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1 / 1)

汪诗诗咬住柔嫩的唇瓣,死死的盯着他。

可是宫本岐竣却不给她质问的机会,大步走过来的同时,隐藏在暗处的日本武士将蒙卡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睁睁的看着最心爱的人被人塞进车里,蒙卡又急又气,却又无计可施,在自己家门口被人捆成了个粽子,临走的时候,那帮日本武士用很生涩的英文说道:“蒙卡王子,你可以叫救命了!”

“……”蒙卡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帮人,气的肺都要炸开来了,伴随着渐渐远处的汽车引擎声,蒙卡刚想开口叫人,却发现嘴巴里还塞着一团布,该死的小日本,堵着他的嘴巴还让他叫救命?

浓园里梅花开的十分热闹,幽幽香味随着空气浮动着,让人感觉到一阵心旷神怡。

一辆车子飞快的驶进来,枝头上的花瓣仿佛被风拽下来一般,呼啦一下跟随着汽车漫天飞舞!

汪诗诗是被宫本岐竣拽着进门的,木门一关上,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扔在地板上,紧接着一块银色的遥控器飞到她身边。宫本岐竣阴沉着脸:“这是什么?”

汪诗诗偏过头,反正都已经被抓回来了,要杀要刮随便他了,说什么也不能把蒙卡搅进来,于是回答:“我不知道!”

“这东西是从你房间找到的,你会不知道?”宫本岐竣的声音更加冷了,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愤怒,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对他撒谎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什么?”

汪诗诗浑身一颤,似乎被他的质问吓到了,忍不住看了看地上的遥控器,再看看眼前暴怒的男人,不由得害怕起来,以前可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可是他生气了会对她质问,她生气了不爽了,又跟谁发火呢?

“这是我路上捡到的!”汪诗诗继续狡辩道。

蹭……宫本岐竣觉得一团火瞬间被她低劣的谎言给点燃!

这东西是当今最先进的定位仪器,只要按住了上面的按钮,不管在哪里,拥有另一块的人都能准确的知道对方的位置,这东西不是有钱可以买到的,跟劳斯莱斯一样,属于贵族专属用品。

在中国,拥有这块定位仪的,除了蒙卡不会有别人!

想到蒙卡,就不由得想到之前两人亲密的举动,这团火燃烧的更加炽热起来。

“你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么?”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钻出来的,让伏在地上的小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惊恐的望着居高临下的高大男人。

宫本岐竣怒极反笑,冰霜般的望着她:“谎话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

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不诚实的下场!

汪诗诗忽然心跳漏了一拍。

宫本岐竣猛地转身不去看她,用日文吼道:“钢木!”

一位身材魁梧的日本大汉急急忙忙拉开门进来,当看见汪诗诗狼狈的跌爬在地上时,眼底忍不住闪出一丝担忧,再看看少爷的脸色,当即明白,一定是小姐又犯了什么错了。于是连忙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拿戒尺!”

钢木瞬间瞪大眼睛:“少爷……”

“拿来!”宫本岐竣猛地提高声音,寒冰般的目光射向趴在地上的小女人,也许是从前太宠爱她了,才导致这孩子不受教,居然敢说谎话。

钢木不敢违抗,但是他知道戒尺的厉害,它可不是普通的尺子,那是铁做的,一般用来惩罚犯了大错的人,小姐再怎么样,也是个小女孩,万一伤到哪里怎么办?

钢木撑起胆子,小心翼翼道:“宫本少爷,小姐或许已经知道错了!”

宫本岐竣猛地回身,一脚将钢木踹到门边:“八嘎!”

钢木跌跌碰碰的站起来,一脸惊恐:“宫本少爷,我马上去!”

汪诗诗已经被他刚才的话吓的愣在原地,可当看见一向对自己疼爱的钢木被宫本岐竣踹那么远,害怕猛地变成了震惊与愤怒,他凭什么打别人?又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宫本岐竣,你有本事冲我来就好了,钢木犯了什么错?”她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起来,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停的给你找理由!”宫本岐竣有些恨铁不成钢般的瞪着她。就是因为平时谁都宠爱她,所以才导致了现在有恃无恐的模样!

钢木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三寸宽的铁尺,望着那薄薄的一块铁,汪诗诗觉得心惊,退一软跌倒在地板上。

这个东西她曾经见过,在日本的时候,但凡犯了极大的错误时,就会用这个惩罚。

宫本岐竣握着铁尺,目光森冷:“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说!”

