云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还管什么划不划得来?
“柳啸,这是命令。”云珩态度陡然强硬了起来。
柳啸嘴唇动了动,一肚子辩解的话愣是被她逼的吞了回去。没办法,身为臣子的他,只能选择服从命令。柳啸从袖口深处找了找,最终捏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玉瓶放入云珩的掌中,神情凝重:“主子”
还不待柳啸说完话,云珩便握紧手,将玉瓶放置自己的袖中,瞬间开怀道:“没事儿的,我做事知道深浅,行了,小南子差不多该来了,你暂且退下吧!”
柳啸只得依言退回暗处,可他的视线,一直是以云珩为中心,没有一丝停顿。
顺利拿到药瓶子,她的计划也能完整的进行下去了。
倒要看看,这一回,冯简之是自保呢,还是狠心将胞妹推出去顶缸呢?
选择权到了他的手里,云珩很是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呢。
正在帝王身边侍候的黄南,听到皇后娘娘传唤自己,顿时走到帝云迟身边耳语了几句。
听到是云珩传唤自己的御前太监,帝云迟怪纳闷的,不过还是让黄南老实过去。
得到恩准的黄南马不停蹄的赶到云宫侧殿,进殿与云珩待了片刻的功夫,便面带笑意,实则内心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走出了大殿,直奔宫宴所在。
将自己要做的事情提前与云迟通了气儿,云珩便放下手来翘首以待了。
按照她的猜测,冯简之势必要来封自己的口。自己妹妹挖的坑,他总归也得好好的填上。
云珩抬头看向窗外,遥不可及的夜空中,一轮圆月悬挂在那儿,散发着莹莹光辉。
时间不早了,此时的冯玉璃,应该被自己哥哥宣进了宫吧?
毕竟,他可是要带着‘不懂事’的小妹,来跟自己认罪呀!
而此时的朝雲殿,的确如云珩猜测,已经到了宫宴的尾声。
提前离席的帝云迟与自己的群臣们聊了些趣事后,便先行离开了。
正主已经走了人,其他的臣子们便也三三两两坐着各自府中的马车,打道回府。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冯简之还坐在那儿,目光悠然的望着高高在上的龙椅,不发一语。
从殿外走来的温融立刻走到他的身侧,附耳禀报:“王爷,公主已经进宫了。”
冯简之这才回神,只不过落在龙椅上的目光不曾移开,冷声道:“酒备好了解药可放了?”
温融点头,道:“属下已经检查过一遍,确认那女人尝不出来!”
“尝不出来又有何用?关键是她能喝下去,上回不就被她给毁了!罢了,这次便多叫两个力气大的仆妇,捏着她也要给本王将酒灌下去。”冯简之冷笑出声!
“王爷放心,属下早已备好了人。”因为上次的失误,已经吸取教训的温融,这次可是两手准备。
“走吧,去接她!”冯简之说完便站起身,抬脚往殿外走去。他手中的瓷杯,因失了拿捏的力道,顿时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温融没去看它,径自跟了上去。
当大殿里的臣子们完全离开,宫人们这才敢上来收拾烂摊子,哪怕看到摄政王摔杯子,她们也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不敢过问。
“这摄政王,好大的气性!”等人已经走远,其中一个小太监目露崇拜之色道!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立刻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放肆,王爷也是能让你这等低贱人议论的?”
被骂个正着的小太监想起对方的血腥手段,顿时息了声,一个字也没敢多说。
这厢,回云宫正殿的路上,帝云迟听着黄南回禀的那些话,早已被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等进了正殿,帝云迟脱下外袍,气急败坏道:“她当真与你这么说的?可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黄南低眉顺眼的回了声是,就再也不肯吭声了。
他也很惶恐啊,听到皇后娘娘寥寥几言,便能将往日里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拉下来,这事儿便是换了陛下,也做不成的。
可她就是敢,不仅敢,还能在短短时间内制定计划,具体的事情虽未与他说明,可黄南在宫里头活了这么多年,一双察言辨色的本事儿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对付堂堂摄政王的妹妹,让她名声尽毁便算了,还反将一军,这次的计划若是得逞,那么冯玉璃这么个恶霸,算是彻底拉下了马。
皇后娘娘简直太狠了,仿佛是冯玉璃的克星,自从嫁来北诏,冯玉璃的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窝囊。
这不是疯了,还能怎么解释?好歹,同有所感的不止他一个人,至少陛下也与自己一样,觉着皇后娘娘离疯不远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危险的帝云迟,愣是气的就要往偏殿去,可被眼疾手快的黄南拦住了。
“陛下,皇后娘娘早就料到您回去找她,特意与奴才商量了下时间,说是回来等半刻钟,再去不迟。”黄南一字不落的转告道。
帝云迟气的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就想摔东西。
“还有呢?她与你说的,一并道来!”为了顾全大局,帝云迟努力让自己说话时能平心静气。
黄南怯生生的望了座上的人一眼后,这才将余下的话娓娓道来:“娘娘还说了,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吃惊,当然,样子还是要装出来的。然后,她不会有事儿,您只需过去在半刻钟之后过去就行了。”
转述完话的黄南偷偷瞥了一下陛下的面色,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后,便将提上来的心揣回了肚子里。
帝云迟转着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一脸疑惑的猜测着对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云珩只说了今夜她要做一件事儿,事成了便能拿下冯玉璃。可具体是什么事情,帝云迟一概不知。
可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怕是嫌自己命长吗?动冯玉璃,那就是拿刀往摄政王脖子上驾,保准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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