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鲠在喉咙,难受的说:“你真的不嫌弃我?”
我义愤填膺的说:“你那晚重伤,连酒后乱性都不是!她在那个时候将你上了,那不是强~奸是什么?若她够无耻,那再喂点迷~药的话就更方便了。如果你连这个都想不通的话,我再打个比方,如果我被人强了,你会嫌弃我吗,把我拱手让给别人吗?”
夫君顿时脸色是青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那表情简直比吞了一只蟑螂还要精彩。
我在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直了,夫君那教养太好了他受不了,而且这有些伤及他男性的尊严。
于是,我轻咳道:“我不是有意要羞辱你,你可以当成我这是在刻意维护你,这样想也许你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夫君,既然你我早就相遇相知,那你就该知道我的脾性,我若爱一个人,不管对与错,绝不后悔。我若信一个人,那我就一辈子都不会怀疑他。你说你没有背叛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我不会质疑。就算那个女人哭着说是你强了她,我也不会信她。”
夫君沉默半晌,才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不清。可是,不管怎样,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灵枢,你让我抛弃自己的骨肉,就等同于让我抛弃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是我做的,我你也了解我,你知道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阌”
我一个气血不顺,呕了一口血:“呸~去他妈的那莫名其妙的尊严!你当了几万年的光棍,我就不信你春梦的时候没有遗过?!那你要不要对床板负责啊?!那个女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给你当了床板,换做是我,我当场就会宰了她!”
夫君脸上又是一阵青绿,赶紧过度仙气给我:“灵儿,当心身体!当心宝宝!”
夫君唤的那一声‘宝宝’话音刚落,我立即感觉肚子里一阵清凉的舒心之气涌上胸口,让我颇感慰藉。
宝宝……哎,宝宝对不住啊,娘亲又让你操心了。
咱这宝宝恐怕是要逆天了,还没成型就六根俱全。这宝宝的父君和娘亲都是三界里最了不得的人物,恐怕我和夫君所有优良的因子都已经让宝宝承了去。我这么上天入地的折腾,也伤不着它分毫,反而是它时时佑我。以后这安胎的日子里,恐怕不是我去保护它,而是它来保护我吧。
我这好不容易将气顺过来了,夫君哀默的长叹一声:“灵枢,我们神魔终归是殊途,你不曾懂我,我也未必懂你。”
我的心又是一阵扯痛。到目前为止,也许是这一辈子,夫君也就只说过这么一句,最伤我心的话。
我冷笑着说:“是啊,我们是神魔殊途,你多高尚啊,你被人强~奸了还要替别人养儿子,你真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迂腐,最窝囊的高尚之人了,哼,换了我,我可不会!”
夫君听着这句,显然经受不住刺激,他想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艰难的问我:“灵枢,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夫君这么一问,倒让我很是吃惊。我明明说的是他被那个女人强~奸,怎么看他这表情,怎么好像倒是我被人强~奸了?
句芒这时候才飞回来了,他的腋下还夹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被绑了起来,嘴巴也被一团碎步堵上了,她整个人像一只被生吞了的八爪鱼一样,奋力的挣扎着。
句芒落到我们的面前,将这个女人往地上一扔。她一身天妃的华裳被大雨打得皱巴巴的,粘湿的乱发敷面,被雨冻得牙齿哆嗦,但是一声都不敢吭。
句芒那美艳绝伦的脸蛋上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干笑:“妹啊,咱不是说好的血洗天宫么?怎么你说话不算话,砍得好好的忽然就放起来火来?你看,你哥我差点都成了香喷喷的烤肉了。喏,这个女人我给你带来了,你随便撕,就是千万别放火,妹啊,不要淘气,玩火多危险,伤到花花草草的,多不好。”
说完句芒心疼的捋着自己那银白色的狐狸尾巴,被烧糊了一片毛的尾巴。
滚在地上的那个天妃一听我们要撕了她,她立即爬到了夫君的面前:“陛下,臣妾死了不足为惜,可是孩子无辜啊!我们的孩子拥有最纯正的龙族血统,如果姨父和姨母在天有灵,他们肯定会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夫君漠然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连厌恶都没有。
夫君冷冷的说:“我说过,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仅此而已。”
这位天妃立即跪在地上磕头:“臣妾知罪!臣妾知罪!求陛下护佑我母子,只要留我们一条命就好!臣妾绝对不敢再有半点肆意妄为,求陛下开恩啊!”
