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然浑身被死死压制动弹不得,顿时气结,喘着气说:“薛凤举,你发什么神经?认错人了吧你,你可看清楚我是谁?快滚回去找你的郭千金去!”
薛凤举一张脸凑下来,凑到她的脖子上嗅了嗅,浓浓的酒香混合着滚烫的男子气息喷洒在颈间,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脸上登时发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姓薛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薛凤举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呵呵一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们是夫妻……”
他说完这句话,杜依然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杜依然这会儿的心情只想把薛家的十八代祖宗从祖坟里刨出来骂一遍,她在心里将薛凤举诅咒了千万遍,嘴上胡乱地嚷嚷道:“姓薛的你别乱来,你可要为你的郭千金保留着你的贞操,不能这么快就向欲望屈服,你的渣男原则哪里去了?”
“公粮不用你纳,存货你就先自己留着吧,你要坚持住了,坚守阵地,不要胡思乱想,想想你的郭美人,还有要为你生孩子的杨美人,你对得起她们吗?”
薛凤举皱着眉头,似乎是被聒噪地不行,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杜依然尖叫,“阿夏——”
“哗啦——”一声瓷器碎裂声过后,薛凤举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
阿夏和杜依然两个人合伙将薛凤举给推开,杜依然红着脸喘着气,给阿夏比了个大拇指。
阿夏却白着脸,一脸要哭得表情说:“小姐,我把二爷给打了,他……他会不会杀了我……”
杜依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安慰:“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这厮今晚也喝醉了,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明天早上醒来肯定以为自己撞墙了,放心吧!”
阿夏还是不放心,整个人都吓呆了,可怜见的,平时都不敢跟薛凤举多说话,真不知道刚才怎么有勇气把花瓶砸到薛凤举的头上。
杜依然自己把花瓶的碎片草草清理了一下,没多久薛顺就领着薛凤举的贴身小厮进来,带着人把薛凤举抬走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杜依然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但脸上还是滚烫,用手扇风给自己降温,眼睛骨碌着自言自语又欲盖弥彰地说:“好热好热,今晚温度太高了……”
第二天早上杜依然本来想要去找薛凤举问问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记不记得了,阿夏昨晚一夜都吓得没睡好。
只是吃过饭后到了薛凤举的院子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已经陪着新嫁娘回门了。
杜依然听到这个情况不知为何不由地送了口气,对着身后耷拉着脑袋的阿夏安慰说:“好啦好啦,看来他是不记得了,他这种小人,肯定是疵仇必报的,既然没找你,肯定是不记得了,放心好啦。”
安慰了好大一通,阿夏才终于放下心来。
两人往揽芳院走,路上杜依然正在对阿夏说,让她找机会回一趟侯府,给大堂哥杜若瑾递一封信。
阿夏答应说好,杜依然还想再交代一些其他的事情,前面却突然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小厮。
阿夏上前拦住问他怎么了,那小厮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杨主子要生了,我这就去找稳婆!”说完这句话就挣开阿夏跑开了。
杜依然在一旁听着,还想多问一句,那小厮已经一溜烟跑远了。她想了想觉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杨若兰气色不差,只要产婆和大夫来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小生命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