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着方洛把剩下的那瓶酒喝完之后,她也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了,后来她还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她当年的那些事情,事实上在读大学的时候她就跟那位许书记认识了,那个时候的许书记也只是一个基层公务员,本来两人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可姓许的为了自己的前途却攀上了一个女官二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不在联系了,直到姓许的靠着老丈人的关系爬上市长位置的时候,他又开始倒回来找方洛。??? ? w?w?w.
两人后来的感情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方洛那些年里之所以单身着,也无非就是因为心里放不下,所以在姓许的软磨硬泡下,再加上那混蛋当时还承诺只要坐上书记的位置就能跟老婆离婚,方洛最终还是被他给说动了。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姓许的又搭上了赵迪贤这根线,两人在利益的促使下,都得到了不少好处,赵迪贤靠着这层关系把孙家经营到了最巅峰的时期,而姓许的也靠着赵迪贤很顺利的就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可是他对方洛当初许下的那个诺言却一直没有实现。
怀孕的时候,方洛还是以死相逼生下了这个女儿,而有了孩子之后,方洛似乎也慢慢对姓许的失望了,两人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结果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其实在我看来,这两人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姓许其实有很多机会跟他老婆离婚,但他一直都没这么做,很大可能就是因为他不想连累到方洛,因为他可能很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这种地步。
而对方洛来说,她其实也说不上对错,虽然在一开始她不应该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可她为了追求这份感情坚持了这么多年,就真的不能得到半点原谅吗?显然不是的,在他们这段很狗血的孽缘中,只有她那个女儿才是最没有错的。
最后在离开酒吧的时候,我没有跟方洛告别,但我自作主张的给她留了徐曼青的电话号码,我是希望她能去那边重新开始,只要是我介绍过去的,徐曼青也肯定能给她一份很好的工作,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同情,也或许是想替赵迪贤还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毕竟如果当初姓许的没勾搭上赵迪贤,那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尽管这种想法很牵强,可我还是觉得能帮就尽量帮她一点,哪怕是被当做施舍我也觉得没所谓。
在这场风波持续的第三天后,凌天约我在红鼎俱乐部见面,在楼上的一个包厢里,我跟凌天坐在沙上抽着烟,这家伙看起来很开心,我当时就很迫不及待跟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凌天狠狠吸了一口烟,笑回道:“上面这件事有了相当大的转机,先是我父亲,他因为这场风波不但没遭殃,反而还沾了光,虽然级别上没有变动,可他现在不仅保持以前的职位不变,而且还多了一个职位,代市长,这明显就是往上升的节奏,再就是方国辉父亲也还算比较走远,从市委常委的位置往下降了一级,现在上面决定把他调到d市那边,这对来讲方国辉父亲来讲绝对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就这些?没有了?”
凌天立刻又回道:“事实上这场**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正被处理的只有三个人,除了许书记之外,再就是他那个市委大秘书,还有那位公安局长,其余的人大多都只是受了警告的处分,算是逃过了一劫,最不济的也只是被降级或者配到外地而已,起码是保住了这个饭碗。”
对凌天来讲,这确实是个比较好的消息,至少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新筹划红鼎俱乐部的事情,再加上他父亲现在又是往上升的节奏,那以后他在s市的地位肯定也是水涨船高,可对我来讲,这就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因为被处理的那三个人都是赵迪贤重点培养的对象,而且也是我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底牌,现在说没就都没了,就算我觉得没所谓,可赵迪贤那边估计就危险了。
很显然,这次上面主要针对的对象还是赵迪贤。
凌天见我没说话,他叼着烟笑的很开心道:“要我说姓许的那老家伙也确实该死,他这些年里虽然没干什么坏事,可口袋里可没少捞钱,据说昨天中纪委的官员在他家里搜出了几千万的现金,甚至连带着他那个退休的老丈人都遭了秧。”
我尴尬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凌天依旧还沉醉在自己的喜悦当中,继续说道:“其实要我说,上面这次主要还是针对姓许的那老家伙,怎么可能说一下子就把市委班子干掉一大半?人没了他们总得找人顶上来吧?那这么多人要去哪里找?说到底,他们的意思无非也就是杀鸡儆猴,不过在我看来,按照这些人一贯的尿性,要不了多久,该贪的肯定还会往死里贪。”
在凌天叽里呱啦终于说完之后,我缓缓抬头盯着他,问道:“你认识赵迪贤吗?”
凌天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认识,在s市没有谁不认识他的。”
我笑了笑,又问道:“那你知道赵迪贤就是我父亲吗?”
凌天瞬间坐直身子,虎躯颤了又颤。
我看他那搞笑的样子,站起身最后跟他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也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立刻带着郭庆下楼来到停车场,而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撇见了一位熟悉的身影她穿着一套黑色玫瑰花纹的旗袍,如遗世独立般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像极了史诗黑帮片里面那种枭雄巨擎的女主人。
我在看到她的时候,她也刚好看到了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反正我看她貌似还跟我笑了一下,很迷人。
紧接着,她就朝我慢慢走过来,轻声说道:“赵志远,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