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你可来了,我们收到风,说这里发现一个细作,我们前来查看,果然有问题。”
城防军停下手来,纷纷向柳营长告着状。
柳副营长一路上只是听说,也不知详情,远远看到他们一群人在围攻一个人,似乎那人还不落下风?不毛集什么时候有这么利害的人物了?
细作的这个可能性在他心里立即大增。要真是细作,在自己手上抓住了,立下大功,城防营,以后还不得听自己的了?
虽然说现在自己,一个之下,数百人之上,但总是居人之下,可不太顺意。有这个功劳在身,以后的路,怕不是好走得多!
后面的安哥可是看傻眼了,自己这帮兄弟,怎么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干起架来了?这哪是羞辱自己的那个小子?分别是一个陌生人,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一团疑问,他一下子又怎么弄得清楚!
现在的他,如同锅上的蚂蚁,有些急,但又不知道怎么把情况介绍给柳营长知道。
“哪个是细作?”柳副营长双眼闪着光芒,像看到猎物一样。
众人一齐朝陈进指着,被十多个手指同一时间指着,陈进突然有一种骄傲的感觉!就是可恨不能说话!
齐安直接喊糟,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这下误会要大了。
“有什么证明?”
“齐安说了,有一个小个子,和他比提重物赛跑,安哥才跑一半的距离,那小子就跑得人影都不见,刚刚我们要进去找证据,他就一个挡在门前,如果不是有问题,怎么会不让我们进?”
城防军啊,在不毛集,可不是想进谁的家,就进谁的家?这是帝国给的权力!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城防军进去?挡着门口是什么意思?是心里有鬼吧?”
“呜呜呜!”
“呜呜呜!”
陈进一只手捂着嘴巴,一边呜鸣着。
柳副营长大怒,这小子,居然敢这么藐视自己?
不给自己面子,就是不给城防营面子,就是不给帝国面子,不是心里有鬼,还能是什么?
登时细作的成分,坐足了八成八!
胆子也太大了!
他哪里知道,陈进这是忠实执行他营长的命令!
“都抓起来,抓回营里,慢慢审!”
这么重大的事,当然是先把人控制住,然后慢慢审,至于审出什么,审多久,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至于到底能审出几个细作,那还不是看兄弟们的手段!
陆云廷的老脸,直接垮了下来。
这就是帝国培养的出来的城防军?守护边陲的卫士?不问青红皂白,就安个一个细作的罪名,直接要拿人?这要是进了城防营的大牢,还有命出来吗?
白正阳老远看着齐安落在最后面,一张脸时红时白,看样子,这帮军士们,怕是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吧,一个个喝了点小酒,嚷着要来抓细作?
撇一下嘴,白正阳心想,这下正好,既然你们送上门来,一次性把你们收拾了,不然小漓在这里可不怎么安全!
这个底气,可不是来自自己,自己现在的那个奔跑的能力,怎么可能硬刚得过整个城防营?
这个底气,来自刀头营的两个猛人。老陆的长刀都不用动,吹口气都可以把这帮货弄死。
陆云廷见白正阳一脸老实站在自己后下方,一言不发,就知道这个小家伙,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白小子,事情上门了,你要怎么整?”
“营长,瞧你这话说的,对方这么多人打你营里的兄弟一个人,你怎么还能问我要怎么整?再说,我人小力弱,想整也整不过他们哪!这么大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
山上那么大场面都见过了,还说眼前这点破事?陆云廷暗骂一句。这个小滑头,是赖上自己了。
“陈进,谁敢拿你,你给我打断谁的手!”
“呜!”
陈进忍了半天了,要不是没有营长的命令,他早把这群狗仔子打断腿去了。
柳营长听到陆云廷这句话,才有空隙打量后面两人。
一个高大,威猛,背后露出刀柄的三十左右的汉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那个眼神,柳营长看着有些熟悉。像是猎手盯着猎物一样居高临下的眼神。
我呸,我堂堂城防营营长,怎么像猎物了?