汪诗诗一边后退,一边摇头……蒙卡对她那么好,如果被宫本岐竣知道了,一定会连累他的!

看着汪诗诗不停的摇头落泪,却就是不肯说一句实话,这种顽强的抗拒味道让宫本岐竣握紧了拳头。为了一个外人,居然敢骗他了!

“好,好的很,那就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手里的铁尺硬!”不用宫本岐竣再多言,门口立刻进来两个身形高大的大汉,从服装上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负责看管浓园的护卫。

他们上来就将身形娇小的汪诗诗按倒,然后将她的手死死的摁在旁边的矮桌上,汪诗诗动弹不得,其中一名大汉看了看宫本岐竣,得到指示后,立刻伦高手腕,对着那白嫩的手掌狠狠挥下。

“啊……”才一下就让汪诗诗惨叫出来,还来不及体会刚才的钻心疼痛,第二轮又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的叫声变得颤抖起来,小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想挣扎,可是身后的护卫将她所有能移动的空间都锁死了,就好像一只待在的羔羊除了在恐惧中等待死亡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听着耳边凄惨的叫声,宫本岐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铁尺在空气里发出一阵呼啸声,又一次的落下。

啪啪啪……几声之后,汪诗诗脸上已经布满了清透的液体,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再叫,喉咙里发出一声颤抖的哼声。

宫本岐竣握紧拳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当数到第十下的时候,他忍不住出声喊停。

身上禁锢消失,汪诗诗犹如虚脱了一般躺在地板上,脸上的液体顺着倾倒的弧度滑落,她的呼吸都带着哽咽。

宫本岐竣踩着木屐,走到她躺下的地方,低声问道:“对我说实话,这东西是谁的?那天把你从浓园带走的人,是不是他?”

汪诗诗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仿佛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害怕,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但是比起第一次那个耳光,这一次已经超出她的极限,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掌心皮肤鼓起来的轮廓,火辣辣的痛楚仿佛是被烙上去的一样。手掌上火烧火燎的痛和宫本岐竣的语气都在告诉她,求饶以及说实话是最划算也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她抬起头,祈求般的看着他,用带着哽咽的鼻音轻声道:“是……”

“他是谁?”

汪诗诗哭的更加厉害,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说话。

宫本岐竣耐住性子稍微俯下身子,抬起她湿润的小脸,声音低柔的仿佛对待珍宝般:“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把你带走的,这些天你又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还有……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给你的!”见她肩膀哆嗦了一下,他温柔的抱起她:“不要怕,只要你说实话!”

汪诗诗的心微微一颤,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不习惯,虽然这在以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自从她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过话,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她!

澄净的眼睛闭起来,同一时刻,她也将自己的心紧紧关闭起来。

“我是自己离开浓园的……这个东西……是我自己捡到的!”

“还不说实话?”声音微微一沉。

汪诗诗哆嗦了一下,哀求般的摇着头:“不要了……已经很痛了!”

宫本岐竣用手轻轻抬起她汗湿的脸,望着这双令人心痛的眸子,他当然知道她很痛,可即便这么痛了,她还是拒绝对他坦诚。男人拢起眉头,暗自怨恨自己对她的宽容,因为已经舍不得再惩罚她了!

看着她孱弱的模样,重重的叹口气,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痛苦以及挫败。

“钢木,拿药来!”宫本岐竣猛地放开她。

钢木一听,整个人都松散了,连忙道:“好……”

钢木欢天喜地的出去拿药了,汪诗诗如同赦免般歪倒在地板上。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震动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那样清晰。

汪诗诗抽了抽鼻子,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可是才一动弹,便疼得哼起来。

肯定是小雨问她到家没有!

宫本岐竣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在怀里,顺势抽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准备递给她的时候,眼睛却瞥见上面的字符。

那是福尔摩斯密码!

带着疑惑,带着震惊,宫本岐竣轻轻按下阅读键。

目标警觉,小心应对!

五秒之后,消息自动删除。

这是什么?

