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萝转头看了一眼被定住的两个男人,那两人随即便感觉到身体恢复了知觉。
长时间举着手臂、跪在地上的动作使得他们全身酸疼,那两人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向莳萝的目光依旧愤恨不已。
莳萝微笑着回视:“姿势还没有摆够吗?”
身上的酸痛还没有消退,几个小时的僵硬感还历历在目,两人只得暂时收敛了目光,低下了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包模样。
“你们跟上。”
夜色已深,露天的荒地上温度低得冻人,这样的环境下显然不能够入眠。莳萝顺着原路回到了石洞中。
现在的时间早已过了原主死亡的时刻了,但不论是来时还是归去的路途上,莳萝都没有看到那个夺取原主性命的男人。
大概是哪里出了差错了吧,莳萝这样想着,并没有放在心上。
莳萝指使两个男人轮流守夜,两人忿忿不平的问她为什么只安排他们两个人,而她和女人不用守夜。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们女人来做,那要你们何用,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莳萝一脸嫌弃的看着两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绅士风度?那是什么东西。这里连人性和道德都尚且湮灭了,绅士风度这种东西又怎么会存在。
两男人的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却不敢对着莳萝说出来。毕竟,有先前被定了好几个小时的教训在,他们可不想再次遭罪了。
女人看着莳凭空摸出来一床褥子和两床被子,心中虽然有些疑问,但却没有出声询问。
莳萝让女人躺在里面,自己睡在了靠近洞口的外侧。
两人睡觉的地方是石洞中唯一一块干爽的空地,其他的空地大多都因为潮湿的水汽而长满了黑绿色的苔藓。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水流动的潺潺声以及洞口外呼呼的风声。
女人睡不着,但却保持着面对墙壁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担心自己翻身的动作会影响到莳萝的休息。
“睡不着?”莳萝问道,轻柔的声音经过四周石壁的反射而加强,在空旷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女人小声的“嗯”了一声。
“那你转过来,我们聊聊天。”
“好。”女人转过身来,同莳萝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此时即使是面对着面也不会让双方感到不适。
“我叫原歌,十七岁,你呢?”
虽然只是姓名、年龄这样简单的问题,但女人却沉默着想了好久。
她的名字?她似乎从没有过这种东西。从她有记忆以来,所有人对她的称呼就是一串数字代号。她不过是那两个男人的玩物,怎么配拥有自己的姓名呢。
至于年龄,女人从来都没有计算过这个数字。或者说她的世界、她的生活里也没有计算年龄的必要。
生活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度日如年了,而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的难熬。计算时间、计算日子、计算年龄,没有丝毫益处只能平添痛苦。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