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蕊的泪水一滴滴的滑落,看向池殷钰,对他说:“好,我知道了。”叶蕊转身离开,池家两个兄弟,是她一辈子的劫难。叶蕊站在这栋豪华的别墅上,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到了疲惫。
张幼仪穿着晚礼服,挽着何岩的胳膊,酒会宾主尽欢,张幼仪笑着应酬。
黑木有些着急,酒会都要结束了,杀人犯还是没有来,黑木不禁想到南泽明交给自己的任务,感觉很焦虑。
张幼仪喝的有点多,去了趟洗手间,何岩在外面等张幼仪。
两分钟后,何岩感觉有些奇怪,进了洗手间,喊道:“幼仪,张幼仪……”何岩喊了几声,都没有声音,连忙打开一个门,何岩一机灵,“张幼仪消失,重复一遍,张幼仪消失。”
黑木在愣神的功夫,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难了,张幼仪失踪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张幼仪就失踪了。
黑木连忙打开之前和张幼仪约定好的,查找这张幼仪的位置,黑木此时冷汗都流出来了。
张幼仪被人打晕,之后就被带到了这个建筑工地。张幼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被绑着,不禁有些奇怪。
这个杀手很自信,他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连捆绑都懒得去做了,还是说另有原因?
张幼仪笑着看向面前的人,试探的说到:“杀人犯先生,还真是念旧。”张幼仪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两年前的杀人凶手。
江余看向张幼仪,冷笑出声,“好久不见,张小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张幼仪听到江余的话,还是不能判断江余是否是杀人犯。
张幼仪看向江余,“我一直都是念旧的人,不知道杀人犯先生是不是这样认为的。”江余冷冷看向张幼仪,一瞬间张幼仪感觉回到了两年前。张幼仪看向面前的男人,江余点上了一支烟。
“你为什么不跑?”张幼仪站起身看向江余,反问江余,“我为什么要跑,我就算跑了,你就不会杀我吗?”江余吸完一支烟,对张幼仪说:“你是特别的,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张幼仪笑着看到江余把枪拿出,打开保险,“咔哒”枪就对像了张幼仪。张幼仪盯着江余看了良久,“我一直以为,池晗昱是杀人凶手,当警察找上我的时候,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替他打掩护,现在想来原来你才是杀人凶手。”
江余看向张幼仪,叹了口气,“池晗昱?他就是个笑话。”江余不屑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池晗昱为什么说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他就是为了接近你,为了把你推出去做挡箭牌。”
张幼仪看着江余,突然疯狂大笑,“是啊!池晗昱把我推出去做挡箭牌,你,又好多少?”
张幼仪冷冷的盯着江余,“你不就是叶蕊留下来的一颗旗子吗?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吧!就等着你来杀我?”
江余盯着眼前的女人,张幼仪突然伸到自己的胸里,拿出来一个微型的跟踪器,笑着看向江余。“我要感谢叶蕊,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微型跟踪器这个东西。”张幼仪突然就尖叫一声。
摔倒在地,江余一看不好,对着张幼仪就是一枪,张幼仪胳膊被打中了,赵凉和黑木还有哪些特警听到张幼仪的尖叫,还有一声枪声,连忙冲了过去,江余看到周围的警察,和冲自己冷笑的张幼仪。
江余一个箭步冲到张幼仪身旁,把张幼仪挡在前面,在张幼仪的耳根处说:“你果然变成了和池晗昱一样的人,当年就不该留你,就该让你去死。”张幼仪冷笑着对江余说:“你知道的太多了,已经有人想让你死了。”
江余看向张幼仪,“是吗?你还没有杀过人吧!还没有感觉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吧!”张幼仪冷静的站在前面。“人质有危险,凶手打算开枪。重复,人质有危险,凶手打算开枪。”
江余终于知道,当年池晗昱为什么要留下张幼仪了,江余在走神的一瞬间,张幼仪一把抓住枪,向上开了一枪,紧接着一个一个过肩摔,江余为了稳住中心,往后,就在这个时候,黑木对着江余就是一枪。
黑木想到南泽明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还有一笔勾销自己是南家人的事情,黑木亦然开枪了。
即使黑木感觉亲手杀人的感觉并不好,但是黑木知道,自己要是不开枪,自己的未来,还有一切全部都完蛋了。
张幼仪就感觉耳边有枪声传来,江余被击毙。江余的血溅到脸上,脖子上。张幼仪就呆呆的站在哪里,江余倒在了地上,张幼仪的耳朵一阵阵的耳鸣,张幼仪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两年前的事情,今天结束了。还是说,今天才刚刚开始。”张幼仪被送上了救护车。
