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说是钥匙可以打开保险箱,里头可能藏有什么巨大的财富。”林意珊说,“但是,我爸认为那是阮汝珍的赃款。”
“赃款,为什么说是赃款?”
林意珊的手指在吴子聪的肩头摸下去,幽幽道:“你问为什么是赃款?这个,你在追查章家不知道吗?”
吴子聪眼睛眯了起来:“你意思说,章家也有一把这样的钥匙?”
“不止章家,钟家也有。吃惊吗?不需要吃惊吧。章家和钟家关系那么好。章家是怎么样的人,钟家能不知道?章家钟家是一丘之貉。”
吴子聪听她话语里针对钟家的口气更多一些,马上明白了什么,道:“你到今天,还是把钟小姐那件事儿惦记在心头上了。”萧淑菊说,“我正想再好些以后,赶去你们那边,因为呆在老四家里不合适,你都不知道她和她老公多腻歪,都完全没有顾及到我这个单身女的感受。”
顾暖说:“三姐过来的话,多带点衣服,天气要转凉了。”
“说的也是。不过,奶奶从国内打电话过来,说梦瑾出了事,我寻思着需要不需要回国内。怕奶奶一个人搞不过来。爸又不好插手。”萧淑菊呱呱呱说完,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原来我这么忙的。”
真是被这个傻老三逗死了。
朱佳茵都看不过眼,抢过老三的话筒,说:“三姨妈,你别再说了,不知道舅妈很忙吗?”
“是是是,你舅妈现在到哪一国都好,人家政界看中你舅妈钱袋里的钱,哪个不巴结你舅妈,你舅妈肯定忙。”
这边老三的电话刚结束,另一边,同样身处在美国的赵梓荣打来了电话。
“弟媳。”赵梓荣学老婆的称呼这样叫顾暖。
顾暖说:“大姐夫你好。”
“下午,你发来的短信我看了。”赵梓荣低声说。
“怎么样?”
“我和我爸商量了下,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妈。”赵梓荣说到这里,潸然泪下,“我没有想到,我妈其实没有老糊涂,没有——当然,我二弟肯定不相信的。”
像赵夫人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病了以后,无缘无故对老二媳妇是那么的凶,那么的讨厌。说白了,聪明人做任何事情,肯定是有缘故的。没错,赵夫人是得了病,因此,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努力的,很努力地是想保护自己过世的朋友。
顾暖想起那天赵夫人对她说的那句,做梦都梦到她那个姓阮的婆婆,足以说明,赵夫人时时刻刻把朋友惦记在心里。可为什么赵夫人哪个不惦记,非惦记朋友到做梦都梦见了,只剩下一种可能性。赵夫人目睹了什么,只是她得了这个病,看到什么都能很快地忘了。
“我弟媳妇,偷了我老婆的那幅画。”赵梓荣沉重地闭上眼,吸口气再继续说,“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原形毕露,在她要把画送走时,被我和我爸逮了个正着,人赃俱获。”
“你弟弟怎么办?”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爸下车去检查兰云的东西时,他坐在车上,看都看到了。但是——”赵梓荣道,“兰云干了这种事,肯定不能留在赵家了。”
顾暖不会去问,为什么赵家二媳妇会做这种事,其实想也知道,因为萧淑梅太优秀了,把这个老二媳妇一直强势压着,老二媳妇不恨就怪了。只能说,赵家人原以为自己聪明捡了个便宜好用的媳妇,却没有想到,人性本就如此。真能完全开得开的人,早就去尼姑庵吃斋了。
“爸说——”对此赵家人也有了想法,赵梓荣道,“可能我们这些人也有错误。”
顾暖对其他人的家事向来不喜欢插嘴,再说,她目的是那幅画。
为此赵梓荣提议:“这画既然很重要,我亲自送去给你和夜白。”
“不用,我和我老公都商量好了,大姐夫,请你不要揭开画布,什么都不要看,直接把画烧了。”
“什么?”
“烧了,不要让它留在世上。”顾暖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