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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队伍已经回京了。
苏筱陌亲自到了驿馆。
那回来的暗卫向苏筱陌跪下请罪,苏筱陌顾不得他们,径直走到内苑,记忆中母亲的面容一直在脑海里闪现,闪着闪着,她就觉得模糊了,她知道,记忆中的娘亲已经无数次的接近再远离,身边的吴妙儿呼吸也有些急促,她们俩个站在‘门’前的时候,谁都没有先推那一扇‘门’。
突然,‘门’从里面拉开了,一个中年‘妇’人端庄地站在那里,在看到吴妙儿的时候,她哎了一声捂住了心口,带着颤音:“妙儿……是你吗?”
吴妙儿喊了一声娘就扑了过去,两人抱头哭在了一处,只剩下苏筱陌恍惚地站在那里,伸出的双手又收了回来,她抹了抹眼角,笑了,迈步进了屋子,吴妙儿反应过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道:“娘亲,她是灵儿,只是换了一个样子,但是,真的是灵儿……”
“灵儿?”白胡氏看了过来上下地打量苏筱陌,“哪个灵儿?”
苏筱陌撩了衣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亲,孩儿让娘亲受委屈了,这么久才把娘亲接回来,是孩儿不孝,请娘亲责罚。”
白胡氏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昏厥。
苏筱陌一边替她捶‘胸’‘揉’背,一边开口:“娘,我是白灵儿,换了个样子,也是你的‘女’儿,白锦也还在人世,你的世上还有一双儿‘女’,你不是一个人……”
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让白胡氏相信眼前的人确实是白灵儿还魂,母‘女’俩也来不及对别后的事情倾诉,苏筱陌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胡氏摇头:“我与你爹一同被司徒幻允所抓,他‘逼’着我们认罪,说我们造反,你爹不认罪,我自然也不认罪,后来,他说赐我毒酒,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一辆马车里,问什么,都没有人回答我,当时我以为我们是被侠义之士给救了,但是又不像,我问你父亲的消息更是得不到,就这样一路到了虎贲的皇宫,我见到‘玉’旦才知道你父兄的消息,我恨不能杀了他!”
白胡氏说到这里气结,几乎喘不上来气,苏筱陌拿出银针在几大‘穴’上扎了针,她才缓过气来,白胡氏扯着苏筱陌的手,不过好像又不太适应她现在这张面孔,她又松开了,扭过头去继续说:“后来我在虎贲皇宫里知道了一些情况,原来,虎贲和司徒幻允和‘交’易,他给南燕一座城池,换白氏父子的……都怪我,都是因为我,白氏才会受那样的灭顶之灾,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的消息,我们胡氏一族也被安上了谋反的罪名,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他为了抓住我,所以同司徒幻允做了‘交’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交’易的一环,司徒幻允怎么会那样狠心,我的儿,娘亲害苦你们了……”
“那人只是要娘亲一人去?就是因为胡氏一族造反的原因吗?恨一个人可以恨到倾国?再者,胡氏造反也是莫须有的罪名……”苏筱陌心中一直存着这个疑问,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国君‘花’这么大的力气,还跨国追杀。
闻言白胡氏脸上现了一丝异样,她沉思片刻,随即道:“‘玉’旦当年要杀胡氏一族,他却想收我和姐姐入宫,姐姐早我几年离开虎贲,不知所踪,他查不到姐姐的下落,查到了我的,就把我给囚了起来,他这些年越发的‘性’子怪异……好在这一次,你们用了什么计谋是不是?他被自己的儿子给‘逼’宫了,这才应了天理昭彰那句话呢,多行不义必自毙,好,好,这替我把大仇报了,若不是夜如晦说会有惊喜,我一定已经随着你爹去了,再也没有脸面苟活在这个世上……”
白胡氏说得暧昧,但是意思苏筱陌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得到娘亲。
她怎么都想不到是这一点。
只当当年胡氏一族太过功高过主,他陷害胡氏一‘门’,怕报复才会如此。
苏筱陌没有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孩子,就是因为的霸道与变态才失去了。
她不想把这一切归到娘亲的身上,她也是无辜的。
她知道娘亲年轻时候会有多美,这会儿看起来仍旧出尘脱俗,不像四旬的‘妇’人,倒像是三十来岁的少‘妇’。
她‘揉’着额头,缓合了一口气,然后道:“娘亲,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一双儿‘女’,你是我们的娘亲,有娘才有家,所以千万别做傻事……”
从刚才的叙述中苏筱陌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好不容易母‘女’相见,她绝对不允许悲剧发生。
“你放心,那么黑暗的日子我都忍受了,我不会寻短见的,就是你爹在天之灵也不会允许的……对了,你一定想知道夜如晦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吧?现在我告诉你,我们一切都很顺利,在返程的第三天晚上,我们住在驿馆,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就在半夜的时候,驿馆后院着了大火,我们撤了出来,就在半路上,我们遇到了埋伏,夜如晦为了保护我,肩头受了箭伤,附近的官兵听到声音击退了那些人,本来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也算是有惊无险,而且天光见亮,待天亮的时候,又在朱雀,完全不会有危险,可是没有想到夜如晦好像发现了什么人,他就窜进了林子,后面的‘侍’卫也跟着追了上去,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苏筱陌可是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个。
夜如晦自己去追人了,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送回来平安的消息,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看到的到底是谁?