另一个,十六七的半大人,正跟着那汉子后头,露出半个身位,看样子是个小跟班。
柳营长这下黑了脸,这是直接和他硬刚啊:“大胆,竟然胆敢拒捕?连城防营的人,也敢动手了?都拿下了!”
这几个来历不明的细作,居然要直接拒捕?
这下那群军汉得了军令,胆气爆裂,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带上长刀长棍之类的兵器,只有随身短刀一类的,但十多个人一起动手,倒也寒光闪闪,一片刀芒啊。
陈进大喜之下,立即开始还手。
白正阳眼都不眨一下,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手法。
陈进小身板,和刚才只防不攻完全不同,不见如何动作,却分毫不差地躲过数道刀锋。双脚连续踢出,只见刚刚还威风凛凛地围在他身边的几个防城军,已经如滚地葫芦般摔出老远。
一个个倒在地上,不是肋骨断折,就是手臂断折,再无再战之力。
清塞军,不是城防军。
城防军,习的是拿人之术,而陈进他们,却是一招致敌,实打实的杀人技。
就这样,还是陈进留手了,好歹都是帝国军人,下死手不太好看。
柳副营长瞬间,脸色发白。
这到底是何方细作?怎么可能如此利害?
平日里在不毛集作威作福,牛气冲天的城防军,居然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个子手里,溃不成军!
陆云廷也懒得喊停,反正开打了,打一个也是打,打一伙也是打。
不一会儿工夫,除了他们三个站着,场上还站着的也还有城防军未动手的那三个,柳副营长,卫兵,还有一直脸色发白不敢吭声的齐安!
柳副营脸煞白,原以为大功一件,谁想到会碰到自己啃不动的煞神!
颤抖的手指着陈进一方,低吼道:“你,你,你这狂徒,到底是什么人?敢对帝国的城防军下黑手?”
“你不是说我们是细作吗?怎么又变成狂徒了?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揍?”
陈进嘴巴解封了。
柳副营长吓得退后几步,扭头看一下卫兵,看一下齐安,两人的脸色,比他的还白!
“小子,你还不出面哪?正把我们当打手了?”老陆笑道。
“原来是柳副营长,我是这家住户的居民白正阳,在这里居住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是细作?周边邻居,人人都可以做证的。至于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细作,城防营是不是收错了风?或是有人误报了军情?”
陆云廷心里暗骂一声,小滑头。
明显,是给柳营长一个台阶,至于用哪个台阶,可就看他自己的。
如果是收错了风,那是属于工作干得不好,这是工作能力问题。
如果有人误报军情,那就是有人故意搞事,这个责任,就很好区分了!
“你,你这两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柳营长回过神来。
这下轮到陆云廷出面了,往前踏上一步,冷冷地对柳营长说道:“我是清塞军刀头营营长陆云廷,你又是谁?不分清红皂白,乱抓人,乱扣细作的帽子?”
手中一晃,一个刀头状的令牌,在柳营长眼前晃动一下,马上又收入怀中。
柳副营长没看清令牌,但他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
清塞军!
刀头营!
在帝国军队里混的,有谁是没听过清塞军的?城防军的地位,和清塞军比,就像上地上的蚂蚁和天上的雄鹰,别说打倒他们几个,便是杀了他们几个,恐怕也没人敢替他们出头。
何为清塞?那是帝国摆在边塞之地的一把利刃,随时清除边塞之内外之敌的,这个内敌,也可能是城防军之流!
权势和他们清塞军相对应的武力比,根本不值一提。以武力论,整个帝国,恐怕只有帝国上三军才有得一比!
小小城防营,不够人家吹一口气的!
怪不得,一个小个子,就把城防军打得屁滚尿流!
柳副营长扭转过头冲齐安怒道:“你这个误传军报的混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陆营长,是我们搞错了信息,我这就回去整顿秩序!”
一听到是清塞军,柳副营长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赶紧离开。
见老陆没留难,一伙威风凛凛而来,凄凄惨惨而返地连滚带爬回去了。
算他们命大,今天老陆是来办正事的。
“白小子,替你挡完祸了,应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陆营长,好说好说,边吃东西,咱们边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