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汐立时察觉到了轩辕煜周身的戾气与阴郁。
她一直知道云墨就是他心中一根刺。
这根刺藏在他的心里拔不掉，一碰几乎就是伤筋动骨。
楚念汐连忙迈步拦在了萧浩歌和轩辕煜的中间。
“师父，我和阿煜的事改日再同你解释。我们当务之急，是继续下面的计划。”
楚念汐掌间一翻，手中一个紫色光球的出现，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光球里的摄魂傀儡线正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整个身躯不住地扭曲。
“这是已经催动傀儡术了？”
上官遥月眸心微沉。
“嗯。”楚念汐点头。
“那你知道它要你做什么吗？”上官遥月又问。
楚念汐将另一只手轻放在光球之上，掌间紫电环绕。
她的冥电之力不仅有重创灵魂的力量，而且能察探被困在冥电之力里的一切灵体的感知。
随着她修为的提升，她发现自己的天赋和技能也越发得变态。
而冥电之力这种察探感知的隐藏技能，也是她修为提升后自发启动。
楚念汐闭目感应了一会儿，低声道：“它想要驱使我离开神殿，独自前往天域。”
她所料不差，原本她就估计对方控制她的目的是让她去天域。
“丫头，我跟你一起去。”
萧浩歌不放心楚念汐以身涉险。
楚念汐摇头，“师父，你不能去。我后面的计划还需要你和天君他们配合。”
萧浩歌拧眉，“可是——”
“我会陪着她。”轩辕煜忽然伸手环住了楚念汐的腰，“有我在，我不会让她出事。”
萧浩歌下意识就想怼他，不期然却撞入了上官遥月朝自己望过来的目光，他不自觉得将所有想要怼轩辕煜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要是我的宝贝徒弟少一根头发丝，老子不会放过你。”
萧浩歌最后只能恶狠狠地威胁，其实连他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怕上官遥月？
可能……就是因为他理亏？
嗯，一定是这样。
轩辕煜盯了他的脸半晌，忽然不闲不淡地丢出一句：“前辈，你的脸怎么肿了？”
萧浩歌面色一变，“什么脸肿？”
“看起来像是被人——”
轩辕煜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却被萧浩歌冷声打断。
“臭小子，那是你眼神不好。老子就把徒弟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萧浩歌落荒而逃。
“师父怎么了？”楚念汐自然也注意到了萧浩歌的不对劲。
“没什么。”轩辕煜摇了摇头，目光却是看向云墨。
“我会保护好她。”
下一刻，他带着楚念汐原地消失。
云墨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楚念汐和轩辕煜消失的方向，良久，唇角才轻轻勾出了一抹苦笑。
“我最终还是输了。”
“君上竟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上官遥月忽然淡声道。
“她本来就不属于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也仅是把我当成亲人一般的存在。我有自知之明。”云墨眼神微黯，却是极快地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一世她遵从了自己的心。”
“如果她遵从自己的心，得到是比上一世更惨烈的结局呢？”上官遥月直视着云墨的眼睛，“如果是这样，君上还是要眼睁睁看着她走上绝境？”
云墨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