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内,只见慕寒和耿磊不顾污脏,随意的坐在地板上,笑意盈盈的谈论着地上七零八碎的零件,时不时的相互探讨研究,似融入了忘我的境界。竟连她开门传出的声音,都不曾听闻。
此时的慕寒,双眸溢满了孩童该有的天真灿漫,是她不曾见过神态。
一身西装革履的耿磊,摒弃了首席秘书的俨然形象,毫无顾忌的陪同着慕寒整装着模型,甚是让慕筱静大跌眼镜。
如不是亲眼见证,谁说都不相信霆盛总裁的贴身秘书,会有做出这另人忘呼所以的一面。
慕筱静的投出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专注,沉浸的两人终是注意到意外出现的她。
“姐姐...”见到来人是谁,最为高兴的莫过于慕寒。
小脸上挂着见到久违亲人的欢喜笑容,快步的走向慕筱静,直抱着她诉苦,“姐姐你终于回来,我还以为姐姐不要慕寒了!”
一星期的了无音信,何怪慕寒会生出这般的想法。
“怎么会,小寒是姐姐在这个世上最为珍视之人,就算是丢弃了生命也不会丢弃你。”慕筱静爱怜的轻抚着慕寒脑勺,言语之间尽是温柔。
慕寒离开了慕筱静的怀抱,昂首问道:“如此,姐姐怎还舍得小寒只身留在家中,不闻不问?”
“姐姐出差,不是拜托了耿叔叔来照顾小寒了?!”
“我不是指这个,姐姐出差这几天都不电话回来,小寒能不生气?”慕寒抿唇,把头撇至一边,故作生气之态。
其实,心里也不是真心怪于慕筱静,只是想用责问来消去几天心中郁结的情绪罢了。
“好,好!是姐姐的错,不该不声不响的走了,还冷落了小寒。看在姐姐是初犯的份上,是否原谅姐姐一次呢?”
在荷兰的时候,她是想打电话回来的,可是每次都因冷御宸安排了满满的工作行程,而忘了这茬事。
有了空余时间之时,全心都被那个冷面上司搞乱了,便不再记得其他事情。说自己有错,并不为过。
慕寒见好就收,不在执意闹别扭,眉梢余光瞥见了慕筱静手提之物,意有所指的道:“姐姐的赔罪,好像不够真诚!”
“那用这个,不知能否能抵姐姐犯下的罪?!”慕筱静听言,扬唇一笑的献上为他准备的惊喜。
“这还差不多!”
有礼物可收,慕寒立马换成了笑脸,不客气的收下了。
立在一旁的耿磊,看到姐弟两人的互动,眉眼间同样渲染着笑意。
慕筱静把目光望向他之时,耿磊只好先出言,“慕秘书,欢迎回来!”
“谢谢你!让你照顾小寒,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能否留下来,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以表谢意?!”
“慕秘书客气了,我只是尽了份内之事。而且,令弟乖巧可爱,与他相处实属一件乐事。”耿磊婉转的回道。
这话虽是实言,而其中苦楚,他可不愿去提及。
刚来之时,慕寒不让他进门,他坚持了日复一日的送来食材和用品,连续在外吹了三夜的冷风,才打动小家伙放下冷硬,跟乖巧一词确实沾不到边。
所以,此等苦差,他只会留着跟冷御宸抱怨。
慕寒拆着薯片的包装袋,听到耿磊不实的话,将头往下埋了埋。他做过的事,自己最为清楚,耿磊没有在慕筱静面前揭开他的短,倒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自己本是不喜欢惹姐姐不高兴的人,谁叫第一次见他,让姐姐严肃了表情。所以,不得不整他一下。
好在他不记前嫌,对自己始自如一照料。让他在没有姐姐在身边的情况下,有人相陪,不至于那么的惊恐孤单。
“这些时日,多亏了耿叔叔,今日姐姐回来了,能否一起与我们吃饭?”
慕寒抬起纯净的双眸望着耿磊,诚邀着他一起用餐。那真挚的目光,直让人不忍拒绝。
耿磊哑言片刻,终是点头留下。
慕筱静诧异耿磊也因慕寒的相邀而答应,看来她不在这几天,两人相处还不错。
就这样,慕筱静走进厨房着手准备晚餐。慕寒便拉着耿磊,修那未整装好的模型。
三十分钟后,四菜一汤全部上桌,三人围桌而坐,默默的用餐。慕筱静看到慕寒吃饭之时不离开的模型,蹙眉说道:“小寒,吃饭的时候,不许玩模型。”
慕寒不依,扒了两口,含糊的回道:“姐姐,这个模型修好了,我想多看几眼,在放进盒中收藏起来。”
“慕秘书,就由着小寒吧!他可宝贝那个模型了,我想买一新给他,他硬是不要,想修好这个模型,想必是有不一样的感情。”
“那是,这可是我姐姐唯一送我的礼物,当然要珍惜。”
慕寒咀嚼着口的饭粒,一脸得意。
“你啊...”慕筱静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慕寒。
吃完饭,耿磊就要告辞,慕筱静亲自送他到楼下。
两人并肩下着楼梯台阶,耿磊先启声道:“慕秘书怎么独自一人回来,总裁?”
这个问题,慕筱静刚进家门之时,他就想问了。只是无从出口,便作罢。
提及冷御宸,慕筱静迈下的脚步为之一顿,心口抽痛,“冷总,在荷兰还有公事不能回国,我又甚是想念小寒,所以,才先一步回来了。”
她只能这样说,也只能这么解释。
“慕秘书刚从荷兰回来,可以先休息几日在上班,我会帮你请好假。”
慕筱静明显的不愿多说,耿磊也就不再多问,适可而止的终结话题。
他是冷御宸最信任的下属,自是清楚冷御宸让慕筱静陪在身边的用意。现在只见她一人回来,心有疑问,也不好直言问出。
“那就有劳耿秘书了!”
职磊对她点了点首,就驱车离开。
目送着耿磊坐车远去,慕筱静才仰望着斑斓璀璨的星空发呆,想着他在地球另一边,正在做什么。
可有因她的不辞而别恼怒呢?或是在办公室内没日没夜的工作?
她虽离开了荷兰,心房的一角,还是惦念着那个霸道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此想着,连她都不由一惊,被这个想法所颠覆,自己是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