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自打安离一行人进了牢房就一直注意着这边,听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误会文川了,听牢头这样一说走过来搂着文川道:“放心吧,牢头,这里头我说了还是算的,人我肯定给你照看着,等出去的时候保证是全须全尾的。”
文川不想让安离担心,也就没有搭理挂在自己身上的大齐,大齐见文川没有提刚才的事,也没有再做什么举动落自己面子,心里便对文川有了几分好感。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安离他们也准备离开,文川赶紧一把拉过刁轧田说:“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就是这位兄弟的妹妹?他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你把她妹妹接到咱们家吧,和你们也做个伴。”
刁轧田一听文川这样所赶紧的点着头附和着:“啊,啊,啊”
安离看见刁轧田的样子立刻就想起了,小品里小沈阳假扮华仔后面跟随的那个保镖。安离忍住笑摇着头表示没看见。
刁轧田看着文川哼哧哼哧的喘着气急的道:“咋办,那咋办?”
安离想了想说:“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去找她吧,就怕你妹她不跟我走”
刁轧田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就把裤要带解了下来,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把裤腰带递给安离道:“这个是巧儿给我做的,你给她看这个,她肯定就跟你走了。”
安离看着刁轧田递过来一条已经系的看不出来颜色还隐约散发出一股子异味的裤腰带,安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安离尴尬的笑了一声问道:“你会不会写字?”刁轧田摇了摇头,安离想也是,在古代读书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就是个秀才都倍受人尊敬,就是因为这个时候识字的人实在不多。
刁轧田猛地抬头问:“画画行不?”
安离点了点头,看向郭远致,郭远致赶紧吩咐牢头去取笔和纸。只见刁轧田五个手指使劲的握着毛笔很用力的在纸上画了两个大人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画的还不如安离在现代的小外甥好。
安离想只要巧儿能看的出来是他哥画的就行,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哪?”
“俺叫吊炸天,住在西集旧货市场那片,你只要一提吊炸天,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俺家的”刁轧田摇头晃脑的说。
“吊,吊炸天?”安离奇怪怎么有人叫这么个名字,既然这么吊还能被关进牢房。安离看着文川,心想也不知道文川怎么认识了这么个人。
文川也很不好意给安离再添事,但是想起刚才不是刁轧田自己肯定得不了好。况且看刁轧田的妹妹巧儿也确实挺可怜的,然后就和安离说:“他姓刁,叫轧田。”还悄悄的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安离,刁轧田脑子有点问题。安离了然的点点把画叠起来放好,然后就和郭远致他们一起出了牢房。
出了牢房,安离就和郭远致告辞去找刁轧田的妹妹巧儿,郭远致本来要跟着一起去,安离担心人多了巧儿会害怕就拒绝了。去了西集,果然一提吊炸天,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安离很快就找到了吊炸天的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有人来开,透过门缝安离看见门里边用木板拴着,想估计是巧儿胆小不敢给开门吧,想想也是哥哥都在牢里了还能有谁回来呢?
安离伸手在隔壁院墙伸出的杏树上折了较粗的一截树枝,费劲的往开拨着木栓,直到安离手都酸了才总算把门打开,忽的安离听见“咣啷”一声响。
安离赶紧冲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跑去,推开门只见房梁上系着一根绢绸,一个年轻姑娘在绢绸上吊着,旁边是刚踢倒的凳子,那姑娘还在绢绸上挣扎。安离赶紧摔了桌子上的茶杯捡起一片踩着桌子就去割那绢绸,绢绸的韧性虽然很好但是也最易割裂,安离轻轻一划随着一根根经线崩断,绢绸彻底断裂了一个口子,吊在上面的姑娘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安离赶紧用手捋着那姑娘的胸脯给她顺顺气,那姑娘看了看梁上挂着的绢绸,又看了看安离,狠推安离一把,坐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
安离赶紧把怀里的画拿出来给那姑娘说道:“你是巧儿吧,你哥让你去我家先住一段时间,这是你哥给你画的。”
巧儿拿着安离递过来的画,看着看着眼泪流的更凶了,巧儿知道这肯定是哥哥画的无疑。原来只要巧儿不开心的时候,巧儿就在地上画着爹和娘,一手拉着哥哥刁轧田一手拉着自己,而哥哥总是一旁看着。
安离在一旁一直劝说着巧儿,巧儿不会说话,一直没有回答,把安离急的,也不知道巧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巧儿终于哭够了,站起来去拾掇衣物,安离这才明白这巧儿是要跟着走的节奏了。
路上安离都寻思好了,要是杏花问就说是文川朋友同文川一起去了杭州,让妹妹巧儿和安离她们做个伴。反正巧儿也不会说话,暂时应该穿不了帮。
回去以后安离就这么告诉了杏花,杏花倒是没什么,多个人作伴总是好的,只有文溪奇怪的问:“哥,有什么朋友,我们怎么不认识?”
安离慌乱的说:“小孩子家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你功课怎么样了?”
“我功课好着呢,夫子老夸我的呢!”文溪一下子就被安离引开了注意。
“巧儿姐,你晚上就跟我和我姐睡这屋吧。”杏花铺着褥子道。巧儿点了点头,杏花知道巧儿这是应下了,安离已经悄悄告诉杏花他们,巧儿小时候受过刺激不会说话了。
安离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龙火令的事,对于取龙火令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就是去送死也得提前准备点什么吧,至少一把匕首还是要有的,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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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域国,皇城帝都,还是那所幽静的大宅子。
“启禀主人,这是暗影传过来的关于安梨花小姐的信息!”一个黑衣人对正在练毛笔字的白衣青年说道。
似乎每次出场这个白衣青年都在练习他的毛笔字,不过看他练习过的纸张来看,字真得不好看。一旁的黑衣人也在纳闷,自己无所不能的主人,怎么在写字方面这么没有天赋?
白衣青年直接丢掉了让他讨厌的毛笔,接过手下呈递上来字条。
“怎么又是这些党派和权力的斗争,无聊死了!”白衣青年骂道,“竟然还把我的安梨花给牵扯了进去,哼!真是该死!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王员外,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黑衣人一听,立马说道:“要不然属下派人过去将王员外、苏鹤群还有郭敬海这些企图对梨花小姐不利的人统统灭口?”
白衣青年想了一会儿,说道:“先让暗影继续保护安梨花吧,我看她也是个性情中人暂时由着她吧!”
说着白衣青年伸了一个懒腰:“等我把皇帝的病医治好了,就亲自前往连城县看看我的这个小丫头!”语气中却是一股溺爱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