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地幻出了一张美人靠,抱着紫霄兔子坐在美人靠上随意的靠着,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棺材的周围洒了厚厚一层白雏菊的花朵,显然,这是摆在摆在坟头的佳品。
“咯吱”一声,棺材板的盖子被挪开了。
一双苍白的手攀上了棺材的边沿。
他抬头的瞬间,连我都觉得有些惊艳。这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他襟袍半敞,头发乌黑柔顺松松散着,睡眼迷离,肩上还沾了几片白菊花的花瓣。
虽然我是魔尊,他是魔王,但是我们从未见过。他从来不出席魔族的任何公众场合,穆都大多收容一些后天堕为魔的魔类,与其他十二个魔宫不是很合拍,除了向须焰魔宫缴纳税供之外,似乎再没其他的联系了。
我只隐隐的记得他的名字叫独孤一人,或者是孤独无人什么的,反正是很孤寡很没有存在感的四个字。魔十三宫里,他是最出名、最神秘,如同未解之谜一般的存在。
只见他微微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棺材里变出一支怒放的白色菊花:“虽然第一次见面这样的请求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无法无视自己的心情,请问您愿意和我一起在棺材里长眠吗?”
我惊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被表白了?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诡异的情节!
就连趴在我头上的那只醉醺醺的紫霄兔子,都好像被刚刚的表白刺激得抖了那么一抖
我深吸一口气,优雅的伸出手,缓缓的将自己那惊讶得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抬起、合上,我冷静的回复他:“放肆。我乃魔尊灵枢,你见到本尊,为何不跪!”
忠厚的大黄已经他家的主人给吓晕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然后缓缓的向前扑倒,然后就一扑不起了。
他依旧坐在棺材里,只手支颐,微笑的望着我,眼底尽是兴味:“哎呀哎呀,明明长了这么可爱的容颜,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姑娘吗。哦,不对,已经三万岁了,在凡人的眼里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这个男人的眼神把我活生生的吓了一跳,明明是如神祇一般的微笑,但是却让我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邪恶的人。但是他的眼睛却如同玻璃一般冷淡,傲慢,没有情感,更不用说忠义和感恩这种高尚的情怀了。
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我试图像他解释魔族现在面临着灭顶之灾:“妖族已经秘密占领了须焰魔宫,魔君下落不明。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搜寻我的下落。”
他挽着一头乌黑肉柔顺的长发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挺拔的身姿修长玉立,他笑着说:“这与我何干啊。而且,你没有魔君印信——御魔戒,你的命令我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吧。我不会忠诚于任何人,我只会忠诚于自己是魔这件事情。请恕本王直言,不管是什么东西一统了天下,对我的影响都不大,而且,也没有能干预得了我的命运。”
我的凤眸里露着杀气:“这恐怕由不得你,在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因为它捏在我的手里。我要你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马,亲自护送本尊回须焰魔宫。”
说罢,我立即祭出了七禽五火扇对他道:“敢拒绝,就宰了你。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