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清疏带着疾风走到了县北的狱‘门’外,在战时,这里是关押‘奸’细和俘虏的地方。(最快更新)
夜风阵阵,狱‘门’外值守的狱卒有些昏沉,一见朗清疏,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朗清疏手悬“除障令”说道:“带我见凌松寒。”
狱卒立时收了嚣张气焰,唯唯诺诺又殷勤地将他带入狱中。
凌松寒在狱笼中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以及熟得不能再熟的气息,开口道:“朗大人,软剑和护甲用得还如意么?”
朗清疏示意狱卒打开笼‘门’,带着疾风走了进去,吩咐道:“退下。”
狱卒立刻颠颠地跑远了。
凌松寒问道:“不知朗大人,怎么找到这里的?全清泉县人都以为我失踪了。”
“凌铸师,事情紧急,我只问你两个问题,问完就走。”
“朗大人,但说无妨。”
朗清疏压低嗓音问道:“凌挽情可曾习武?除了凌家老宅,她还有何去处?”
凌松寒收敛了笑意,反问道:“不知朗大人找挽情何事?”
“凌铸师,凌挽情身高五尺五寸,浓眉大眼,‘蒙’面如男子。()擅使一根长鞭,有时还加用钢片,擅使暗器,长鞭、雪‘花’钉和柳叶刀制作‘精’良,应该是出自你之手。”
凌松寒浑身一震,没有回答。
“凌铸师,清泉侠盗不仅连犯了九桩盗窃案,还留告示偷官印,今日她还挟持了与我同行的璃公子,至今下落不明。能否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凌松寒楞住半晌,仰头长叹一声:“这个傻丫头啊。”
“凌铸师,我需要答案,”朗清疏目光坚定地望着凌松寒,“在她未酿成大错之前,请你尽快。”
“凌家铺子小院,柴垛下有地窖。”凌松寒费力地说出一句话。
朗清疏突然大声说道:“凌铸师,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把匕首。”说完大步离开狱笼,走了出去。
凌松寒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连声回答道:“一定,一定。”
等狱中恢复了平静,凌松寒立时靠在了狱笼上,喃喃自语道:“傻丫头啊,这个傻丫头。”
……
朗清疏出在狱‘门’,用力一吹唿哨,跟在附近的追风立刻跑过来,他翻身跃上马背,带上疾风,奔回朗宅,叫出了雷捕头。(最快更新)
两人迅速赶到了凌家铺子外面。
将马匹留在外面,两人带着疾风纵身上墙,进入了小院。
小院里‘蒙’着厚厚的一层灰,还有飘落的树叶,走在院子里,感觉脚下都有些软。
疾风非常讨厌这个灰尘遍地的院子,但是嗅了一会儿,就转到了柴垛旁边,用前爪刨起地来。
在飞扬的尘土之中,雷捕头用力狠踹一脚,柴垛坍塌了一地,‘露’出了地窖的木‘门’。
正在这时,木‘门’缓缓打开,凌挽情一身素白衣裳,自地窖里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封厚重的书信,径直走向朗清疏,高声说道:“朗公子,请为我父亲凌松寒洗脱冤情,不然,你就再也别想见到璃公子。”
趁着凌挽情说话的时候,雷捕头冲进地窖。
凌挽情不屑地笑道:“璃公子不在这里,我不会傻到,把他和我放在一起。如果你们杀了我或是刑讯我,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朗清疏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璃公子下落不明,凌松寒一样会下落不明。”
凌挽情呼吸一滞,厌恶地反问道:“五年时间,朗大人的心被官场腐坏得好彻底,见到冤情不管不问,反而拿我的父亲来威胁我?”
朗清疏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璃公子现在何处?”
凌挽情怒斥道:“你的软剑是我父亲反复锤打了三个月而制成,你的护甲同样是我父亲‘精’心所制。可是你现在,却明知他有冤情不管不顾。只知道趋炎附势,只知道关心璃公子?!你根本是铁石心肠!”
朗清疏见天空渐渐‘阴’沉,似乎又要下雪,心情愈加恶劣:“璃公子造成你父亲的冤屈了吗?璃公子威胁你和你的父亲了吗?他与你非亲非故,无怨无仇,你却用他要挟于我,你还有心肠可言吗?”
雷捕头有些挠头:“凌姑娘,你到底将璃公子关在何处?这天‘色’要变,风雪将至,璃公子体弱多病,不能再受风寒!如果璃公子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你于心何忍?”
凌挽情更加愤怒:“堂堂男儿一点风寒都受不得吗?你们心里只知道护着身份尊贵的璃公子?却视我们的‘性’命声誉如草芥一般!”
这话彻底‘激’怒了朗清疏:“璃公子医治了我的双‘腿’救了我的‘性’命,为雷捕头妥善处理了后背的伤,我们关心他在乎他,有错吗?反倒是你,他素昧平生就为你处理‘腿’伤,为你换‘药’,可曾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凌挽情被抢白地无话可说,却见朗清疏仍然不接诉状信封,悲伤、愤怒、不甘与痛苦在内心形成一股摧毁一切的负面情绪,脱口而出:“朗清疏,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嫉恶如仇、为百姓请命的刑部‘侍’郎!你为何不接我的诉状?!”
朗清疏缓缓开口:“我只是一介平民,早已不是刑部‘侍’郎,我凭什么接你的诉状?!璃公子受不住风寒,若引得他旧疾复发,会有‘性’命之虞。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把他关在哪里?!”
凌挽情悲痛‘欲’绝,用力将诉状扔得老远:“你不是刑部‘侍’郎了?那我还能找谁为父亲洗刷冤屈?!”
周围的气温迅速下降,雷捕头打了一个寒颤,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朗公子与你父亲相‘交’颇深,他自会为你想办法。可是你现在,却以体弱的璃公子为要挟。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痛苦,而漠视无辜之人的生命!”
凌挽情缓缓抬起头:“我不是绝情噬杀之人,璃公子在安全的地方。你们随我来。”说着她纵身跃上屋顶,径直向西北方向跳跃而去。
朗清疏和雷捕头立刻纵身跟上,几次腾挪上下以后,在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下。
屋‘门’没有锁,被寒风吹得砰砰作响,凌挽情往屋里看了看,里面只有断成三截的捆绳。璃公子不见踪影!————***:今天就上PK了,四更走起的节奏。请叫我奔跑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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