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接的动作,令叶栖雁睁大了眼睛,险些低喊。
一颗心急遽的快跳出来。
“记住,你是公司的一份子,出来应酬的不仅仅是合作单位,还有一些政府机关。既然这个任务交给你,你代表的就不只是自己,而是池氏。工作牌这样歪七扭八的可不行。”
男人的声音急缓适度,言辞严厉,尾音落下的同时,也已经调整好她左胸戴歪了的工作牌。
指骨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像艺术品。
过程里没有碰触到她一分一毫,眸色沉静,宛若君子。
之后,池北河便不多说转身大步往饭店走。
叶栖雁快步跟上,脸却悄然红了。
三楼,贵宾包厢。
饭局只是联络感情,正事都是要去局里谈的,在她将资料递交上去之后,席间就只剩下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池总,我敬你一杯!”
对面有人站起来,举起了酒杯。
池北河没有跟着起身,也没有端起酒杯,只是将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内双的黑眸却朝着她瞥了过来。
被他视线扫中,叶栖雁浑身一个激灵。
耳边却飘进来之前听到的话:池总不喝酒不抽烟……
再想起组长的交代,她虽然平时不怎么喝酒,这会也不得不硬撑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这杯酒,我替我们池总喝吧!”
两个小时后才结束,叶栖雁都不知道自己怎样撑过来的。
“你有没有事?”
结账签单的时候,池北河看了她一眼。
“没事。”扶着吧台站的叶栖雁摇了摇头,说完又很快捂住了嘴,朝着洗手间方向飞快的跑,“池总,您先走吧,我去趟洗手间!”
一踏入洗手间,冲着洗盥台就“哗啦”吐了起来。
有人曾告诉过她,喝多了当场吐出来就没事了,不然醉意在体内发酵的时间越长越难受。
等着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脑袋空的又像是被人打过。
叶栖雁靠在墙上缓了好久,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十分钟,又好像是半个小时。
直到眼前看到的东西不再恐怖旋转时,她才又重新洗了把脸的走出来,只是刚走出饭店门口时,又被人给叫住了。
“雁雁。”
熟悉的浑厚声音,令她背脊一僵。
回身就看到名中年男子走过来,五十多岁的年纪,西装打着领带,身材微微发福,五官和气质都是一副政府官员的标准模样。
叶栖雁转回头,想要当做没看见的继续走。
“雁雁!”中年男子从后面抓着她的手臂,关切的询问,甚至是有些讨好,“雁雁,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还有事。”叶栖雁甩开对方的手。
说完后,她便快速的下了台阶往路边跑,中间回头看了眼,对方似乎是还有事的走不开,并没有纠缠不放的追上来。
叶栖雁深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酒劲都好似醒了大半。
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她伸手拦计程车。
“叭、叭——”
一辆在不远处等候已久的轿车,这会儿缓缓行驶过来,按着喇叭。
她望过去,发现竟然是来时那辆宾利。
车窗落下,男人侧脸线条冷峻,叶栖雁愣了愣。
他还没走?
车内和来时的气氛一样,安静的只能听到引擎声。
只不过这会儿开车的不是司机,而是之前享尊处优坐在后面的池北河。
坐在副驾驶上的叶栖雁,额头抵着车窗,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觉得窒闷的难受,很不舒服。
“嗡”的一声,旁边车窗玻璃降出缝隙。
凉爽的夜风吹进来,让呼吸也跟着清爽了不少。
“谢谢。”
叶栖雁感激的道谢。
池北河没有回应,反而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喝不了多少,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她被他训斥的语气说的有些憋屈,毕竟今晚会喝成这样,完全是帮他挡酒。可转念一想,她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又是她工作范围以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