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一代宗师,见识自是不凡,三言两语便点醒了云歌。
黄蓉拿起木杓给洪七公捞了一块又肥又美的鸡腿肉,笑道:“七公啊,你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吧。先吃块鸡腿补一补。”
洪七公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接过鸡腿笑道:“蓉儿,你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黄蓉娇嗔道:“哼,帮你挟菜,你还不高兴,看我以后还做菜给你吃。”
洪七公连忙摆摆手:“别,别,别,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云歌见他虽然满头白发,却是一副老小孩的样子,也忍俊不禁,笑道:“对了,七公,我在杭州城中开有一家酒楼,那里的厨子都是从皇宫中请来的御厨,改明儿你路过杭州,一定要去尝一尝。”
洪七公刚把鸡腿塞进嘴里,正在那嚼着,听到云歌这么一说,连忙点头道:“一定要的……一定要的。”
黄蓉不语,却是一个劲地给他挟菜,可这样挟了好久洪七公依旧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和云歌说着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她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甜甜一笑:“七公啊,你讲了这么多练武的心得,干脆亲自指点他一下好了。”
洪七公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这鬼灵精弄出这么一锅菜来,就是想打我的主意。上次被你骗去一套降龙……”
“七公……”黄蓉打断他的话。脸色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提及郭靖。
云歌对她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洪七公似是猜到了一些什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放下筷子说道:“不是我不教,而是我的武功路数和他不一样。刚刚我也说过了,每个门派的武功都有些最基本的道理在其中,有的需要以佛法支撑,有的需要以杀证道,我看这小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和你爹的气质倒是有点相似。你若真有心助他。可以传他桃花岛的武功。”
黄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原来这样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点道理。我爹那什么‘落英剑法’、‘兰花拂穴手’都是从诗词曲赋中演化而来。云公子满腹诗书,或许真的适合桃花岛的武功哦。”
云歌心中一喜,没想到黄蓉竟然如此为自己的着想。
洪七公正色道:“姓云的小子,我观你年纪轻轻,但武学修为不差,所缺只在火候、经验而已。但这却是别人传授不了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揣摩。至于方法,一则是多和别人交手,另一个则是广阅各家秘籍。”
黄蓉领会洪七公的意思。当即微微一笑,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掌如兰花伸出,向他拂来,姿式美妙已极,两人相距既近,这一拂之式虽然缓慢,但已有劲风扑面。云歌大骇,本能屈起食指、中指两指成剑。刺向黄蓉掌心。
黄蓉手指微微颤动,略一回转,拂向他肘端“曲池”穴,云歌剑指横截黄蓉“内关”穴,两人瞬息之间于方寸之地拆了十余招。
云歌明白这是黄蓉在教他武功,心中激动,手上却是慢了几分,小臂的列缺穴已被拂中,手臂一麻,旋即平复,黄蓉的内力一沾即收,并未封他的穴道。
云歌惶恐道:“这是什么武功。”
黄蓉笑道:“我爹的武功我学得不好,唯有这兰花拂穴手勉强算得上精通,公子,我教你这功夫吧。”
当下便将这兰花拂穴手的运力法门,讲给他听,黄蓉说道:“这门功夫讲究的是‘快、准、奇、清’,快、准、奇三字你不难作到,要着意在‘清’字上,一定要有种高雅、从容的气度,方算练到家了。否则出手又重又狠,那便是判官笔的路数了,可配不上兰花清雅的名字。”
云歌连连点头,回思黄蓉那十几下招式,果然情雅曼妙,似慢实快,认穴奇准,这四字诀的功夫是练到家了“。当下也伸指扣成兰花状,在空中虚拂十几下。
黄蓉见他学得如此之快,大喜道:“想不到你悟性如此高,这兰花拂穴手的功夫已有七八成了。”
洪七公在旁看得啧啧称奇,艳羡不已。这门兰花拂穴手是黄药师的成名绝技,没想到云歌一练即会,而且练得很具有火候。
眼见着云歌将一套“兰花拂穴手”用得有模有样了,洪七公酒足饭饱,兴致起来,又给他讲解了一番“逍遥游”身法的要点,终于,久违的系统提示终于来了:
“叮,系统提示:你受传奇侠客黄蓉的指点,学会6阶掌法‘兰花拂穴手’,该武功暂不可列入门派武功。”
“叮,系统提示:你受洪七公指点,轻功修为提升,门派秘籍逍遥游身法等级提升。”
打开《掌门手册》,果然个人武功中多了一门“兰花拂穴手”,而门派秘籍中的《逍遥游》由5阶变为了7级。
吃完火锅,洪七公独自前往丐帮姑苏分舵,云歌和黄蓉便在城中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可惜的是,此时的姑苏城客栈一点也不忙,云歌遐想中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美好愿望没能如愿。
夜深时分,浙浙沥沥下起雨来,云歌在房中又演练了一会“兰花拂穴手”,这才躺下思考接下来门派该如何发展。
忽然,窗户上微微一响,在旁人听来,与雨声无异,至多不过认为是大一些的雨点声。可在无心睡眠的云歌听来,却觉得这种响声,颇不寻常。
心知有异,却泯然无畏,何况更深难消寂寞,恨不得平空生出些热闹来,消此长夜。是以云歌躺着不动,连放在一旁的佩剑也不去取。
哪知一响过后,又沉寂如常,过了半晌才又有一响声传来,却既不见人影,又无其他异常。
云歌心中不禁有些讶然,暗道:“这是武侠游戏,不会有什么狐仙鬼怪吧。”
又过了许久,窗格轻轻荡开,云歌平躺着,看不出是谁拉开的,心中打定主意,要继续装睡。
窗格张起后,一条黑影从上悄无声息地滑落,云歌微微侧头,看身影倒是个身段苗条的女子,心道:不会是蓉儿偷偷摸进我的房中来了吧。”
那黑影身形迅速,瞬息间已钻窗而入,待其站定,便向着云歌所睡之床悄移莲步,缓缓而来。
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室内室外漆黑一团,伸手不辩五指,来人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云歌走来。
待到床前,云歌冷不丁地突然起身,身体向前一倾,两人登时脸对着脸,鼻尖几欲相触。
来人被他这么一吓,“哇呀”一声惨叫,倒跌两步,几欲晕倒。
云歌以为来人是黄蓉,不忍继续吓她,伸手将她拢入怀中,顿时胸前那一对绵厚温香的挺拔所在,满满堆在他胸前。
“小贼敢尔!”一柄雪亮的短剑扑面刺到,势如疯虎,乱砍乱刺,全然是玉石俱焚的不要命招数。
云歌侧身闪过,惊道:“原来是你啊。”
不是黄蓉,却是白日里和自己有过一战的殷素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