夫君依旧是不言语,神情漠然。
我听这位天妃的声音似有些耳熟,约莫着像今日在那山洞里和仓宸偷情的女子的声音。
我化出了七禽五火扇,朝她一扇,扇底风卷着温暖的人间火朝她扑了过去,将她的身体瞬间烤干,那湿漉漉的乱发敷面,也因此而被吹开了,那容颜我瞧得真切。
我大吃一惊,这张脸,可不正是我今天撞见的那个偷情的女
tang子吗?
夫君可真是戴了一顶不小的绿帽子。
句芒看我不怒反笑,不禁疑惑道:“妹啊,你怎么了,受刺激了?唔,我要是你我也会受刺激的,你夫君背着你在外面偷吃,再怎么不济的也不能找个比你差这么多的啊!你看这女丑得,我都看不下去了。妹夫,我说你的眼光也太差了,你要是真的这么寂寞,不如自己画个女妆,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镜子自攻自受,那也比跟她苟合要舒坦百倍。”
句芒这嘴……忒毒!我看着句芒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我瞬间就明白了他这些年打着光棍是怎么过来的了。
这天妃因为今天偷情的时候被我撞见了,走得匆忙,也没看清我的脸,所以她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与仓宸有染,她也不知道我失去了记忆。这女人故意以前没少和我作梗,她知道天君不会庇佑她之后,便将头磕在地上,都磕出了嫣红的血来。
她一边磕头一边求我:“圣尊,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它也是陛下的亲骨肉啊!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婉素一定马上就以死谢罪!”
我不禁叹道,这女人,演技甚好。要不是我今天中午从她的口中听到了那一句要杀我灭口的话,我险些以为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一个无助的母亲了。
夫君忽然伸出手来,按住我的火扇子,悲痛而诚恳的说:“灵儿,不要为我造杀业。”
我冷笑着说:“好啊,那夫君就自己动手吧,毕竟是你用过的女人,也是你的种。”
夫君紧紧的抿着苍白的薄唇,痛苦不堪:“灵儿,你知道我不能……”
“哈哈哈——”
我怎么会爱上这种男人,真是愚蠢!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我们魔类的身上,杀了这孩子便也了事。
若是发生在他们神族身上,那就更和睦了,夫君便将我和她都一起娶了,大不了将她储在冷宫一辈子,老死不想见,形如隐形人。
可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和夫君的身上,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与他本来就不是同道中人,我们在一起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仰天长笑,邪肆而张狂笑声响彻九霄,微微的颤动。
句芒和夫君都以为我是疯了,立即在我的身上打下了十重禁制,将我按住。
我愤怒的抬起火扇子左右劈了一道,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禁制悉数被我破了。
“灵儿!”
“妹妹!”
我怒瞪了他们一眼:“别过来。”
他们都定住了,脚下的女人瑟瑟发抖,跌坐在地上,一边哆嗦着一边向后退,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我俯视地上的女人,冷颜道:“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个天妃恍然,然后立即用力的点头:“圣尊请问!婉素一定知无不言!”
我抬手一挥,立即打下了一个屏蔽的结界,将我和婉素双双罩在里面
我邪肆的一笑,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压低着声音问道:“回答我,他的,有多长……”
那天妃又愣了半天,半晌才反应过来,侧过脸去,面颊羞红说:“我……我……没注意……”
我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扳过来:“不!相信我,你一定注意了!”