宫本岐竣的眼睛有些发直,不可置信的瞪着手里的手机。

一瞬间,宫本岐竣仿佛遭雷击似的晕眩,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虽然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而且自认为已经到了泰山崩顶而不动如山的地步,即便这次的欺骗以及隐瞒让他气愤,但也不至于让他感觉到心凉。

汪诗诗有些迟疑的看着表情凝固的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蒙卡发信息给她了?心里一慌,连忙道:“把手机……”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宫本岐竣重重的掀翻在地上,在晕眩以及痛楚中,她看见宫本岐竣狰狞的容颜,他举起颤抖的手,高高扬起,汪诗诗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打下来,连忙缩起身子,可是她没有等到巴掌落下来,等来的却是一部手机。

被人用力掷出去的手机狼狈的落在她面前。

信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等汪诗诗回过神的时候,只能看见屏幕碎裂的残骸。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已经恢复正常的他为什么忽然发那么大火,甚至比先前还要严重!

钢木兴冲冲的拿着药进来,却看见宫本岐竣摇晃不定的身体,手足无措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宫本岐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豁然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地上趴伏的人儿:“打……”也许是受不了这事实的压迫,一贯以冷静著称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连说话都显得那样无力:“给我狠狠的打!”

立在汪诗诗身边的大汉也被吓住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钢木更是不解,手里捧着的药瓶哗啦一下落地,睁着眼睛惊愕的看着被怒火蒙蔽双眼的男人:“少爷,您刚刚不是说……”

宫本岐竣猛地抬起头瞪着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刚刚?刚刚他确实妥协了,因为看着她被打,自己也不见哪里痛快,只想着给她的教训算了,可是……刚刚呢?他看到的是什么?这可比谎言更可怕。

之前在会议上,黑焱天已经提醒过在他们身边有卧底的存在,他怀疑过身边得力的手下,怀疑过浓园里的佣人,怀疑过他的未婚妻甚至连一直憨厚忠实的钢木他都怀疑过,唯独这里面没有她

可是,事实上,那个出卖他的人,就是她!

宫本岐竣总算明白,真正的心痛是怎么样的感觉,撕心裂肺?不,这还是轻的,现在他简直生不如死,好像胸膛被人撕开,然后将烧红的铁水倒进去,五脏六腑被烫的鲜血直流……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

望着碎裂的手机,汪诗诗仿佛感觉到什么。惊恐的望着立在原地浑身发抖的男人,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可能会杀了她!

宫本岐竣鲜少发怒,唯一一次让人记忆犹新的是,汪诗诗第一次离家出走,当时他差点把整个日本掀翻过来,不过那个时候有黑焱天以及三位好友在旁边,所以制止了那场因愤怒导致的疯狂,但这一次没有黑焱天,也没有旁人在。

汪诗诗害怕的不断往后退,却听见一声冰冷的声音:“去拿鞭子……”

换做旁的时间,钢木肯定要劝阻两句,可是这一次,他不敢了!因为宫本少爷的脸色真的太可怕了。

这是一条极为柔软的鞭子,纯牛筋编织的,打在身上不仅疼,而且还能将疼痛延续很久。

宫本岐竣一把夺过钢木手里的鞭子,对着呆愣在房间里的其他人吼道:“都我出去!”

他已经气愤到要亲自动手了!

连同钢木在内,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退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内心的恐惧忽然飙升到最高点,似乎要将人的神经都压断,盯着那垂在地上的鞭子,汪诗诗惊怖的后退,可是她退一步,宫本岐竣就进一步。

完全没有预兆的,宫本岐竣猛地扬起手腕,那犹如毒蛇般的皮鞭嗖得一下划破空气,狠狠的朝地上的人扑过去。

“啊”比刚才还要惨烈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汪诗诗扑倒在地上,后背好像被火撩过一样,她疼的翻滚起来,潜意识的求生欲望令她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找躲避的地方。

但是无论她缩在哪里,鞭子都会如影而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各个角落。

宫本岐竣像疯了一样,桌子四分五裂,墙壁上被他甩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房间里各种摆设都被鞭子摧毁的体无完肤。汪诗诗狼狈的跌爬在地上,后背已经见血了,连手背上都有鞭子扫过的痕迹。

她痛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嘴里不停的喊着:“爹地我错了……爹地不要打了……爹地……求求你不要打了!”

但盛怒下的男人听见她的喊声后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打下去,汪诗诗尖叫着躲闪,鞭子却凶狠的吻上她的腰,汪诗诗连声的惨叫,手指无力在地板上屈起。

痛,真的好痛……可是她知道,有件事已经暴露了!

