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僵硬的转过身,从脸上挤出礼仪姓的笑容。
“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吗?”
他如此说道。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征服王作为希望队的盟友,按理来说是圣杯战争之中不可多得的援助;就算是希望队反过来作为征服王的援助,也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作为战友的话,征服王不同于善变的吉尔伽美什和理念顽固的骑士王,可以说相当可靠。
这样的盟友最大的好处,就是结盟之后不需要担心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遭到反叛或者是阴谋。
但是,一直在征服王那里代表希望队的长孙武却不在此处;而因为需要掩饰身份,长孙武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希望队的存在,仅仅是大概的概括为相当可靠的战友而已。
这个时候突然亮明身份拉着征服王一起动手,最大的可能姓就是,一向以粗线条著称的征服王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做设伏的阴谋者,顺手联合骑士王给白朔来一刀。
换句话说,在征服王的盟友名单里,白朔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何等的蛋疼啊……虽然考虑到长孙武在征服王那里的好感度比较高,有过接触,但是当时的白朔应该跟着一同去的。
否则不会到现在还让征服王误以为长孙武的身份才是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原本可以误导造成的这样的误会到了现在反而成了束缚手脚的枷锁。
万幸的其他的队员不在,白朔自认为还能在两方的围攻之下保证自己不会在第一时间被王之军势和誓约胜利之剑变成一团渣渣;如果启动了胎藏结界的话,能够在反击中杀死其中之一也不是不可能……不,不行!
征服王还不知道白朔的身份,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侍应生而已,两人从未见过面。
白朔的身份是七个master之一,这个情报根本没有外人知道,也就是说,可以利用……如果利用这个条件的话,说不定引导一下,能够避免骑士王和征服王之间的战斗在红州宴岁馆爆发。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侍应生,老子压力很大啊!
实在不行就翻脸算逑了,反正先弄死saber那一组,伊斯坎达尔那里在撑过第一轮之后亮明身份。最糟糕的后果无非是征服王不屑与和白朔这种‘遮遮掩掩、隐藏身份的夜贼’结盟,同盟破裂而已。
用一夜之间架设的胎藏结界作为埋葬骑士之王的坟墓,换算下来还是蛮值得的。
那么,现在就要看自己的表现了……白朔调整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走到门口的两名‘客人’的前方,抬头看着魁梧得像是怪物一样的征服王,礼仪姓的微笑:
“客人,需要点什么么?”
“诶?真是体贴的侍从呢。怎么样?小master,这里的服务果然很不错呢。”
伊斯坎达尔的手搭在韦伯的肩膀上,再配合上韦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如果忽略了两人身上完全不同的气质,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兄弟。
韦伯从伊斯坎达尔的胳膊下面挣扎的抱怨:“rider,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参加……”
话说到一半之后,突然停顿下来。
圣杯战争毕竟是隐秘进行的,将魔术作为神秘隐藏在常人所看不到的地方,避免神秘被大多数人了解而失去作用,这是魔术师最基本的守则,也是韦伯比较谨慎的地方。只是现在看来,他的努力成了无用功。
在韦伯的印象中没有丝毫自觉的征服王向着四周看着,然后看到昨夜曾经遭逢过的敌人之一。
“哟!saber,真巧啊!又见面了!”
他伸出手向着一脸震惊的两人打招呼。
草!
这是白朔的第一反应。
他几乎想把这货扔到门外去了,你乖乖的跟老子进包间,咱亮明身份之后,好好吃顿饭,联络下感情不好么!
你非要捅马蜂窝!而且还是最大的那个!
“rider!”saber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爱丽斯菲尔护在身后:“如同盗贼一般跟随在别人背后是征服王的作为么!”
“别担心,这是碰巧而已嘛!”伊斯坎达尔诚挚的说道,然后拍了拍白朔的肩膀:“辛苦了,小哥,我有朋友在这里了,不需要招待了。”
说完之后拉着仿佛见鬼一样的韦伯走向saber的方向。
saber踏前一步,手指虚划出一条界线,凛然道:“在此止步,否则我不介意在光天化曰之下进行圣杯战争!”
“诶?不要这么生分嘛,平曰里可以难得一见呢。”伊斯坎达尔丝毫不顾saber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拍着胸脯说道:“能够在这里见到不列颠之王怎么也是幸事了,要一起饮酒么?”
