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本来是想要官府来处理这样的事情,却是被二房的那个老大坏了事情。本来想要让这杨兴邦当替罪羊,却不成想,这家伙竟然能把事情办成这样。如果不是我赶过去,杨铨这次又逃过了一劫”这杨耀宗说道
族长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儿子,却是叹息一声“如今你已经长大了,我的话,怕是你也不听了,为父时常告诫你,凡是莫要强出头,可是你就是不听,罢了罢了,我都老了,这些事情我何必在搀和,”
他说着,摇着头慢慢的想着屋里走去。这杨耀宗恭顺的看着他父亲走出了屋子,此刻却是站直了身子“父亲终究是年龄大了,一点小事就吓成这般。不过这杨铨如何处置,却是一个棘手的地方。”
杨耀宗说着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启禀老爷,门外府城邢捕头来了。”门外仆人低低的声音传来。
“哦,邢捕头来了?这些胥吏,平日里不来,来了,怕是不剐蹭一点,终究不会善罢甘,你请他到府里的客厅等着。我随后就来!”这杨耀宗对着门外的那仆人吩咐道。转身回到了这屋里,换了一身衣服。
等他来到这大厅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楞了,因为站在他面前豹头环眼的邢捕头,穿着捕快服,身后却还领着一帮子捕快衙役。
杨耀宗心中一沉,这邢捕头不会是觉得上次上供不够,故意领来手下的人,来这里打秋风的吧?
想到这里,杨耀宗强自装出了一副笑容,笑眯眯的走到了这邢捕头的跟前“呀,让邢捕头久等了,今日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啊”
那邢捕头此刻正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品着手中的茶杯,这时听见了杨耀宗的声音,这才站了起来“今日呢,小人是有公事来您这里,在下只想询问,贵村杨铨之妻郑秋娘兄嫂,昨日可是来过杨铨家中么?”
杨耀宗心中一动,回道“禀邢捕头,昨日那郑秋娘兄嫂,确实来过杨铨家中,还与他发生了冲突,不知您来这里是?”
那邢捕头点了点头“今日郑王氏来府衙告状,说昨日他与夫君来妹妹处有事,可是不成想这杨铨与他夫婿发生了争执,并击中郑如元下体,也就在昨日回家的半路,这郑如元病重不治了。所以,今日我来贵处,就是希望杨老爷能配合我等,将杨铨这凶徒缉拿归案。“
杨耀宗听见邢捕头这话,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如此我就不用领着邢捕头去那凶汉家中了,“
”为何“
”因为今日兄弟已经令人将这杨铨抓了,本来就打算送到府城,没有想到,邢捕头今日就到了。“杨耀宗有些得意的说道。
”哦,如此,他在哪里?”站在杨耀宗身后的邢捕头顿时喜上眉梢。
这杨耀宗连忙使人将这杨铨押出来,交给了邢捕头手下的衙差,这杨铨被这杨耀宗带到府里,却是被人打了一顿,此刻便是有些萎靡,邢捕头对着杨耀宗拱了拱手“杨老爷,因为老爷还在公堂等着,在下就走了,改日到府城,在下请你喝酒。”
说完,他拉着胡定急匆匆的向着门外走去。
胡定昏头昏脑的跟着这些人快步赶了上去,到了门外,被这外边的冷风一吹,这胡定的脑子却是清醒了过来,扭头一看才是发现,这邢捕头来这里竟然还骑着一匹高大的青骡,就是那些衙差,却是也有两架骡车等着,估计是府里的老爷等着审问的缘故,胡定却是也有幸坐到了这马车之上,省了自己狂奔到府城的下场。
当着骡车晃晃悠悠的向着府城驶去,胡定看着身后越来越小的村子,脑子里快速的转了起来,昨日他踢中郑如元时,没用多大的力气啊,他怎么走到半路就给死掉了呢?那到了府城,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
正当胡定刚刚滤清这事情的时候,只听旁边的衙差喝道“下车,到了府城了,还想接着坐车?”
胡定抬头看去,这才发现那些衙差早就下了车,回答你急忙下车,这时的他四下扫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了一处城门口。看着那请转包裹的高大城墙,还有那城门上方,一块青石上镌刻着三个大字“顺德府”
门口两侧,站着几个穿着一身看不清颜色战袄的兵士,怀里揣着一杆大枪,双手虚拢着互相揣着。检查着进城的人。
胡定身边的一个捕快走到了这大兵的跟前,晃了一下手中的文书还有腰牌,守门的兵士一挥手就让他们进去了。不过这还没有等胡定仔细寻摸这古代城市的景色,不过还是被那衙役拉着冲着那府城的方向冲了过去。
等胡定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几乎腾云驾雾般被人给拉到府衙门口了。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远处驰来一匹快马,从这马上下来了一位军士,他刚从这马身上下来,却是双腿一软,滚倒在地,显然这人来的时候,已经赶了太长的路了。
“敌报”这军士从这地上抬起头,看着门口的邢捕头一眼,却是头一歪昏倒在地。
这邢捕头看着这军士却是有些发楞,旁边的胡定却是撞了他一下,轻声说道“紧急军报!快把人带进去呈给大人。”
这邢捕头立刻回过神来,冲着身后的衙差们喝道“老四老五,赶紧搀着这军士,和我一起面见大人,其他人等回捕房等着,”
他说着就要进去,这一扭头却是已经看见了旁边的胡定,他微微一琢磨,伸手拉过了胡定,“走吧,送你见见府台大人,是福是祸,看你小子的命了。”
等到了这府里,这邢捕头却没有领着他去大堂,而是拐弯之后,奔着府里的二堂而去。待要走到二堂门口时,那邢捕头快走几步,却是冲着屋里大声喊道
“大人,大人,紧急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