鞭子骤然停歇,汪诗诗嗓子都喊哑了,瘦下的身体蜷曲在地板上细细的颤抖着,当听见耳边清脆的木屐声,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往后缩,可是她怎么可能套的掉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本岐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我错了……爹地,我知道错了……”她一边后退,一边哭着求饶,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

错了?岂不知她这句错了犹如刀片一样私掠着他的心……曾经那么用心的灌溉抚养,不求她有什么回报,只希望她永远幸福快乐,将她当作自己掌心的宝贝一样呵护,到头来,却是出卖他的罪魁祸首!

她哪里有错?错的是他才对!现在他就要纠正曾经犯下的错误。

宫本岐竣走上前,一把捏住汪诗诗的后颈,将她用力提起来,逼着她望着自己,不再有心疼,不再有怜悯,他用对待敌人的口吻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卧底的?”

汪诗诗颤抖着,全身的疼痛让她想晕倒都困难,迎上男人残忍的目光,嘴唇哆嗦了一下:“忘记了……”那是在夏雨家里,被方卓然逼着做的。可她不敢说,因为她了解这个男人,他无情的时候有多么可怕。如果说出来,夏雨就完蛋了!谁都保不了她!

“忘记了?呵呵!”他冷笑一声。用力推开她,猛地扬起手,鞭子嗖得落在她的臀上,汪诗诗猛地弹起,又重重的落下,嗓子叫哑,疼的眼泪都流不出来,汗湿的发丝黏在脸上,冰冷的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说,什么时候!”

汪诗诗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哽咽着:“……回来没多久的时候!”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是谁让你当卧底的?谁!”

“没有人……是我自己……我缺钱……”汪诗诗抽抽噎噎的说着,虽然已经疼的受不了了,但她依旧不敢说真话。

“缺钱?”宫本岐竣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因为缺钱,所以背叛他?这可真是一个好理由啊!

“他们给你多少钱?”

“五……五千块!”

五千块?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

“同党呢?你的同党是谁?”猛地捏紧她,令那张已经苍白的脸,因为疼痛憋的通红!

“没有同党,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宫本岐竣冷笑一声。俯下身,将她再次拎高,那被泪水以及冷汗浸湿的眼睛透着害怕以及捂住的光,让他的心狠狠拧在一起,可是在她的背叛面前,内心对她的怜惜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有没有同党,她为谁工作!对方又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不息背叛自己!

“最后问你,你的同党是谁!”

这森冷的警告是她唯一的机会。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真实的一面呢?

“没有……没有同党!”她气若游丝,小手挣扎着想从他身边逃走,但是宫本岐竣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用力一拉,将她拎的更高,这样的高度足可以让他看清楚,那布满痛楚的小脸上的任何表情。

“没有同党?那刚才的信息是谁发给你的?”他用力的摇晃着她破碎的身体!

“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汪诗诗痛的小脸扭曲起来。

“看来你还不老实!”宫本岐竣用力的推开她。

铺天盖地的鞭挞迎面而来,地上全是男人盛怒下毁坏的东西,汪诗诗连滚带爬的躲闪,可是依旧躲不开那残忍的酷刑,鞭尾如同一条嗜血的毒蛇划破外套,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

在不知道被鞭子亲吻了多少下,身上的衣服尽数碎裂,宛如初生婴儿般的肌肤布满了红印子,暧昧的躲藏在破碎的布料下面颤抖着。

汪诗诗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颤抖的低喃着:“痛……饶了我吧。我……错了!”

宫本岐竣快速收手,但是愤怒的胸膛依旧高低起伏着。

“说,同党是谁!”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他粗喘的呼吸声,以及汪诗诗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过了好久,汪诗诗趴伏在地上,用为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我……我真的没有同党……爹地,我再也不敢了!”

被痛楚折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无限怜悯,可是宫本岐竣的脸却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残酷。

好,很好,到了这份上还死撑着不肯说实话。

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宫本岐竣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倾注的感情对待的人,到头来却为了五千块钱出卖他?不过他也要感谢她,谢谢她给他上了至关重要的一课,这堂课的名字叫“不能相信任何人”。

低下头,宫本岐竣突然笑起来了,原来他真的很蠢,蠢到被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女孩玩转在手掌间。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重新检讨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汪诗诗颤抖的趴伏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尤其是臀部跟腹部,她无力的喘着气,心里却在庆幸,幸好被发现的不是夏雨……

短暂的平静让她单纯的以为残忍的折磨已经结束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更残酷的事还在后面!