现场很快被封锁,黑木被叫去调查,现场一片混乱。在家看电视的蔡小葵右眼皮一直都在跳,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蔡小葵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给张幼仪打电话,问张幼仪要不要接她的时候,蔡小葵的电话响了,“张幼仪现在在医院。”
蔡小葵知道后立刻赶往了医院,当蔡小葵到的时候,看到张幼仪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蔡小葵心疼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张幼仪再配合警察做完口供后,“出院吧!”蔡小葵看到张幼仪的表情吓了一跳,就看到张幼仪走出病房。
蔡小葵在后面小跑着跟着张幼仪,还感觉张幼仪现在和池晗昱有点像,不怒自威,冷的能把人冻住。
就在两个人来到电梯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不速之客,南泽明。
南明泽抱着花正好上来,张幼仪和南明泽站在电梯口,蔡小葵看了一眼两个人,张幼仪转身上来电梯。
张幼仪和南明泽上来医院的天台,南明泽率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我其实……”张幼仪笑着看向远处,看向南明泽,“其实我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你告诉不告诉我都没有关系。”
南明泽皱眉看向张幼仪,就听见张幼仪说:“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不是吗?接近源于目的,在一起就是虚与委蛇。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南明泽感觉心脏猛地一下被人抓住,看向张幼仪,对张幼仪说到,
“那池晗昱呢?要不是他欺骗你,他想推你出去做挡箭牌,你还是可以活的不这么累,池晗昱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你……”
张幼仪看向南明泽,笑着对南明泽说:“其实池晗昱怎样,我还是比较想听池晗昱的解释。”
南明泽冷冷的笑着,看向了张幼仪,“池晗昱要是骗你呢?在池晗昱这里,你只能被人伤害,你可以和我一起走,我会好好待你。”
张幼仪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远处,南明泽看到张幼仪什么都没有说。
南明泽把花放到张幼仪的身旁,转身离开,走到天台口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去送送你。”
南泽明看着张幼仪,不可置信的张幼仪“为什什么还要送我,你不是最讨厌欺骗吗?”
张幼仪笑着看向南泽明,“年少的时候,感觉有人欺骗我,就是对我不好,年少的时候也见不得脏东西。”
“可是人不可能永远是年少,所以长大以后发现人与人之间别人对你好,是情义,对你不好是本分,不可以强求的是别人对你好。”
张幼仪叹了口气,随后说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情。别人终究是别人,永远代替不了自己。”
南明泽看向张幼仪,感觉此时的张幼仪站在阳光之下,如此的耀眼。张幼仪抱着花走到南明泽面前,“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现在什么都不管,让池晗昱深陷囫囵里。”
南明泽看到张幼仪的背影,轻声笑着,转身离开。南泽明第一次看到张幼仪如此严肃的表情和淡漠的神情。
这样的张幼仪就像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笑着很容易接近,但是你用心体会,却发现你自己根本进不了他的身,走不进他的心。
南泽明叹了口气,一刻她才真正的看懂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只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在刚才的一瞬间南泽明感觉到张幼仪的心似乎从未打开过,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逢场作戏一般,哪怕是自己的背叛,他丝毫都不会觉得气愤和生气,对于他来说,他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蔡小葵看到张幼仪的时候,蔡小葵第一次见到张幼仪这样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张幼仪上了车,对蔡小葵说:“走吧!回去了。”
张幼仪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弊,也许是两年前遗留的问题到了今天才发酵出来,这让苟且偷生的张幼仪很不安。
蔡小葵看向张幼仪,看到张幼仪的侧脸,“小姨,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蔡小葵问张幼仪,张幼仪一个眼神扫过来,蔡小葵感觉第一次见到池晗昱一样。张幼仪叹了口气对蔡小葵说:“你不要打扰我,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