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家医院没有活口!”仲秋洁拉下脸上的面罩,语气沉重。
经过一番彻头彻尾的搜查发现,整个医院都被血洗了,从那些医生护士死后的姿势判断,这些无辜的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一命呜呼。
陈长官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腰后。
“长官……我们发现了方警司了!”相琪跑上来,脑袋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什么?”陈长官猛地调转身体,饱经风霜的脸庞出现了一丝裂痕。方卓然也在这里?连忙问道:“他怎么样!”
相琪缓缓垂下头:“长官,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陈长官倒抽了一口凉气:“带我去看看!”
方卓然昨天就没有来上班,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自己生病了,要请假,当时没觉得哪里古怪,怎么说死就死了?而且还是在这家医院!
陈长官赶到顶楼,目光沉重的望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年轻的脸庞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甚至还带着欣慰的微笑,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半睁的,死灰般的眼珠子望着一个地方,似乎那里有个让他依依不舍的东西。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液干股在伤口的地方。
陈长官闭了闭眼睛,亲自将盖尸体的白布罩在他身上!
“现场都留下什么线索吗?”陈长官语气平淡问道。
仲秋洁连忙拿出检查的报告道:“这家医院上下都有被改装过的痕迹,安全系统做的很棒,我们试图调出录像,却发现监视器有被人破坏的痕迹,里面什么都没有!”
陈长官深呼吸一口气,暗自惊叹,看来血洗这家医院的主人很有经验呀!知道警方会先从监控下手,所以提前破坏了监视器,好让警方一头雾水。
“那其他地方有什么可疑?”
“有的,我们查阅了这个医院的病人登基,发现二十一楼从三天前就不曾入住病人,除了方卓然!”
这家医院在A市属于贵族医院,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将整层楼包下来的不在少数。
范围渐渐缩小了,但是还不足以找出凶手。
“从那些尸体的受伤痕迹来看,枪杀案应该在数小时前!”相琪有条不紊的述说着报告上的内容:“而且除了顶楼之外,其他楼层都有弹孔!后来我们发现,顶楼有大量的氧气泄漏!”
“怪不得顶楼没有子弹的痕迹!那帮人也知道摩擦起火这个道理啊!”仲秋洁恍然大悟起来。
“有发现可疑的尸体吗?”陈长官问道。
“除了医院的医护人员之外,并没有发现歹徒的尸体!”相琪有些无奈道。
陈长官叹口气,继续面无表情的张望观察。
忽然,他的目光被那堆碎掉的玻璃门吸引了!
有个感觉告诉他,这个玻璃门大有文章。朝相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陈长官走到玻璃门前面停下。
仲秋洁跟相琪连忙跟上来。
“长官,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仲秋洁连忙问道。
陈长官没有说话,而是蹲下捡起一块玻璃,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这是一扇防弹门!”
相琪道:“是啊,怎么了?”
陈长官老谋深算的眯起眼睛:“子弹都打不破的东西,怎么忽然就破了?”
相琪跟仲秋洁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这个问题好高深哦。
忽然,陈长官被玻璃上的一个红点吸引了,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血液!
“快,把这个拿去给法医鉴定!还有,将这堆玻璃所有的碎片全部取走,看看上面是否有指纹!”仿佛看见曙光一般,陈长官眉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天终于亮了。
为了怕引起市民恐慌,趁着时间还早,将所有已经死亡的尸体全部搬走,并且拉了封锁线,警局对外称,这家医院有传染病缘,需要封锁。
当天警局召开了大型会议,连市长都被这件案子惊动了,要求警方在一个月里必须破案。
下午,检验结果就出来了。相琪兴冲冲的拿着检验报告冲到陈长官办公室:“长官,长官,出来了,您果然猜的没错,玻璃上的血迹是人类的!”
陈长官满意的点点头:“指纹呢?”
“上面并没有留下完整的指纹!不过,法医检验过后发现,那扇防弹玻璃是今年美国最新研究发现的新型防弹门,要想打碎这扇门需要的力量很大,光靠人为的话有些不太可能,我想打碎玻璃的人应该用了什么武器,比如斧子锤子这些东西!”仲秋洁按照自己的观念分析道,抬头却发现陈长官在摇头,不由的问道:“长官,您觉得不是?”
