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让你走,你就走。”
“不行,大小姐要是不说清楚了,枝兰绝对不会走的。”
“如果你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夏雪就把刀子架在了自己面前。
枝兰看透了夏雪的心思,知道夏雪这是要找人拼命,信念急转,说道:“大小姐,我知道您是想打发我走,自己去拼命,但是大小姐,如果您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大小姐想找谁拼命,我跟您去,能和大小姐同生共死,枝兰这辈子值了。”
夏雪被枝兰弄得哭笑不得,而且她此时也真的不知道去找谁报仇,因为她的仇家太多了,这是老天对她的报应,可是她悲愤的是,为什么老天不来惩罚她呢?
夏雪沉默了片刻,又转念想了想一直在等她消息的马一方和自己的儿、女,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拼命的念头,匆匆的离开了狗官的家。
夏雪和枝兰回到客栈,马一方早已收拾停当,套好了马车,就等着她们了。
她们也没有半点迟宜,上了马车直接出了城,直奔平安城而去了。
夏雪虽然为她爹报了仇,但是她的所作所为给她爹带来的种种伤害,深深的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成为了她终身的遗憾,再也无法挽回。
狗官在家中被杀的消息,一经传出,震惊了全城,全城开始戒严搜捕火凤凰,可惜他们要找的火凤凰,早已出了城。
后来经多方打听,才得知这火凤凰就是夏老爷嫁出去的女儿,可是此人现在在哪,嫁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之情,这桩复仇案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了了之了。
“张飞,咱爹被杀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是他杀了孙司令后,就没打算跑,见人就杀,所以才被当兵的给打死了,他走之前说了那些话,我就听明白了,他此去,就是要去送死的,你要是听爹的话,以后不许再想着报仇去了明白吗?”张雨生怕张飞按奈不住为她爹报仇,解释道。
张飞不屑的说,道:“阿姐,可咱爹是为了他马振远,才去杀那些当兵的。”
张雨责备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你忘了咱爹临终前,是怎么交代的吗?”
张飞反驳道:“我不管,我就是不能原谅他马超。”
张雨继续安慰道:“好,你不愿意原谅马超,我们就少跟他来往,但是这些天你给我老实点,没看那新来的冯司令,动不动就拿咱爹的事说事吗?他那是记恨咱们家,你不能让他抓住你的把柄,让他有机可乘,你得为咱们张家传宗接代,你明白吗?”
“知道了,可是阿姐,你别光想着我呀,人家马县令是娶了媳妇的人了,你就别总惦记着他了,赶紧找个自己相好的,嫁了吧!”
“干嘛,要赶阿姐出门呀?”
张飞解释道:“你说的这是哪的话呀!我就是觉得,你也不小了,总这么下去,也不行呀?”
“阿姐的事不用你管,我就是喜欢一方哥,别人我谁都看不上。”张雨眼镜方光,柔声道。
“阿姐,我看二师叔孔明对你那是相当的好,不如你就嫁给他吧!”
张雨瞪眼责备道:“你胡说什么?他是二师叔,你怎么可以乱说?”
“那马谡呢?马谡也挺好,人又聪明,总比你傻等着马县令强吧!”
张雨解释道:“他也不是阿姐喜欢的类型,你知道吗张飞,夏雪嫂子跟我说,她们京城里的男人,可以娶妻纳妾,要是在城里,我们可以一起嫁给一方哥。”
张飞不解的问:“还有这事?那多别扭呀!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唉!不行不行,阿姐,你是不是疯了。”
张雨俏皮骂道:“你才疯了呢?行了,别为阿姐的事操心了,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要是看上哪家小姐了,阿姐亲自去给你上门提亲。”
“我才多大呀!我从来都没想过那种事。”
张雨反问道:“你以为你还小吗?”
