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是何人。”那妇人谨慎的开口,她一个村妇,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跟别说站在门外的男子一身锦袍看起来更是气度不凡。
“夫人不必慌张,我们是从镜城来的,要去旭京,路过这个村子时,看到孩子在路边哭,便停下来看是怎么了,才知道原来是东西摔破了,他害怕不敢回家,我才说要帮他的。”苏北鸢小小的扯了个谎,本来应该是要去镜城,她换了一下说是从镜城来。
重华听了,低着头勾了勾唇角,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犹豫,胡乱说话都说的这么自然。
“那先多谢姑娘了,只是我们不敢劳烦姑娘。”那妇人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那东家的东西怎么办?”苏北鸢淡淡开口。
那妇人沉默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既没有钱赔东家的桃酥,这已经快到下午了,她们肯定也赶不到县城里再买一包。
“夫人,我刚刚说我们有马,去县城来回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苏北鸢试探着说道。
“就算你们有马,我也赔不起东家要买的东西,我家没有钱。”
“我有钱。”苏北鸢说道:“我可以帮你们把桃酥买回来,包括你开的药,都能买回来。”
那妇人抬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转眼又消失了:“姑娘何故会帮我这样的人,我总不能白受姑娘恩惠吧。”
“我帮你自然也是有求与你,我们想今晚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当然我会付给你报酬,也会帮你去买回你摔破了的东西。”苏北鸢笑道:“这下也不算你白受我的恩惠吧?”
那妇人犹豫再三,低头看了看儿子,男孩抓着她的围裙,脸上灰扑扑的望着她。
“娘,如果今天没有把东西给东家,东家会打我的。”男孩委屈的说道。
妇人深吸一口气一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今晚就在我家睡下。”
“那就多谢夫人了。”苏北鸢笑道:“不过我看孩子买了药,是夫人生病了吧。”
那妇人一边帮苏北鸢和重华将马引到屋子后面,一边叹到:“我一个寡妇,又常年生病,有点钱都吃药去了,干不了什么活,只能做点针线活补贴家用,儿子这么小就要帮村子里的富户干活挣点零钱,若不是还有丈夫生前留下的这个房子,我们母子俩怕是早就流落街头了。”
苏北鸢将马安置好,向女子说道:“我略懂医术,不妨我帮夫人看看,去县城的时候顺便给你开副药。”
那妇人也并未拒绝,将苏北鸢和重华领进屋内。
苏北鸢让妇人将袖子卷起来,两指搭在腕上略略诊了一会。
“你这是积年的肺病,要养好需好些日子。”苏北鸢收回手。
“这我自然知道,以前丈夫在的时候请过大夫看,就说是肺病,只是现在我哪里吃的起药,不过就是熬油似的能过一天是一天罢了。”妇人轻咳了两声,叹息道。
“我看了掉在地上的药,觉得开的方子实在是不好,你身子很虚,却下了枳实,麻黄,这样的药太猛了,常年吃下去不但不能好,反而更伤身了,我给你重新开两副药,一副我给你买,另一副是考虑到你家确实没钱,便宜些的药,但也管用,可以常年吃的。”苏北鸢起身去写药方。
“若真能如此,农妇感激不尽。”妇人站起来感激的说道。
“你给我提供住处,我也十分感激,还要谢过你肯收留我们呢。”苏北鸢笑着将写好的药方和银子递给长青,让他去县城开药,买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