陈长官道:“平常人当然打不碎,但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打碎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到底谁能有这个本事呢?”仲秋洁抓了抓脑袋,纠结的问道。
陈长官眯起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脸。
经过一夜的短暂休息,汇丰集团的成员几乎都已经恢复了体力。
蒙卡跟爱新觉罗傅恒两个人笔挺的站在男人背后。
“BOSS,对不起,这次是我们的错!”爱新觉罗傅恒垂着受伤的手臂,语气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失误,如果不是他贸然闯入百利达救走江小步,就不会出现昨夜发生的一切。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爱新觉罗傅恒长这么大还没有害怕过什么。
见好友如此迅速的承认,蒙卡也不甘示弱道:“不光是傅恒的错,我也错!”
其实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当然,傅恒也一样没错。
但是他们没有经过BOSS的同意,擅自惹了一些不该惹的人就是错了。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缓缓转身,银发在腰后划了一道弧度。
黑焱天看着爱新觉罗傅恒、蒙卡道:“我们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两人皆是一愣,看了爱新觉罗傅恒一眼,蒙卡犹犹豫豫道:“信任!”
“你们对我信任吗?”黑焱天眯起眼睛又问。
爱新觉罗傅恒连忙道:“当然!”
“是吗?”黑焱天坐回沙发转椅,身体微微朝后仰着,十指交叉在胸口,一副探究的表情望着他:“你如果信我,就不会贸然去百利达救人,在你们的心里,我是个冷血自私,只求利益不注重兄弟情谊的老板,是这样对吧?”
爱新觉罗傅恒跟蒙卡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皆惭愧的低下头,爱新觉罗傅恒握着受伤的拳头,咬牙道:“BOSS,我当时只想快点把人救出来!”
“为什么不在救人之前来找我?”
“因为江小步是警察,您根本不会同意的!”爱新觉罗傅恒大胆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黑焱天冷笑:“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不同意?”
一句话让平日里最伶牙俐齿的男人闭嘴了。
“没话说了对吧。”黑焱天指着他:“说明你根本就没有信过我!”
“不是的,BOSS!”爱新觉罗傅恒连忙辩解。
黑焱天做了一个不想听的手势:“你们两个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同时也是我的手下,我相信你们,重用你们,如果你们有危险,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若是有人动你们,我定然不会放过!”
“BOSS……”两人一听,不由的感动起来。
“我在意你们,却并不代表任何事都会容忍,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点代价来,蒙卡,你这么喜欢帮人打架,你就去中东那边考察一个月,听说那里天天发生暴乱!应该很适合你这样性格!”
“是!”蒙卡苦着脸,中东那地方,上个厕所都要带防弹头盔呀。一个月……希望一个月之后他还有机会回来!
“傅恒,你喜欢救人对吧!”慢条斯理的语气刻意拖长,听的人忍不住汗毛倒立起来:“那就去做义工吧,也是一个月!地点就定在埃塞俄比亚吧,听说那里难民比较多!你的医术在那个地方绝对有很好的发挥余地!”
义工?爱新觉罗傅恒眼睛都快瞪突出来了。还是去埃塞俄比亚?
见两人表情千变万化,黑焱天声音一变:“怎么?觉得不服?”
爱新觉罗傅恒没有说话,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蒙卡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BOSS,这个惩罚我愿意接受!”他哪里敢不服气。
见爱新觉罗傅恒眉头深锁,黑焱天嗓音又冷酷了不少:“你不服吗?傅恒?”
年轻的小王爷连忙抬头对上男人阴霾威严的双眼:“我没有!”
“哼,没有最好,马上回去准备,今晚就动身!”
那么快?蒙卡诧异的抬眼看着男人。然后又狐疑的看了看好友的脸色,爱新觉罗傅恒与蒙卡不约而同的对望之后,不由的心照不宣起来。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想再加一个月是不是?”黑焱天不悦的看着手下。
蒙卡连忙道:“不不不,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说完拽着爱新觉罗傅恒往外拖,但是爱新觉罗傅恒的脚却好像黏在了地上一样,蒙卡拖的十分幸苦。
爱新觉罗傅恒死死的看着黑焱天,腮帮子咬的紧紧的,磨黑色的眼睛里闪耀着一抹动人的光彩。
黑焱天背过身子,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走吧,别再惹BOSS生气了,万一真的再加一个月就惨了!”蒙卡搂着好友的肩膀游说起来。
爱新觉罗傅恒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扭头往外走。
睁开干涩的眼睛,夏雨在床上狠狠的升了一个懒腰,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醒了!”身旁传来一道低醇冷酷的声音。
一下子弹起来,夏雨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是黑焱天后,她缓缓松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黑焱天的一个动作止住了。
一份牛皮袋子封存的文件伸到眼前,夏雨愣了愣,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自己打开看!”黑焱天用命令的口吻。
夏雨斜眼望了望他,到底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伸手接过文件,手脚熟练的抽开封条,当看见文件的标题时,一口气没缓过来,双目瞪圆怒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开始,正式的离婚了!”
