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控制的宁茵,沉着嗓音,他问,“茵茵,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这样,不负责任!”
“我哪里不负责任了!”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啊,你今天有些莫名其妙!”
“是,我是让你莫名其妙了,但我告诉你,你让我更莫名其妙,我已经不想忍受了!”
宁茵扔下话,就推开了车门,江野琛彻底的傻眼了,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妮子居然说他让她莫名其妙,居然说不想忍受他了?
怔松间,宁茵已经拦了一辆计程车,江野琛快速的下车来,却没有追上。
“喂,茵茵,你要去哪里……”
追了好长一段路,计程车终于将他狠狠的甩在后面了,他颓然的站在马路中央,想着刚才宁茵突然爆发的情绪,隐隐的似乎觉察出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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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第四军区的家属楼内,玫瑰一见宁茵红着鼻子站在门外,立即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雷尔辰给赶出去了。
“怎么了,这是?”玫瑰大着个肚子,立即将宁茵拉了进来。
宁茵语气颓然,闷闷的说,“玫瑰,我只有来找你了!”
“怎么着,两人吵架了!”玫瑰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小夫妻吵架了,给她冲了一杯柠檬水,忙关切的问。
宁茵点了点头,双手捧着水杯,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快说!”玫瑰一看她这个样子,别提多急了。
宁茵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哽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跟他吵了一架,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自己一点都控制不了!”
“为什么事情啊?总有个导火索吧!”
“事情啊,事情就是,玫瑰,我告诉你,我今天看到羽心了,她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我去找她,她怎么也不肯下车!”
“羽心!!!”一听说这个名字,正在喝水的玫瑰差点就让水给噎住了。
“怎么可能,她都去世这么几年了,你怎么还看到她,是不是眼睛花了……”
“我才没有花,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她了,但是她却装作不认识我!”宁茵急了,她觉得,怎么可能玫瑰也不相信她说的呢,她是真的看见了,一点都不假,那个女人,就是她们最好的姐妹,甘羽心!
玫瑰用格外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只看得宁茵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相信你是看错了!”玫瑰肯定的答。
宁茵急了,“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啊!”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有正面非常近距离的看到那个女人吗?”
玫瑰倾身,让宁茵好好的看着自己,宁茵摇头,“我看到她的背影,看到她过马路时的侧面,但是我肯定那是她!”
“那不就得了,这世界上的好多女人啊,长得越来越像一个模子出来的,都是整容的效果呗,更何况,咱们羽心长得那么漂亮,像她那一类型的女人现在可是多得去了……”
“可……可是……”宁茵真的不想相信自己是看错了,她有些挫败的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玫瑰轻笑出声,“莫非你们就因为看到羽心了吵架?”
“算是,我要打电话给甄烈,他不让打,说我这是去打扰甄烈现有的生活,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或许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先别冲动!”
“玫瑰……”突然,宁茵抓着玫瑰的手,目光期艾的看着她。
玫瑰惊讶,“怎么着,又有啥心事?”
宁茵咬了咬牙,似乎在做一个很大的决定般,踌躇的样子,让玫瑰跟着一颗心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了。
这小妮子,平日里有心事总喜欢闷着,该不会又要扔给她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吧!
“玫瑰——”
“额——”
“有件事我忍很久很久了,再忍下去,我可能自己有一天会崩溃了……”
宁茵抓着玫瑰的手一紧,玫瑰的心也跟着一紧,“啥事啊,亲,这么严肃,别吓我呢!”
宁茵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问,“尔辰叔叔不会在外面偷听吧!”
“不会的,他很自觉的,现在去楼下了,放心,你说吧!”玫瑰拍了拍她的手,再不说,她都要急得崩溃了才是。
宁茵这才点了点头,细声道,“玫瑰,我告诉你,其实,江野琛就是雷应琛,我忍这件事情已经忍很久了……”
“什么!!!”玫瑰惊得立即就站了起来,“怎么会是一个人,他们可长得一点都不像!”
宁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开始也不知道,是有一天,我居然在他的保险柜里看到过他的整容报告,而且,很早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对我的生活习惯居然了如指掌,对我的婴婴,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很爱她,不,简直是疼到心里去了,那种由内心散发出来的父爱是天生的本性,不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可以随便表演得出来的!”
“天啦,这是多么爆炸的消息啊!”玫瑰忙喝了好几口水,完全还没有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爆炸吧!”宁茵也跟着夸张的笑了笑。
玫瑰靠在沙发上,宁茵忙塞了个抱枕在她的腰后面,玫瑰看着她,惊叹道,“我说宁茵啊,你可真能忍啊,他告诉你他是雷应琛了吗?”
“没有,半个字都没有提!”
“那你告诉他你知道他就是雷应琛了吗?”
“没有!”
“宁茵,我可真不敢小看你啊,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忍得住!!”
“是啊,我还毅然选择跟他结婚了呢,我觉得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雷应琛了,,他有很多的事情都瞒着我,甚至是过去几年的经历,他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全新的身份,他全部都像是秘密一样死死的保守着!”
“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我不嫁给他嫁给谁,我只有他!”宁茵幽幽道,“但是,我今天真的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知道他不告诉我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应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