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儿想到这里,紧张地向摇晃的车子看了看,想要弄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可车玻璃全都是带颜色的,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就继续琢磨:“我该不该去茶楼里叫人,或者报警呢?毕竟坏人哥没少在我这儿擦了鞋啊。如果,他就此人家蒸发了,或者脚被人家给打断了,我的客户不就从此少了一个吗?”
像所有内心有挣扎的人一样,花花儿心里此刻也正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要不要帮他,帮他会不会有危险?花花尽管没有坐过价格超过二十万的车子,可也知道,这车子上的玻璃虽说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可从里面是能看到外面的,她如果去茶楼里叫人或者报警的话,万一人家从里面看到了,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她心里的两个小人战斗力都比较强,一时间没有分出胜负,所以,她犹豫地过程也比较长。
等她终于决定低下头继续擦皮鞋,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时候,车门开了,那个年轻人先下来,然后刘怀仁也下来了,并且还捂着屁股,带着满脸的委屈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茶楼。
花花儿的头低得更低了,她太惭愧了,在坏人哥遭人欺负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勇气去上去帮他一把。不行,不能就这样让坏人哥白白被人家欺负,我得把坏人的车牌号码记下了,好留下让坏人哥去找他们报仇的线索。
她鼓起勇气,满怀正义感地想去看清那些恶人的车牌号码,可是,太遗憾了,由于坏人的车太好了,刚刚发动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儿噪音,她一点儿都没察觉。车子提速也太快了,刚一发动,就窜出去了至少上百米,她的视线延伸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车速。
速度快,距离远,花花儿的眼睛又有些近视,车牌号儿愣是没看清。这下她真帮不上坏人哥了。
什么?你说可以跟警察描述一下开车那人的体貌特征,对不起,花花儿姐对于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天生就有羞怯感,对于他们的脸颊很不好意思去看,所以,人长什么样儿,一点儿都没看清。
唯一看清的就是,他的鞋,是皮凉鞋,还是那种料子比较好的皮凉鞋,上鞋油的话千万不能用劣质鞋油,否则很容易把鞋子给擦污掉,失去光泽。
只是不知道,这个信息,对坏人哥有用吗?花花儿有点吃不准。
算啦,吃不准的事情还是别去跟人家说了,毕竟坏人哥的脾气也不怎么好,万一一个说不好,再惹恼了他,以后不来擦皮鞋了,还真是自己的一个损失呢。
花花姐很快就把自己去帮助刘怀仁的念头给压制住了,低下头继续卖力地擦起了皮鞋。
她在心里暗暗决定,如果刘怀仁也就是她的坏人哥要是问起她来的话,她就告诉他,她掌握的那些坏人的特征,她对皮鞋有研究,那些坏人穿的皮鞋那么好,她不会看走眼的。
其实,她想太多了。刘怀仁根本就没想过要她帮助他,更没有想过会在报警的时候叫她去提供什么线索。因为,这件事儿他决定默默忍下来了。
他在茶楼前台小丫头的注视下,忍着极大的疼痛走回了茶楼二楼他的包房内。然后,忍着极大的疼痛趴在了沙发伤,最后,忍着极大地疼痛给他的弟兄打了个电话。
“坨子,你快叫上他们俩过来,我,我被人家给欺负了。”刘怀仁忍着极大的痛苦说道。
“什么?谁TMD这么不长眼,敢欺负我们大哥,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叫上兄弟们,马上就到。”坨子一听自己大哥被人家欺负了,立刻用着急上火的语气表明了态度,然后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他刚挂上电话,刘怀仁的眼泪就唰唰地流了下来,他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这一次,他真的是很受伤,很受伤。
而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要是能知道当坨子挂上电话,跟自己身边的柱子和小驴说了他被人家欺负的消息,他们仨高兴的抱成一团儿,笑的肚子疼,然后连喝了三听啤酒以示庆祝,估计他会伤心欲绝的。
他哭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兄弟快来了,怕他们看见自己这么脆弱会瞧不起自己,赶紧把眼泪给擦干了,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趴在沙发上等他们来。
等啊,等啊,等啊,原以为也就等五分钟,没想到这几个小子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的,还说什么马上来。
看着自己面前三个带着酒气,脸就跟猴子屁股一样的家伙,他心里的火儿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问道:“靠,你们三个混蛋,这就是你们说的马上来?我TMD都等了你们快一个小时了,要是哥这会儿跟人家拼刀子,这还不得早死了几回了?”
“哥,哥,别生气啊,这风城地面儿上,有谁敢跟您拼刀子啊。我们也是仗着没人敢把您怎么样,所以才把开了瓶儿的啤酒给喝光了才来的,哥,我们这也是听从您的教诲,俭省节约嘛。您说说,那开了罐儿的啤酒要是不喝,还不得浪费了。”
坨子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刘怀仁,发现他脸上不红不肿的,胳膊腿儿也都挺健全,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就放心大胆地找了个理由胡弄起他来。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现在是翅膀硬了,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大哥的事儿在你们眼里也不当事儿,是不是?你们知道哥今天被人家欺负的有多惨吗?”刘怀仁听了他们这根本不成理由的理由,心里非常的伤心,说话都带着悲愤的意味。
“大哥,说到底,你究竟是被谁给欺负了啊。你看看你,这脸上身上的也不像带伤的样子啊?您倒底伤哪儿了?”坨子看他悲戚戚地样子,只好送上了自己的关心。
“伤哪儿了,你们褪下我的裤子看看,就全明白了。”刘怀仁恨恨地说。
“什么,褪下裤子看看就全明白了?大哥,难道,难道您被人家给那个了?大哥,这也太不可能了吧?”小驴平时花花肠子多,刘怀仁一这样说,他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马上大惊失色。为自己大哥感到了深深的悲哀。看他的那眼神儿里充满了无比的同情,好像被欺负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