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用过早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护工阿金端上温开水，伺候她服药，为她捏肩、按摩头部。(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和阿金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上午9点多，荣志气突然造访，王芝让阿金去医院取药，在回来的路上买点菜。
“荣协警，你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是嘲笑我还是炫耀你？”王芝不明他的用意，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我们是朋友，是情人，我买些车厘子来看你不行吗？王芝，我纠正你的称呼，我现在是正式编制的警察，协警是老黄历了。”荣志气怕她不信，拿出工作证给她看，以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恭喜，恭喜，我应该叫你荣警官。”王芝瞥一眼扔给他，讥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出息，因为你特能钻营，左右逢源，有韩信忍胯下之辱的勇气。”
“过奖，过奖，我是凡夫俗子，哪能跟韩信比！”荣志气得意忘形，全没理会王芝的挖苦之意。
“你当上警察不容易，花了多少钱？”王芝右手做着数钱的动作。
“小意思，小意思，也就是100万吧。这不重要，关键是我岳父升了处长，有关系和资源，否则，再多的钱都没用。我告诉你，是我泰山带着我运作的。这方面的事，你知道的。”荣志气得意地看她。
“志气，你很谦虚，凭你的才干，混一个警察，那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王芝给他戴高帽子，“你大度，我在街上打了你，你一笑了之，不计较，没把我送进去，把我放了。”
“哪算什么事，不提啦。”荣志气拉着她的手，凑近她，“我佩服你的聪明劲，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成功了，席习之就范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刚才那个护工是席习之派来的吧？”
王芝丧失了提防之心，笑得乱颤：“是啊，她叫阿金。席习之不是我的对手，只要略施小计，他就被我制服。”
“你太可爱了，我都控制不住了。”荣志气抱起她，往卧室奔。
“你混蛋，我这里可没有套子。”王芝直笑，用手拍打他。
“你放心，我裤袋有套子，那东西我随身带的。再说，我上网查过，癌症是不传染的。”
窗外，北风吹着树枝，掩盖了床笫发出嘎嘎的响。
大约四十分钟后，两人满脸喜悦地走出来，到客厅休息。王芝给他煮茶，往杯子里放了两勺蜂蜜，笑着说：“尝一尝我的手艺。”
“王芝，你生病之后，我发现你更可爱，韵味更足，那力道更大。”荣志气淫笑着，捏一下她的臀部，“席习之是不是给你买了很多补品吃？”
“我没吃什么补品，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我们俩几乎把床折腾塌了。”王芝不知是计，顺着他的话，张口就来。
“你力气够大的，你在街上那一拐杖把我打得晕头转向，伤得很厉害。”荣志气摸一摸脑袋。
“还痛吗？”王芝关心他，“你坐过来，我帮你揉一揉。”
“痛得很。我去医院治疗，做了核磁共振，医生给我开了很多药，要我每周去医院复诊一次。”荣志气拿出一张发票，塞到她手里，“我为此花了点钱，你找席老板给我报销了吧，他有的是钱。”
“什么？你花了12万元？狮子大开口！”王芝大叫一声，脸色晴转阴、变黑。
“呃，那么大声做什么！12万医疗费不多，对你前夫席老板来说，那不是九牛一毛吗？”荣志气品茶。
王芝把发票揉成纸团，掷在他脸上，哼一声：“荣志气，你这是讹诈！我病怏怏的，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把你打那么重的伤？你的发票是假的！”
“胡说八道，医院开的发票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出尔反尔，你一分钟前承认了你力气很大，怎么打自己的脸呢？”荣志气把纸团展开，放在茶几上，“王芝，我放过你，没送你进去，你应感谢我。这医疗费，你逃不掉，不能赖。我知道你没钱，但你可以找席老板。”
“荣志气，你今天是来敲诈勒索的，来者不善。我是一个要死的人，我怕你吗？我不可能给你钱的。”王芝指着门口，喊道，“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你是一个癌症患者，还是晚期的，你以为我乐意来你这里？你只要把钱给我，我会离开的，当然不会再来找你。”荣志气拉下脸，长得像马脸，“假如你耍赖，那我就不客气，我不仅要来，而且我会把你告上法庭。”
王芝心凉了半截，后悔自己惹了眼前这个恶魔，但她不能气短，色厉内荏道：“你是一个无赖，你想怎么做，我管不了，你愿意告，你就告吧，我才不在乎，我陪着你好好玩，我空闲得很，看谁能耗过谁。”
“你是铁了心要赖账，那你等着好果子吃。”荣志气威胁道，“我是警察，要弄死你好比碾死一只蚂蚁。”
“我无所谓，你要弄死我，那就快点，否则，你可能没有机会了。因为医生跟我说，从这周算起，我至多能活4个月。”王芝两手一摊，故意激怒他，“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现在就杀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你这个泼妇，你这个荡妇，你这个渣子。”荣志气扑倒她，箍牢她的脖子，狰狞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医疗费？”
“你白日做梦，我死都不会给你的。你说我是渣子，那你是什么？你嫖娼，你淫乱，你连畜生都不如。你行贿，你受贿，你混进警察队伍，你是蛀虫，你迟早受法律制裁！”王芝喘不过气，不断地咳嗽。
荣志气气急败坏，站起来，把她拽到地板上，用脚踢她，把她从客厅中间踢到墙边，又从墙边踢到客厅中间。王芝羸弱，经不起他踢来踢去，痛苦不堪地呻吟，一会儿不啃声了。
“别给我装死，你快点筹钱，否则，我天天来踢你。”荣志气整整衣服，拍一拍手，摸一把头发，往她脸上啐一口，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