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抬头看去,余光却分明看见,阿雪握盏的手微微顿了顿,她脑海中不禁想起他今早对她说过的话……
在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后,她问他,要她怎么做。(女生言情)
阿雪嘴角冷诮一拧,道,今晚便是个契机,你不笨,相信你该知道怎么去做。
她忍不住苦笑,这算是对她的夸奖吗?
这时,她不由地觉得,这位西梁公主来意不浅,而那根双鱼白玉簪的故事,似乎当日夜惊兰还隐瞒了她什么?
她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
上官雪回敬了苏如东一杯酒,面带笑意道:“相国所问不错,母后这次让雪儿来拜谒贵国,确实有所嘱托。不过,母后首要嘱咐的,便是让雪儿代母后问候皇上,问候……太子。”
在众目之下,上官雪举杯敬向‘夜惊兰’,“母后早就听说了太子身患痼疾,常年来缠绵病榻,母后早早便想来探望,只是奈何身份之嫌,路途之远,苦于不能来见上一面。母后一直耿耿于心,说什么当年母后与皇上也是一番深厚交情,说是望皇上和太子见谅。”
“只是,今次见了太子,似乎和传闻有所出入,雪儿冒昧,不知个中实情,但想若太子平安,母后也会深感欣慰。”
这番话不乏客套之词,几分虚几分实,谁也不能清楚。但多少也能听出,西梁女王当年和皇帝确有一番交情,更能听出此回西梁来访,似乎是争对太子而来!
宴会上,众人神色发生微妙变化,只向太子看去。
‘夜惊兰’凤眸轻凝,睇着公主淡淡道:“传言真假掺半,孤的身体,不瞒公主,倒的确有病疾在身,久难得治……承蒙女王念父皇情分,对惊兰挂记于心,惊兰感激不尽。”
说罢,二人举杯各对饮了一盏。
上官雪歉然道:“雪儿果然是冒昧了。只是,想不到太子才技惊人,那日玉溪郡酒楼一试,你我双琴对抚,上官雪直至今日仍难忘怀。”
“怎么,雪儿,惊兰,你们早就见过?”皇帝还并不清楚那日酒楼发生的事情。
“回皇上,雪儿和太子,日前在街头,偶然一遇。”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你们倒是有缘!”皇帝朗声一笑。
这时众人的神色又是一变,眸光个个变得讳莫谲深。
苏茉再傻,也听得出他们话里隐隐喻藏的意思。她忍不住看了眼阿雪,阿雪的眸光幽幽,正从她脸上攫过,她一怔,手心拧紧。
“皇上,今日众人如此高兴之际,雪儿就让身边婢子献丑了,让她们献演一曲,既是私心想让太子评断评断,亦是为给皇上、太后、及诸位大臣助助酒兴。”
“好!”皇帝当即笑道,“西梁人不论男女,皆擅歌乐,民间更是多器乐高手,当年朕还记忆犹新啊。”
“……婢子琴儿(棋儿)(阿诗)(画儿)献丑了!”
随即,那琴棋诗画四婢各自一笑,施然行了礼,拿出各自随身携带的器乐,摆好架势,旋即,一曲奏起,三人弹奏,那画儿竟还擅舞,舞姿虽说不上绝佳,也算不凡。最最重要是她们四个人相辅相成,演奏得天衣无缝,这才是令人震撼之处。
众人听着琴乐,赏着歌舞,喝着佳酿,暂将满腹心思掩饰下去。
“茉儿,连心蛊,本王不会放手,你,本王势在必得。你可明白?”趁着曲乐靡靡之际,夜凤青深沉的嗓音,低低在她一个人的耳畔响起。
苏茉心下一颤,蓦地抬头看他,却听得身侧,似乎是阿雪粗沉一笑,似有若无。
……
彼时,这宴会之中,另有两道眼梢暗暗胶着在苏茉身上。
不能光明正大,便只能这般看着……
一个是童飞,另一个则潜在群臣之中。
……
上官雪的眸光,淡淡自桌宴上扫过。
早在来到帝城的这些天里,她暗中掌握了不少讯息,也早早见过夜凤青的画像。
当时她便吃惊,晋王竟然就是前生的灏阳王!
果然,前世,前前世的人,这一生轮回之后,还是逃不脱宿命的安排。
前两世,他们都爱着那个女子。
那这一生呢?
所以,她在玉桥上听见他们为座次争执,便想到了拈阄。
刚才皇帝点头,这阄和规则自然顺势由她来预备,她让琴儿她们安排,从中刻意将苏茉与他们安排坐在一起。她则坐在对面位置。为的就是想看一看,他们是否如前生一样在意着苏茉。
实则那小婢子,也是她暗中吩咐安排,从中做了手脚,刻意调了个年纪小的宫女。晋王不消多说,从夜凤青替苏茉挡的那一下,便可看出他对苏茉在意之深。
至于,那个人……
上官雪默默凝了一眼‘夜惊兰’。
几世了,她笑,她竟仍然无法看透这个男人。
她甚至看不出,他此时对苏茉的在意,究竟有多深。又是否已然深爱上?
琴棋诗画四婢的演奏落幕,御花园中响起无数的掌声和赞美之词,其中包括‘太子’一番客套的点评。
苏茉坐在宴桌上,真如水里火里煎熬着,那阵紧迫、慌然、不安感扼着她的咽喉,随着西梁的曲乐落幕越来越紧,让人窒息。
皇帝赞美一番之后,上官雪面带笑意道:“皇上,今次来,母后有一物,嘱托雪儿呈给陛下。”
热闹声平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仰首望过来。
皇帝暗暗睇了一眼阿雪方向,面上露出笑容:“不知是何物?”
“琴儿,把东西呈上来。”上官雪淡淡道。
“是,公主。”那琴儿上前,拿出一只锦盒,当众轻轻将长长的锦盒打开。
里面果不其然,是那支双鱼白玉簪!
苏茉整个人一怔。
余光看去,阿雪的眸光猝然暗了暗。
他低头,看她一眼,她心下一紧,他忽地于桌下紧握了握她的手,唇角不着声色浮了抹深谲的笑意,极低的说:“莫忘记,你答应的……”她立时手心沁出湿汗来,紧扼的咽喉似一根琴弦呲地“嘣”断!
“双鱼玉簪……”皇帝竟失态地从座位上立起,喃喃着,怔仲看着锦盒里的白玉簪子。
上官雪缓缓起身,清清道:“皇上,母后让雪儿代问一声,可还记得,此簪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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