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果断地跑去买药了。
买药,买药才是王道!
孟缺摇了摇头,整个人又重新走进暴雨当中,家里有伞他也没打。只觉得浑身燥热,是时候需要一点东西来降降温,而这疯狂的雨水恰好是一种降温的好东西。
在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家药店。药店一般是晚上12点关门的,现在时候尚早,孟缺去的时候,那老板正在看电视。
匆匆忙忙地冲进了药店,孟缺张口就喊道:“老板,给我来点药。”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以前也见孟缺来买过几次药,虽然彼此之间不是很熟悉,但也不算很陌生,“要什么药啊?”他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慌不忙。
孟缺心急,只能大概地描述了一下:“我朋友发高烧,好像得有40多度了,你说吃些什么药才能降温?”
“这个……”药店老板以前也是个医生,对此颇懂一些,皱了皱眉头,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嘛,一般低烧的话可以随便吃点退烧药,可是高烧,我不建议只买OTC非处方药,你还是带你朋友去医院看看吧。”
孟缺唉了一声,心里道:“废话,要是能去医院的话,我还来这里干什么?”嘴上却好言问道:“老板你就介绍几个药吧,急用啊。”
老板耸了耸肩膀,做为商人,他不可能把送上门的生意置之不理,便问道:“患者年纪多大?”
“二……二十三岁。”
“那就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发高烧只要做好温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不烧到脑子就好了,呐,这一排都是感冒药,效果都差不多,你要哪一个?”
“老板,你认为哪个好就拿哪个吧。”
老板点了点头,从中挑了四五盒药,道:“就这几个吧,回去之后按照说明书吃,吃药的同时最好给患者的额头上贴个冰枕,这样的话效果会明显得多。”
“好,谢谢老板。”
买好了药,孟缺从口袋里拿出湿淋淋的钱递给了药店老板。话说这老板也确实很坑爹,区区五盒药,就要了孟缺两百快。
拿着药跑回家的时候,许欣仍旧是躺在床上,她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奇大,看着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孟缺,她内心当中仿佛有千万句话要说似的,可是舌头和喉咙现在只恢复了一点点感觉,想要说话却是不太可能。
她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是——“快把被子拿开,我好热。”
她美丽的娇躯本来就滚烫得不行了,再加上身体的敏感区域传来的各种奇怪感觉使得她欲望难忍,一时间额头上汗如雨下,就连包裹着自己娇躯的那床毯子也差不多给汗水湿透了。
然而,这一切孟缺都不知道。他忙来忙去地在烧水,然后又把那些买回来的药一一打开,翻出说明书来看。
当水烧开了之后,他才倒了一杯水,然后拿了两盒药来到了床前。
“咦?你出汗了?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感冒的人只要出一次大汗基本上就没问题了,哈哈,这是好事。来来来,就算是出汗了,也得先吃点药,感冒不吃药是很难受的。”说着,孟缺拿着杯子把水吹温,然后将许欣的樱桃小嘴轻轻地分开,把药丸往嘴里塞。
许欣虽然全身都不能动、脑子也有点迷糊,但终究还是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的。她瑶鼻当中哼哼了两声,对孟缺喂药的做法极是抗议,她很想表达一句“我没有生病。”
可是她的这种反应看在孟缺的眼里,却只当她因为感冒而难受了。细心地安慰她道:“没事的,吃了药就会好很多了。如果实在好不了的话,大不了等一下再去找医生。”
许欣很无辜地被喂了几颗药丸,然后孟缺又端地杯子给她喂水。奈何她的舌头和喉咙只能微动,说话尚且不能,更别提喝水吃药了。水刚一喂进去,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它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孟缺面色紧张,显得很是焦急,虽然他这个人有点粗心,而且还很笨拙,但是他此刻所表露出来的担心却是真的。许欣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头生出许多复杂的感情来。一时间,眼神一恍惚,就将他看成了“孟缺”。(她只知道目前这个男人叫刘浜,并不知道他就是孟缺。)
将之看成孟缺之后,她的娇躯上的敏感部位立刻就像是有一种无形之物在撩拨一般,体温更加地飙升了起来。强烈的刺激让她的呼吸加促、鼻喉当中更是忍不住嗯哼有声,这个声音虽然轻微,但足以让守在她身边的孟缺听得清楚。
“许欣,你怎么了?”孟缺看着她的反应,奇怪地问了一句。
然而这一问也是白问,许欣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孟缺又试探性地对她说道:“你现在很难受吗?如果是的话就眨眨眼。”
眨眨眼这种动作,许欣还是可以做到的,当即飞快地眨动了几下眼睛。
“那你是哪个地方不舒服呢?脑袋?全身?”
许欣依旧眨了眨眼。
孟缺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难搞,毕竟自己不是医生,在这方面的知识很是欠缺,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给她喂药,等吃了药之后再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没有什么效果的话,那就只有送到医院里去了。
“还是先吃药吧。”又重新拿了几个颗药,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渐渐地,她终于能够勉强地吐出几个词来。
“诶,你能说话了?”
孟缺赶紧把耳朵贴近了她的嘴巴,连续听了好几次,也终于听明白了过来。
“你很热?脑袋痛不痛?或者晕不晕?”
“脑袋……不痛,也……不晕……”许欣轻轻地说着,声音很干涩,吐出的词只能听出大概的音,并不清晰。
“奇怪,脑袋不痛也不晕?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孟缺静静地听着她的说话,一边听一边问。
能说话是一件好事,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仔细地去分辨一下还是能够听得懂的。行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最重要的也就是这“问”的一方面,现在她能开口,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许欣摇了摇头,道:“我浑身……都好痒,特别……特别是……”
“浑身痒?”孟缺凝神一忖,想着自己之前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看到她的手臂和大腿也没什么异常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红疹,为什么会痒呢?
想来想去,孟缺觉得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皮肤病,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什么皮肤病吗?”
许欣依旧摇了摇头,然后一字一顿地回道:“之前……之前那两个人给我……打了一针……一针‘荷尔蒙激素’……”
荷尔蒙激素?我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孟缺是个不懂就问的三好青年,不懂就百度,一查之下,淅沥哗啦查到了一大堆的资料。却说这种东西有些复杂,有很多方面的作用。而其中最显著也最令孟缺留意的就是那个惹眼的——“性激素”了。
而既然是刚才那两个霪荡的混蛋给许欣打的针,那么想必他们的药水是专攻“性”这一方面的,一想到这里,孟缺一拍额头,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你……原来你没有发烧生病,而是因为他们给你打的针的缘故引起的发热?”
许欣迅速地眨了眨眼,表示承认。
孟缺忍不住狂咽了一口唾沫,好了,这下子比刚才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