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看到嬴政脸色大变,熊鸣连忙道。
呼,是病了,不是死了……
嬴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悦地睨了熊鸣一眼然后径自往门口走去:“带我去见她!”
熊鸣连忙小跑着走到前面去,领着嬴政往自己院落而去。看到秦王脸色严肃,昌平君也吓得不轻,自然也跟了去。
到了熊鸣的院落,只走到李妍兮房间门口昌平君便止住了脚步,静静地在门外候着。熊鸣将秦王领到李妍兮床前,看到李妍兮的脸色似乎比方才更加苍白了,熊鸣心中一惊,差点没吓死,他惊恐地看看李妍兮,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连忙缩了回来,然后抬起头惊恐地看看秦王。
不、不会吧,难道、难道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呜呜,看秦王的脸色,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死了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被碎尸万段的,呜呜……
此刻,嬴政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抖得厉害,就像被人拴住了使劲拉扯着似的,又疼,又痛,又有种要撕成碎片的感觉。
他定定地看着床上那个女人,她的脸色那么苍白,那模样看起来那么陌生,和他之前见过的李妍兮一点都不像,给人一种很遥远、很遥远的感觉。他几乎觉得一定是熊鸣弄错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李妍兮,不,不是李妍兮……
李妍兮不会躺在这里的,李妍兮不会有事的,李妍兮应该是个活泼伶俐生机勃勃的女子,而不该是这种行将就木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她怎、怎么了?”话一出口,嬴政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抖得这么厉害。
“她病……得很重……”熊鸣的声音低得几乎听到。
看熊鸣一副心虚的样子,熊鸣知道他一定对李妍兮做了什么,却又不知道他到底对李妍兮做了什么,他忽然有种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狠狠扔到门外去的冲动,然而,他还是忍住了——如今不是发怒的时候,也不是和这小子算账的时候,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嬴政用满腔的怒火淬炼出一道无比凌厉的眼光,恶狠狠地瞪了熊鸣一眼,然后俯身探了探李妍兮的鼻息——幸好,还没断气……
他伸手撩开李妍兮身上的被子,只见她衣衫凌乱,脖子上、手腕上、脚上,如脂如玉的肌肤上,一道道红色的勒痕……
看到秦王登时僵住了,熊鸣忙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是她想逃走,我、我只是吩咐人绑住她而已……”
嬴政的脸色冰冷至极,凌厉的眼神也冰冷至极,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长臂一伸,用力一推,熊鸣往后退了一大步,重重跌在地上……
见到儿子跌在地上哀嚎,站在门外的昌平君心一下子就碎了,正想举步冲进去,看到秦王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不觉止住了脚步。
嬴政这才俯下身去用薄被将李妍兮裹起来,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抱了起来,然后目不斜视地疾步往门口走去,看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就连昌平君也不觉退了好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