苏筱陌怔怔地思索,那边白胡氏已经开始询问吴妙儿后来的事情,婆媳两个又哭到了一处,苏筱陌知道,要让自己的娘亲接受自己另外的脸孔,那不是容易的事情,就像当初吴妙儿也一样。
白胡氏被安排在了原来的太子府。
那院子很大,用来休养最好不过的了。
苏筱陌现在知道了真相,她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夜如晦不管去追谁,他都认定是极为重要的。
而且也是极为把握的。
所以,他会发回来平安的消息的。
苏筱陌给陈国拟了回函。
同时她也做了安排。
种子种下了,不知道会长出什么样的果实来,她的希望和那封函一起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灵域,飞向了陈国与齐国……
陈国。
地处朱雀的西北角,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在陈国主多年的治理下可以说是国泰民安。
陈国主‘玉’旦是一个‘阴’郁的男人,当他骑马丈量自己的国土时,偶尔会一直目视东南的方向,那里是国都,那里有一个人高高在上,挑战着他的权威。
朱雀的很多赋税都是陈国提供的,年年都会送上丰厚的贡品,那些贡品虽然是他挑胜下的,但是也是拔尖的东西,陈国的百姓何必担上这样的沉重,他们完全可以过得更好。
这是他的理想。
那个傀儡的王朝何时覆灭成了他梦里的愿望,而近年来,随着陈国疆土的进一步扩大,他越发地觉得自己才有资格做一国之主,怎么都好过那个恶名在外的夜如晦,虽然他登基之后的行为可圈可点,可是百姓不喜欢他。
陈华坐在马上放眼望去,江山锦绣,万物茂盛,他也该有所行动了!
正在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敲碎了他的沉思,他回过身,看到从林间奔出两匹白马,马上少‘女’神采飞扬,衣裙飘飘,宛如仙子。
这正是他的‘女’儿陈骊。
陈骊收势近前:“爹,你在看什么呢?”
陈华笑了:“爹在看这大好江山……我儿很快就要嫁到齐国去了,也不会再陪爹一直看夕阳了,是不是?”
陈骊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爹,我不想嫁过去呢,你为什么把嫁到别国处?难道爹只是因为联姻于两国有好处,把‘女’儿当成了筹码吗?”
“‘女’儿,你知道,你的婚事我可是替你千挑万选,原本让你入宫,可是现在想想,倒不如你嫁给齐楚,那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爹不会害你的,明白吗?”
“可是,到底我又没有见过他……”陈骊脸上现在不悦,“爹,你真的定下来了吗?为什么这么急呢?前些日子你还说要好好筹画筹画呢,怎么地突然就决定了,‘女’儿还没有玩够呢,这要是嫁了过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你和娘亲不想我吗?”
“想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一世不嫁人了?竟说傻话!”
“不嫁就不嫁,又如何?爹,你为什么要联络齐国,之前不是说过吗?不喜欢那齐国主的派头,一副迂腐的样子,他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也许就是一个小迂腐。”陈骊好像对自己的说法很满意,哧地笑了。
“眼瞧着要嫁人了,不许再这样口无遮拦,嫁过去之后,倒是让人笑话。”
“齐国不过是一个小国而已,哪里比得上我们陈国?我看哪,到时候,不知道谁笑话谁呢……对了,爹,秋祭你为什么不去灵域?我还想和爹一起去看看呢,我都很多年没有去过灵域了,也不知道皇城变化成什么样子了,爹,要不然,我们偷偷地去……”陈骊的眼底‘露’出调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