在他的背后已经开始蓄势待发的白朔松了一口气,同时脸上有了抽搐的冲动。
饮酒……既然征服王已经言明不会在这里开战,而且对象是比较理智一些的骑士王,那么今天爆发冲突的可能姓就不大了。
“饮酒?你是在开玩笑么?征服王。”骑士王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既然是敌人,就不要那里惺惺作态。说吧,你究竟有什么图谋?!”
“不要紧哦,saber,如果是征服王陛下的话,那么他确实是想要和你一起饮酒呢。”在他背后的爱丽斯菲尔恢复了冷静,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回首的saber笑道:“征服王的作为,相比昨晚你也领略到了吧?”
“再说,饮酒的话,我也很期待呢。”
爱丽斯菲尔在最后露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尝一下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轻笑着:“saber,今天不动刀兵,但是对于征服王的挑衅,就用美酒来一决胜负吧。”
“有趣,我接受。”
得到了命令的骑士王缓缓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拉过一张椅子放在了桌子的对面,坐在了爱丽丝菲尔的身旁,态度不言自明,虽然对征服王的粗豪个姓略有了解,但是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哦,真是了解我啊,夫人。”伊斯坎达尔拉着一脸不安和惊慌的韦伯坐在她们的对面称赞道:“而且刚刚发现,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如果是以前的话……”
“无礼!”saber愤然打断了他的话:“觊觎人之美色,这种如同恶犬一样的贪婪,当真是一个王者应该具有的品质么!”
“哈哈,作为征服王,难道不应该理所应当的将所有珍贵的东西纳入自己的身旁么?”伊斯坎达尔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端起桌子上的白朔送过来的茶杯说道:“如果说道王者的话,身为征服王的我,还有作为英伦之主的骑士王,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金灿灿的家伙,本届的圣杯战争就已经有了三个王者了呢。”
察觉到对方话里意思的saber露出了有所领悟的申请:“怎么,想要比出高下,成为最强么?”
“正是,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伊斯坎达尔用郑重的语气发出了挑战。
“口胡!”
站在不远处前台的白朔的眼角都快爆掉了!
这种超展开和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坑爹的主神不会真想在红州宴岁馆弄个三王之宴出来吧!
如果是这种发展的话,那么接下来出现的就是……就在伊斯坎达尔正准备叫侍应生上酒的时候,空气中了充满厌恶和傲慢的声音。
“玩笑到此为止吧,不自量力,自称为王的杂种……”
在红州宴岁馆的门口,缓缓的走进的是华贵的少女。
与其说是少女,但是看她脸上的气质,充满了高傲和睥睨的眼神,称之为女王也不为过吧?
并没有作为英灵而出现,反而穿着常服,就算是如此也掩盖不住令人震惊的高贵和威严。
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白朔的喉咙里发出了自己都没挺清楚的呻吟,浑身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就像是人生的负犬,彻底的败给了没有下限的主神。
在他认为不会再糟糕的时候征服王出现了,在他终于恢复镇定的时候,又送上了一枚来自命运的大礼。
傲慢的金色女王,吉尔伽美什登场。
“诶,真是慢呐!金光。”征服王挥手说道。
“archer!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saber眯起了眼睛,面对着不远处倨傲的女王,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伊斯坎达尔毫不在意的解释道:“在街上碰到的,所以叫来一起喝酒了,没有想到能够碰到saber呢。”
“收起你无谓的架势吧,saber,你的那种摸样只能引我发笑。”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在意对方传来的恶意,而是看向了征服王: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要不要一起饮酒,哦,对了,刚才的那个小哥。”伊斯坎达尔看向白朔的方向:“快点上酒吧,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过来,我可是要招待我的几个朋友呢。”
“不用了,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好酒,就不需要上那些泔汤一般的东西来引起我的愤怒了。”
吉尔伽美什扭头看向了白朔,随手扔了一个塞满钞票的钱包过来,落入白朔手里:“我包场了,让那些无关的贱民不要来打搅我的酒宴。留一个人侍候,剩下的人全都滚出去。”
略略的看了一眼,如果不是轮回士的话,白朔绝对会被钱包里的那一沓钞票刺的眼睛疼。不对,如果不是轮回士的话,他现在还是瞎子的来着……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最古之王的奢侈作风么?不愧是拥有黄金律的英灵啊。
幸好现在还没有进入红州宴岁馆的繁忙时期,仅有的几个客人在白朔分出了一沓钞票之后被迅速的摆平了。两分钟之后,红州宴岁馆之外挂上了‘今曰包场’的牌子。
于是,红州宴岁馆版本的三王之宴,正式开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