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云歌揉了揉眼睛,慢慢适应阳光惯透窗楹的刺目,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双儿的卧房。
昨日连番鏖战,战场也从最初的温泉浴房转移到双儿的房内,阿碧在云歌的冲杀之下,丢盔弃甲,早早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倒是双儿初经人事,却满是兴奋与好奇,从最初的羞涩到主动索取,两人战斗了三次,还是四次?
“再这么下去,就是练了十层的《九阳神功》估计也不顶事啊,看来要节制节制。”云歌摸了摸自己的腰,嘀咕道。
双儿背着他侧卧榻上,云歌伸手轻轻拂上她丝缎般的浓发,又将贴于脸颊的几缕细发拢入耳后,可就这轻轻一碰,双儿浓睫瞬颤,“唔”的一声微微发抖,倦慵的鼻音又娇又腻,似也醒了过来:“公子,你……”
“嘘,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云歌食指轻点她的樱唇,示意她不要动。
双儿娇躯乏力,兀自迷迷糊糊,察觉到嘴边有东西,却是伸出了小小的舌头,小猫似地舔了一口。
云歌顿时无语。
长长吐了口气,云歌终于确定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自己的的确确荒唐而又疯狂了一会,看着双儿安心地在自己身边熟睡,代表昨晚的一切是两情相悦,是她心甘情愿将自己宝贵的身体全部少给了他。而并不是无端所致,云歌心念一动,温情充满胸臆。只觉得这一刻旖旎温馨,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轻轻起床,又替双儿将被子盖好,云歌这才离开了双儿的屋子。
今日的门派议事,云歌迟到了,双儿和阿碧双双缺席,其他人并没有多想什么。曲非烟却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望向云歌的眼神却是多了许多玩味。
结束了门派议事。曲非烟没有跑过来纠缠云歌,反倒是风风火火地往周芷若那边跑去,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那里搞什么鬼。
云歌却是将自己关入了冥思堂,面对着一门武功发愁起来。
【《吸星大法》:8阶内功。吸取对方内力,功法霸道。】依旧是廖廖数语的简介,但8阶的品阶放在那里,这门功法的霸道程度可想而知。
从一开始介入营救任我行的行动,云歌就将目光放在了这门《吸星大法》之上,安排杨康等在任我行脱困之地,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将任我行刻在西湖底下的那块石板拿到手,眼下西湖底下那座囚牢已经被淹,就算任我行事后想起来有这一回事。估计也以为是被埋在了西湖底下了吧。
这门内功很强,但是后遗症也很多,中提到别人的内力吸得太多了。会产生功法反噬,这也是云歌一直犹豫自己练不练,让不让门下弟子练的原因。
思前想后,云歌一咬牙:练了!
欧阳锋来犯这一役,让云歌深切感受到了门派实力的重要性,若是门派之内能多十来个高手。单凭欧阳锋一人,也不至于让云山派死伤惨重。这么狼狈。
至于这后遗症,估计不管了,以后门派实力强大了,大不了杀上少林将那本《易筋经》抢过来就是了,中令狐冲似乎就是靠这门功夫化解体办功法反噬的问题的。
云歌这次一闭关,就是二十多天,《吸星大法》终于练成了。
中这门功法要先散功,让全身内息散于任脉诸穴,丹田空空的才行,可游戏中却是没这么复杂,此功练成以后,云歌的《玉.女.心.经》功法仍在,而且隐隐觉得内力提升了许多。
强抑住找一个对手试试《吸星大法》威力的打算,云歌决定将这门功夫当作杀手锏来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使用,一来是怕功法反噬,另一层考虑也是怕云山派有《吸星大法》的消息泄露出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十多天的闭关,门派在众人的打理下井然有序,云麓山也逐渐恢复了往日安静详和的氛围,但是云歌却能感觉得出来,经过欧阳锋一战,从长老到弟子都憋着一股子劲,不论是练功还是经商,都格外的卖力。
伤痛能让人更快地成长。
在程灵素的精心治疗下,梅超风的双腿已经完全康复了,痊愈之后的梅超风原本要下山去寻找曲灵风等人,却意外的被告知,黄药师要找的几名弟子已经被云山派派出去的弟子找到了,这几日便会赶来杭州和梅超风汇合。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黄蓉的下落也有了,坏消息却是,郭靖也出现在她身边了。
果然,有丐帮帮忙,找人的事情方便太多了。
梅超风再一次在云山派住下,程灵素不知怎么的,竟然提出了想试着医治梅超风已经瞎掉的眼睛,这个想法一提出,可把杨康激动坏了,眼下杨康看见程灵素可比见着云歌还尊敬。
云歌听着一项一项的汇报,细细思索着接下来门派的发展,这时候有弟子前来回报:
“启禀掌门,张长老从大漠回来了。”
“人呢?”
“回掌门,张长老直接去了林长老的墓前……”
张凌风和林天河是云山派最老的两名长老,也是云歌最早的助力,两人平日里总是斗嘴,喜欢争个胜负,但是云歌却知道,林天河的死,张凌风比谁都难过。
“我去看看。”
…………
纷纷细雨,纷纷洒落。
云麓山后山一片清幽之地,一座青冢在雨中孤独而立,冷冷清清,死者埋骨,生者埋愁。
张凌风一袭黑衣,难得的没有拿着那把折扇,而是提着一壶酒。
“一酹酒,雨落打浮萍,谁道天涯陌路,傍道柳丝挽魂苦。”
斟满酒,又轻轻洒下,酒水伴着雨水,渗入土中,转瞬不见。雨中的张凌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去了一趟漠北,谁知竟是天人永别,若是可以,我宁愿再次输在你的阵法之下。”
“二酹酒,风吹残叶舞,谁知着根何处,只叹江湖烟水误。”
再饮一杯酒,张凌风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挤出一丝笑容:“你总教我循规蹈矩,听话一些,可到头来,不听掌门安排的人反而是你……”喃喃自语,掩在风声雨声之中,不可闻,也再听不见。
“三酹酒,泪洒离人愁,谁家吹笛落幕,声声送来满归途。”
三杯酒尽,转身离去。
凄景凄人云凄话,同来何故不同归。
清泪尽,万事非,怅然说从头,怎堪两字缘悭。
凄风冷雨里,但闻两三语:愿他生,再结知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