宫本岐竣扔掉手里的鞭子,慢吞吞的蹲在她面前,冰冷的眼眸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不停的颤抖。

“知道背叛者的下场么?”

汪诗诗无助的看着他。

男人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如果是男人,我们会把他扔进蒙卡的鱼缸,不过对待女人就会稍微仁慈一点!”

轻描淡写的口吻却比盛怒的斥责更加恐怖阴森,汪诗诗瞪大双眼,感觉心都要从胸膛跳出来了,她下意识就是想后退,可是过分疼痛的身体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只能害怕的求饶:“爹地……爹地……我不敢了!”

“住口,我不是你爹地,从今天起,你也不再是我女儿!”宫本岐竣冰冷的将两人关系撇开。

汪诗诗吓的浑身血液凝固!

宫本岐竣挑起她的下颚,冷冷的注视着她泛着泪光的眸子:“对待背叛者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汪诗诗如同惊弓之鸟,忍不住露出惊怖的眼神。

“不过我没那么残忍。”像逗弄玩物一般看着她不停变换的表情。

当看见地上的小女人眼底浮现出一丝期望时,却又极度残忍的撕毁她的希望:“谈点现实的!欠我的两千万,你什么时候还呢?”

汪诗诗错愕不已,茫然的摇着头。她根本没钱的!

男人勾起残掠的笑容:“怎么?他们没有发给你工资么?”

见她不说话,宫本岐竣冷冷的说道:“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既然你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那就别怪我不念及从前的情谊!”

他想干什么?

来不及错愕,却被男人拎起来按在旁边唯一完好的沙发上,伤口被毫不怜惜的动作扯的生疼,可是接下来宫本岐竣的动作却让她震惊的大脑空白起来……

“在蒙卡那里住了一个星期,他有没有碰过你?”男人眼眸深邃,里面却好像冰敷了一团寒冰。

汪诗诗茫然的看着他!下一秒疯狂的摇着头:“没有……他没有碰过我!”

她的激动让男人脸色一沉:“你这个爱撒谎的小骗子,看来我需要亲自验证一下才行!”

汪诗诗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相对刚才无情的鞭打,最起码还有尊严可言,可如今他……

宫本岐竣不顾怀里人的反抗,大手沿着衣料破碎的边缘滑进去,温烫的手掌接触到那丝滑的肌肤时,男人眼底忽然浮现出一丝微不可闻的欲望。

但是他的手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直接奔入主题。

“啊不要”房间里,汪诗诗疼的弓起身体。小手紧紧屈起。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在腮边……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

“蒙卡救我……蒙卡……啊……”凄凉的叫喊声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动作下,变得异常可怜。

“蒙卡?”当触碰到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时,宫本岐竣满意的抽出,换上一副讥笑的表情:“如果让他知道你就是卧底,第一个要你命的就是他!”

在她之前的几个卧底,全都命丧蒙卡的手上。

汪诗诗被吓的又惊又怕,却在下一秒被男人从身上推下来,那种用完就丢的姿态表明着一件事。

她再也不是他的女儿了,在他眼里,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这个转变令汪诗诗彻底呆傻掉了。

刺痛以及身上鞭打的痛楚连在一起,却也敌不过他的冷漠来的锥心刺骨!

他不要她了……这次是真的!

黑暗中,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不知何去何从。

第二天,宫本岐竣从外面回来,看见钢木面带为难的在门口徘徊,看见他回来,钢木连忙迎上去道:“少爷!”

“什么事?”

钢木迟疑了一下,低垂着头解释道:“是小姐……”

“她又怎么了?”这一次的询问带着点不耐烦。钢木心头一紧,连忙道:“小姐身上的伤很重,但是她不肯让人帮她治疗!”

“那就随便她好了!”宫本岐竣冷硬回答道。她还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小姐么?

钢木倒抽一口气,连忙跟上去几步解释道:“少爷,小姐满身都是伤……毕竟是女孩子……她……”

宫本岐竣猛地转身瞪着他,钢木吓了一跳,却忍不住继续说道:“估计小姐不好意思吧!要不少爷去看看她!”

