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汐拧眉。
她发现这十年来，由楚恒义掌管的楚家，虽然在凤都占有一席之地，但大多数是看在楚恒义这个圣灵者的面子上。而楚家内部的子弟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之辈，大多数都只有初灵三、四段的修为。
想来这楚恒义把楚家所有的资源都放在了自己一家三口身上，所以，就连楚珊云这种毫无天赋的普通人也被各种资源丹药硬生生砸到了初灵六段。
也难怪这十年来，楚家越来越衰败了。
看来楚家想要在凤启大陆立足，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楚念汐收起心思，走到那护卫身边，正要帮他检查伤势，躺在地上的楚珊茹此时却是缓过了神。她狼狈地爬了起来，怨毒的目光紧紧锁住了楚念汐。
“楚念汐，你居然敢让人打本王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越王妃……我是未来的皇后……本宫要诛你九族！诛你九族！你听到没有？哈哈哈……楚念汐……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就像当年你那个贱人娘一样，一刀一刀地被人将肉割下来……”
蓦地，楚珊茹的疯狂叫嚣声被一只手给紧锁在了喉间。
“楚珊茹，你说什么？”
楚念汐神色冷厉地单手捏住了楚珊茹的咽喉，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就连当年那一场刺杀，她也只记得她的母亲被人一击毙命，至于其他的事并不十分清楚，而楚恒轩也极少提及她的母亲。
楚珊茹一张脸都紫青了，眼中倒是毫无惧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疯魔而失了畏怕之心，只是神色更为狰狞地瞪着楚念汐。
“楚念汐，我说……你娘是被人一片片……”
“楚念汐，你这个贱丫头，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女儿！”
突然，一道身影从斜旁里朝楚念汐扑了过来。
竟是楚恒义。
只见楚恒义身形快如风，打算抢夺楚念汐手里的楚珊云，却被澜雨抢先一步拦截，一个飞脚，直接就把人给踹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还未等围观的路人回神，只听“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四道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楚恒义双手双脚就已被澜雨直接拗断。
“啊！”
楚恒义发出了一声惨叫，面色惨白，冷汗瞬间就浸透了全身。
然而，踩踏在他双腕上的红衣女子却是一脸妖娆明艳的笑，“楚恒义，你若真得不想活了，本姑娘可以痛快地成全你。免得你老是冒出来，污了我们姑娘的眼睛，惹得她不高兴。”
四周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楚念汐淡淡看了澜雨一眼。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都一样的残暴。
不过，她并不同情楚恒义。
楚恒义在这个关键时刻冒出来，很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楚珊茹又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可惜，已经晚了。
楚念汐唇角微微一勾，目光再度放回了楚珊茹的脸上。
“楚珊茹，关于十年前那一场刺杀，你知道些什么？”
比起狠心。
她可不比轩辕煜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