听完男人的陈述,夏雨连忙翻到最后一页,果不其然,最后一页上面不仅有自己的签名,还有他的!
黑焱天三个大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但是最后一笔却显得有些迟疑,仿佛在迟疑什么。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离婚协议书,夏雨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黑焱天几乎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慢悠悠道:“我们的事,我会找个时间跟两方家长谈,孩子的抚养权交给你,至于财产方面,我遵循法律流程,一人一半,文件夹里有一张卡,里面有十九亿美金,密码是嘿嘿的生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说完,男人转身,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走到门边的时候,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回头,只见一道凌厉的狠风从脸颊扫过。
啪……
英俊的脸颊上多了赫然印着一个小巧的巴掌印。
黑焱天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可还没等他回神,左边的脸又遭了一下。扇完之后,夏雨抬起腿,对着男人的小腹狠狠的一下,经过一番彻头彻尾的休息,她的体力恢复的很好,这一脚算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丝破绽都没有,打的黑焱天连连败退,最后捂着肚子靠在门后喘气。
冰蓝色的双眼死死的锁在女人身上,眼底的不解多过愤怒。
“你发什么疯?”
刚睡醒就来了这么一场激烈的运动,夏雨略微的有些喘,脸颊上浮起一丝红晕,她抿着唇,一脸的愤恨看着男人:“黑焱天,你已经甩过我一次了,现在还想再甩一次,我到底有多贱,让你甩我两次?”
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凄凉,黑焱天怔怔的望着她开始泛红的鼻头,心被瞬间拧紧。别过头将心底的情绪压下去,淡淡道:“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那换你起草离婚协议书!”
“放屁!”她大吼一声,忽然栖身上前,双手狠狠的揪着对方的领子:“你当我傻是不是?”
震惊的望着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女人,当听见她接下来说的话时,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龟裂。
“你想把我们都支开,一个人跟西西里黑手党较劲是吧?”
见男人沉默,夏雨哽咽了一声,继续控诉道:“你觉得这样很伟大是不是?是不是?你以为我会感谢你?你以为在未来的日子,我会满心感激的接受你的馈赠,安安心心的带着嘿嘿过下半辈子?你做梦!”
美丽的小女人脸色狰狞不堪,手里的力道更是一点没有减少,狠狠的将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拉近,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死了,我会立刻改嫁,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有!嘿嘿现在还不记事,他绝对不会问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
“你敢!”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愤怒语气,震得夏雨耳膜都疼了。
但随后,小女人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扬起头用比他高一倍的声音喊道:“你看我敢不敢?”
“你……”黑焱天狰狞着一张脸,豁然扭转过脖子上的娇嫩手臂,腰身一翻,将夏雨死死的顶在墙上,眼神阴沉的可怕,但手里的动作却始终不曾伤到女人半分:“你想死是不是?敢找个试试?我倒要看看谁敢要你!”
夏雨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眼睛里却渐渐浮起一丝水雾。
黑焱天怔了怔,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着了女人的圈套,略有些狼狈的别过脸不说话。
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目前来看情势有点紧迫。
按照道理来说,傅恒跟蒙卡昨夜才把江小步救出来,当天凌晨西西里黑手党就派人来刺杀他了。而且还是西西里黑手党身边的厉害角色,由此可见,西西里黑手党的教父一定在中国,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黑手党内部制度他很清楚,一旦认准了目标,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除非对方死亡或者自己死亡。但黑手党里有一条规定,不杀女人跟小孩!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跟她划清界限,这样以来,就算西西里黑手党知道有她的存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些东西无法跟她解释,正如他不能跟她说明,当初在意大利为什么要离婚一样。
因为知道,一旦告诉她,这女人绝对不会离开他半步,死也会跟他在一起!问题是,他不希望看见她有任何麻烦!
