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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纯真,让容九不由皱了眉。方才发生的事情,容九并不知道,所以此时姜沅的表现让容九有些不解。
容九便道,“皇上吃酒了?高德富?”
高德富忙上前,小声对着容九嘀咕了一句,容九皱眉看着姜沅,然后道,“那还不快叫御医?此事可大可小。”
“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
高德富匆匆跑去找御医,容九细细观察了一下姜沅。姜沅不断扯着自己的衣领,像是十分燥热的样子。
容九皱眉,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姜沅,“皇上喝了这凉茶,兴许会好些。”
姜沅便赶紧接过来猛灌了下去,脸上的潮红在容九看来,竟像是朝霞一般迷人。
“容大人,你真的不热吗?为何朕感觉这么热?而且身体里好像有许多小虫子在爬一样,是种说不明的感觉。”
见姜沅这般说,容九心底有些狐疑。姜沅年纪再幼,也是在宫中多少年了,莫不是对春药这件事也一概不知?此时看她的表现,倒像是个十分单纯干净的少年,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那种药。
“臣不热,皇上过会儿也会好的。”容九说着,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姜沅便自顾自的又去倒了茶喝下,然后在大殿里头来回走,身体十分难受。
容九虽然对春药有所耳闻,但毕竟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府中曾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曾自己服下,想要服侍容恢复了之后,身子便与别的女子有些区别了。
容九犹豫了一下,对姜沅道,“皇上若是真的忍不住,臣可以将皇后找来,或者这殿中的宫女任由皇上挑选。”
姜沅不解,“朕为何要找皇后或者宫女?容大人,你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容九心想,他不过是好心替你考虑,反倒是成了自己的不是。
“皇上若能忍得了,臣便不干涉。”
不过是热了一点,有什么可忍得了,忍不了的,这容九也太小瞧了自己。姜沅道,“容大人,朕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朕,朕告诉你,这次朕绝对能忍得了。”
“皇上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倒也是件好事。只是臣怕,对皇上的身子有太大的伤害。”
不就是热吗?有什么大的伤害,最多不过是长些疹子而已。与容九说不到一块去,这人难以理解。于是姜沅道,“容大人,你可以走了,朕没事。”
“臣还是等御医来了再走吧。”
“不用不用。”姜沅说着,便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这容九在,她衣领也不敢扯得太低,可她实在是太热了。想了想,还是倒些凉茶凉一下身子吧,结果姜沅一时着急,竟然自己的右脚踩了自己的左脚,整个人就这样一个趔趄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好巧不巧,倒的位置就是容九所站的位置。
容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他可以让开。但稍微那么犹豫一下,姜沅就结结实实的朝他扑了过来。
容九双手一推,拦在了姜沅跟前,姜沅的下巴便磕在了容九的肩上,勉强靠着容九撑住。
“皇上,御医……”高德富急急走进来,看到这么一幕,顿时有些瞠目结舌。
莫不是皇上忍不住,直接对容九下手了?
这春药果真是厉害,激发了皇上是个女人的本能,还知道找个男人来解决。
高德富暗自擦汗,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就会酿成无法估量的后果。
高德富赶紧上前将姜沅搀扶住,道,“皇上再忍一忍,御医来了。”
“朕其实……”
高德富不敢听姜沅的解释,赶紧道,“老奴都懂,都懂,皇上给御医看看就好了。”
姜沅于是被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御医便给姜沅号了脉,方才路上高德富省去一些过程,将事情经过与他说了一遍,所以他大致心里有数了。
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现,但方才进来看到的那一幕,御医心底还是惊了一下。姜沅在朝堂之上的话,他还是记得的。如今又突然对容少听少看吧。
御医细细给姜沅把脉,又看了看姜沅的症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又再一次号了脉。随即御医对姜沅道,“皇上不必着急,微臣给皇上煎一副药,服下便好。”
“有劳御医。”
御医转而对容九道,“容大人,皇上的身子并不碍事,容大人不必担心。”
容九不解道,“皇上身上不是有?”
御医知道容九的疑惑,道,“皇上的确身上有些春药的成分。只是……太傅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医和容九便走到了边上,姜沅竖起耳朵,好像也听不见。
太医小声对容九道,“只是那春药,好像是已经过期失了药效了。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拿着没用的药给皇上。此事……”
“本官知道了。此事便不要伸张了。”
“这个下官知道。”
“该怎么治,你就给皇上治吧。”
“是,容大人。”
本来姜沅与容九只是个误会,可是一阵风不知道从哪里吹出来,竟传皇上与太傅大人有些不明的情愫,那一晚还一起良度春宵,啧啧。
皇上若是真的断袖,断了当今的太傅大人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可惜了两副好容颜了。
——
隔日一早,楚节便匆匆赶去了翊坤宫,那时锦绣正在给楚成璧梳头。见楚节进来,楚成璧便给了锦绣一个眼神,锦绣便朝楚节福了一下身子,带着人离了屋子。
“太后,嫣儿的事情是太后的意思?”
早猜到楚节会赶过来,楚成璧不慌不忙道,“是哀家的意思?怎么,楚大人觉得哀家处理的不够妥当?”
楚节停顿了一下,突然单膝跪下,道,“微臣多谢太后照拂,若非太后,嫣儿此时怕是已经打入冷宫。”
楚成璧忙道,“楚大人赶紧请起,你怎么也算是哀家的弟弟,不必这么见外。楚大人如此深明大义,哀家还是很欣慰的。”
楚节道,“微臣自然还是要是非分明的。此番若没有太后,嫣儿的事情传到那几位耳朵里,尤其是容大人那里,想必嫣儿的结局就不会那么轻松了。臣知道昨儿个容大人还是进了宫的。”
“楚大人知道便好,嫣儿毕竟是哀家的亲人,哀家怎么会不护着她?她也是一时糊涂而已,还是个好孩子。”
“多谢太后。”
停顿了一下,楚成璧又道,“江州官员弹劾容大人的事情想必楚大人应该知道了吧?”
“微臣已有所耳闻。”楚节心中有数,这件事不足以扳倒容九,所以楚节只是保持中立状态,即便是知道,也当做不知道。
楚成璧道,“此事已经被哀家和皇上压了下来,皇上年幼,哀家也无权无势,此事并非哀家和皇上能处理的了的。不过哀家和皇上的意思是,堤坝还是要修,而且要选个信任的人去修,于是哀家和皇上一致推选楚大人你。此事想必其他群臣也不会有异议。”
楚节眼睛一亮,惊讶道,“太后觉得臣能胜任?”
“你一向鞠躬尽瘁,又是皇上的舅舅,哀家和皇上自然最信任的是你,此事由你去办,也可放心。”
楚节心下欣喜万分,此等美差,楚成璧想到的是自己,看来楚嫣一事的确是有些误解了楚成璧。
楚节心中想着,楚嫣一事,也是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自然也怪不得她这个太后。立后一事,本来楚成璧也没有决定权。现在看来,楚成璧还是拿自己当成是自己人的。也是,他们孤儿寡母不仰仗他这个楚家人,又能仰仗谁呢?
一时间,楚节对楚成璧心中的芥蒂便消除的干净。
想到此,楚节道,“臣多谢太后,日后太后有什么用的到臣的地方,臣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楚成璧笑了笑道,“一家人不必见外。有楚大人这份心思,哀家和皇上的日子也不至于难过。”
“太后言重。虽说咱们四位顾命大臣协助皇上打理朝政,但说到底这晋国还是皇上的,还是姓姜的。”
“楚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