张飞无奈,道:“好了好了阿姐,您呀!就也先别为我操心了。”
“好了好了,我不操心了,你这臭小子。”张雨用手指戳了张飞一下,道。
顿了一下,又心有忌惮的叮嘱道:“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死,你得活着给咱张家传宗接代,咱张家可就剩你这一条根了。”
张飞应道:“我知道了阿姐,你放心吧!”
当兵的正挨家挨户的收剿匪的钱,来到东方镖局,张飞立刻叫上镖局的镖师们和当兵的成了对致状态。
没等当兵的开口,张飞先是不耐烦的质问,道:“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手里有枪,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土匪,你们剿的哪门子匪,收的哪门子钱呀?”
冯金彪知道东方镖局不好对付,所以特意派了自己的参谋长来,参谋长废话不说,上来就用要挟的口气,道:“我说张飞,你爹那事可还没弄清楚呢,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等冯司令翻了脸,治你们全家通匪的罪,到时候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识相的交俩钱,让兄弟们好交差,要不然……”
张飞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撒,再听到参谋长刺激的言语,更是气火攻心。
看到蠢蠢欲动的张飞,张雨马上拦住张飞解释道:“这位军爷,我们交,我们交,我阿弟他太小,不懂事,要是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别怪他。”
“来人,给军爷取钱来。”
“还是这位美女识相,张飞,跟你阿姐学着点。”参谋长得意的,道。
“阿姐……”张飞刚要说话,就被张雨给打断,张雨怒斥道:“你给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
张飞和参谋长的眼神对视着,谁都没有示弱的意思,参谋长吩咐了一声:“拿着钱,走人。”
张飞怒视着当兵的背影半晌,才渐渐的平复了心情。
张雨见张飞慢慢平静了下来,才上前劝道:“张飞,你一定要耐住性子,千万不要在这个当下招惹他们,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
“你就是老刘。”当兵的不屑的问。
老刘回道:“正是。”
“我们奉冯司令之命,前来收剿匪的钱。”
刘婆子反驳道:“我们没钱,再说,我们这也没有土匪,你们剿的哪门子匪呀?”
当兵的不耐烦的说,道:“你个臭老娘们懂什么,没有土匪,我们能收剿匪的钱吗?”
“反正我们是没钱。”刘婆子坚决的回道。
当兵的指着炕上那些剪纸问,道:“没钱,这都是些什么呀?”边说还边动手乱翻那些剪好了的纸画。
“别碰我的剪纸,那些都是宝贝。”老刘挡在当兵的面前,要求道。
“宝贝,什么宝贝,让我仔细看看。”说着就把老刘推到一边,用大擀枪乱挑那些纸画,其他当兵的见状也附和着把一屋子的纸画全都给毁了。
老刘和刘婆子眼看着当兵的把自己的宝贝全毁了,急了眼,刘婆子像疯了一样,用脑袋冲着当兵的就顶了过去,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你们弄坏了我的宝贝,我跟你们拼了。”
当兵的也被她这举动给吓着了,几个当兵的同时下意识的往后退,突然后面又上了一个像是当官模样的兵,上前就是一脚,把刘婆子踹翻在地,然后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被一个老娘们吓成这个熊样,要是让司令知道了,非把你们枪毙了不行,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当兵的一个个粗手粗脚的把刘婆子压了起来,刘婆子还在撒泼的骂着:“你们这群狗当兵的,你们毁了我们的宝贝,你们不得好死。”
老刘见状,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从身后抄起了一把剪刀,冲着那个当官的去了,可是他哪是当兵的对手呀,还没到人家身边,就被那个当官的给踹了个仰面朝天,这一踹,直踹的老刘晕头转向,起都起不来了。
旁边有个小兵对那个当官的说:“班长,司令不是说抓几个誓死抗税的人来游街示众,震慑那些不想交税的刁民吗?我看……。”说完就用一种丑恶的眼神,和那个班长对视了起来。
班长如梦初醒,道:“对呀!来人,把他们俩个给我抓回去,请司令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