“你还想找什么要说的?”被压制着,但是语气却比人家还凶。
深深的望着她倔强的小脸,黑焱天霎那间狠狠的一握掌心,一把抬起夏雨的下巴迫使她刚刚的仰起头,带着一股挫败的气势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夏雨不由的一愣。他妈什么意思这是?
男人粗鲁的顶开她的牙齿,舌头如火一般缠绕住口中的丁香小舌卖力的吮吸,夏雨被他狂烈的吻弄的差点断气,但是又忍不住臣服在他粗鲁的拥吻之下。
黑焱天是强大的,强大到没有人去质疑他的脆弱,他几乎没有弱点,全身上下都被钢铁包裹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怀里的小女人是他此生最大的软肋,一旦被敌人抓住这根软肋,他将变成一滩烂泥。
一吻过后,不仅夏雨在喘,黑焱天同样在喘。
低头看着一脸水雾般迷茫的小女人,黑焱天沙哑道:“不许跟其他男人!”
夏雨道:“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你丈夫的身份!”
“我们不是离婚了吗?财产都分隔过了!”夏雨不甘示弱的强调着,但是脸上却浮起一丝期待,期待着男人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只是暂时的!”本来并不想告诉她,但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夏雨比他想象中精明一些,连爱新觉罗傅恒都骗过了,却还是没有骗的过她。
长叹一口气,黑焱天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他道:“一个月以后会见分晓!”
夏雨怔怔的望着他,带着疲惫的口吻问道:“黑焱天,你知道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男人挑动了下眉峰。
“信任!认识、相爱、结婚,认识的时候只是简单了解,相爱的时候是美妙的过程,但是结婚意味着漫长的相处以及各种生活琐碎!如果没有信任,这个婚姻不会长久!”女人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的张开,眼底的湿润开始蔓延:“我一直都不明白,在意大利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突然的跟我说离婚。也许当局者迷,我觉得你不信任我,所以才会误会我跟亚当有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你怕丘安礼利用我对付你!”
“什么时候知道的?”男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原本想跟她解释,可是每次都会有人打断。
“昨天!”看着他,眼泪溢满了眼眶:“你奋不顾身的要我离开,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根本不会这样做!”
男人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
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但最深刻的还是夏雨大喊的那句,你敢打我老公!现在想起来,满心都是甜蜜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除了两人的呼吸声。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但是也不想看见你一个人面对困难,黑焱天……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男人呼吸微微一顿。
伏在身上的小手用力的捶了男人的胸膛,同此同时,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你如果相信我,就不会让我离开!就不会让我误会你,带着对你的恨意单独生活四个月!”
一声声的控诉如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黑焱天面庞复杂,手臂忍不住收紧,将怀里的人抱的更加密实。
“你不顾大的,也要顾小的吧,你真想嘿嘿以后不知道自己爸爸长什么样?”
“雨儿……”低喃着她的名字,黑焱天第一次将脆弱展露人前:“是我错了!”
是他太自以为是,以为将一切都瞒着她,等问题过去之后再去解释,却不曾想过她的感受。开始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伟大,可实际上不是的还有比伤害爱人的心更加愚蠢的事吗?
伏在男人肩膀上哭了一会,夏雨吸了吸鼻子推开他。
“既然知道错了,那以后还犯吗?”
男人无奈的低笑。这个丫头,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真不知道你是真的笨,还是装的笨!”
“少给我岔开话题!”一把挥开男人的手,夏雨表情十分认真,天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招。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理由说服你离开我呢?”男人耸耸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夏雨眯起眼睛:“谁知道你会不会忽然找个女人说这是你的小三啊?”
黑焱天顿时被噎住了。
可后来一想,对啊,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用这个办法呢?
误会解开,两人重归于好,这个过程来的快速而突然,夏雨也不太明白到底怎么了,之前很天天诅咒他不得好死的时候,如今却在十几分钟内彻底原谅他了。
这时,门忽然被人大力的推开。黑焱天眼疾手快的将夏雨带离门后,两人庆幸没有被门撞到。
只见汪诗诗急色匆匆的闯进来,似乎没有看见旁边的黑焱天,上去拉住夏雨的手喋喋不休道:“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亚当住的那家医院遭血洗,方卓然死了!今天警局忙疯了,局长气的肺都炸了,因为找不到凶手!”
夏雨缓缓的叹口气:“这件事我知道!”
女人淡定的样子令汪诗诗大失所望,连忙又道:“那还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
“柳夜熙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