良久等不到回应,钢木心里越来越没底,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少爷的脾气虽然说不上好,但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动粗的人,小姐不管犯了什么错也不能这样打啊,虽然没有真正亲眼看过那些伤口,不过听伺候她的佣人们说过,小姐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了。小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真不懂少爷怎么会那么残忍,对她下毒手。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求她上药了?”宫本岐竣的声音冷酷的仿佛要将钢木冻住。

钢木连忙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宫本岐竣冷漠的从他身边擦过去,留下一句话:“如果她再不肯上药,就不给她饭吃!”

“啊?”钢木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一天过去了,汪诗诗从疼痛中惊醒,后背跟前胸都跟火燎一般,因为疼痛过度,苍白的小脸上浮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四周黑压压的,她喘着气轻声道:“我肚子好饿……”

负责看守的钢木连忙拉门进去,听见她的话,钢木为难起来:“小姐,少爷吩咐了,如果不再不肯上药的话,就不准我们给你饭吃!”

汪诗诗无力的垂着脑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抽噎了几声,汪诗诗咬住唇小声祈求道:“钢木,我想喝水……”

“小姐……”钢木心疼的望着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他何尝不想给她倒水呢?但是……少爷今天已经断掉了她所有的食物来源,当然也包括水在内!

汪诗诗虚弱的闭上眼睛,难道连喝水都不可以么?

见她这样孱弱,钢木轻轻劝说道:“不要跟少爷斗气了,让医生帮你看看吧!”

汪诗诗趴在榻榻米上委屈的直掉眼泪,以为她喜欢这样自虐吗?这里的医生都是男的,要她把整个身体暴露在一堆陌生人的面前……她办不到!

加上昨天宫本岐竣用那种羞辱的方式对待,她简直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算了算了……”她轻轻的抽噎着,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宫本岐竣没有杀了她已经算仁慈了……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他已经不是她的爹地!

看着床上虚弱的人,钢木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小声附在她耳边问道:“小姐……要不要我通知蒙卡王子?”

听见蒙卡两个字,原本木纳的双眼忽然迸出短暂的希望,可随后,那抹希望渐渐暗淡下来,汪诗诗用力的摇着头。

“不要……千万不要!”蒙卡会把她喂鲨鱼的!

晚上的时候,汪诗诗昏昏欲睡时,忽然感觉有人靠近,吃力的睁开眼睛。

宫本岐竣眯着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打量着狼狈的她。

“很有骨气嘛!”

身体已经虚弱的毫无力气,加上一天没有喝水吃饭,说话只会浪费她的体力,所以她选择沉默。

宫本岐竣踩着木屐,慢吞吞的朝她靠近,望着她略有些红润的脸蛋,薄唇张合道:“看来你起色不错,饿一天都没事!”

汪诗诗咬紧唇,轻飘飘的从唇齿间吐出一段话:“你要杀要剐随便了,何必……这样为难我!”

经过那痛苦的一夜之后,她只想快点死掉,真的好痛,痛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为难么?帮你治疗算是为难你?”

“你明知道……”那些医生都是男人,而她受伤的部位大多数都在私密的地方……突然看见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汪诗诗的心凉了一大片。他是故意的?

见她表情凝固住,宫本岐竣也不再隐瞒:“即便现在不给别人看,以后还是要看的!”

“你……你什么意思?”她颤抖的问道,甚至不敢往下想。

“一个月以后会有一场地下拍卖会,任何东西都可以拍卖,当然也包括人在内!你这样的货色,又是处子,应该能拍个好价钱!”

汪诗诗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你还是一身的伤,估计卖不到两千万,那么,剩下的钱,我会让你拍AV填补!到时候可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群男人!汪诗诗,你想清楚了!”

身上的痛楚一波一波的袭来,但是再怎么痛也敌不过他刚才的那一句话来的令人生不如死。

虽然自己背叛了他,但是从她心里,一直都抱着一个小小的想法,宫本岐竣一定会原谅她!而且她十分确定,毫无根据却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她错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忽然激动起来,竟然蠕动着要爬起来,但是还没动一下,就被男人重新按倒在榻榻米上,胸口的鞭伤被压出血来,身下的被子立刻被染红,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疯了般的挣扎起来,她不要去拍AV,也不要被卖掉……蒙卡,夏雨……小步……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喊声被男人残忍的用手捂住,而随后,身上的被子也被扯掉了。

宫本岐竣冷眼看着那几乎透明的身体上交错的伤痕,眼底微微出现一丝裂痕,可随后被冰冷取代。

对于背叛者,不应该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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