婉素眼珠一转,按着我说话的语气,揣度着长度,挑了一个颇为骄傲的长度,难为情的说:“五寸吧……”
我挑眉冷笑,冷嘲热讽的在她的耳边道:“哦,原来仓宸尺寸这么短,我真同情你啊,可惜了,你没有见识过你们天君陛下的!守活寡的滋味,很寂寞吧?我夫君软着的时候就有六寸了,要是硬起来,呵呵~”
婉素刚开始还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么巧,就让我撞见她在偷情。
待她想明白之后,就像是被我撕裂了面具一般,开始目露凶光,似乎已经放弃生机,要和我鱼死网破了!
婉素恶狠狠道:“你不要污蔑我!你没有证据!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只不过是在你的魔尊残暴的污名上又记下一笔!华胥也许不会向魔族寻仇,但是天族会永远记得这笔血债,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呸!去他妈没有证据!我恨透这句话,隐隐觉得从前我也被这句话坑得不行!
我盛怒之下,不怒反笑,我发现我的神经有些莫名的兴奋起来了!完了,我被这些个鸟人和混账事儿刺激得都有点变态了。
我和婉素四目相对,我们的眼睛里都蹦着火。
而身后的男主人公,并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他的长度,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婉素为什么回由一只低眉顺眼的小母鸡,变成一只目光凶恶的斗鸡。
我冷笑着对婉素说:“装吧,继续装。我特别喜欢看你演的戏。我不会拆穿你的,因为我知道,天族终有一天会毁在你的手上,这也是我所乐见的。在
你没帮你的男人实现目标之前,不要被发现哦,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护着你了。”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婉素跌坐在地上。
句芒和夫君并不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他们只是好奇我和婉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我神情漠然的望着他们两个人,冷淡的对句芒说了一句:“句芒,我们走吧。”
句芒见我没有要杀人的意思,更是不甘心的说:“妹妹,难道你甘心就这么放过这对奸夫淫妇?!”
我白了句芒一眼:“你要想杀人,留下来继续杀就是,我又没拦着你。”
句芒嘟哝着,小屁股一撅,娇嗔道:“哼,没良心的小东西!明明知道我现在的修为打不过你夫君,就这般排遣我!”
当我路过华胥身边的时候,他拽住了我的袖子。
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立即在另一只手上化出一柄羽刃在我们中间狠狠的划了一道,我的袖子就这样“嘶啦”一声划断了,他的手里握着空荡荡的半截袖子,眸底一片哀凉。
我残忍着微笑着说:“你我今日一刀两断,形如此袖。”
夫君失魂落魄的说:“你忘了我,也好。”
这句话让我的心隐隐的扯痛,似乎在千年以前,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这句话。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我的七禽五火扇直指夫君的鼻尖,凛声道:“华胥,我知你今日的心痛,更胜我数倍。可是,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我给过你机会,你却没有选择我。你跟这个女人凑做一堆好了,我看你们简直般配得很,祝你们,白头偕老。”
夫君没有在挽留我,因为他知道,就算我想留下来,天族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夫君啊夫君,你总有一天会被自己蠢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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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这只野狐狸唯恐天下不乱就不好玩的个性让我颇为头疼。
自从我回到须焰魔宫之后,这货只做两件事,一件就是在三界里到处撒丫子疯耍,第二件事就是怂恿我去宰了天宫上的那对奸夫淫妇。
我不胜其烦。
朱彦也不胜其烦,因为他每天都要去为我挡着那些来恭贺我苏醒的魔族魔王和魔族长老们。而我因为要安胎,不论什么人都是一概不见的。
据说,我刺杀了天君颛顼之后,俨然成了民族英雄。魔族都在看着我,期待着我能领导者魔族和天族痛痛快快的干一架,再掠夺一些财富过来。就连魔君伏烛,我那个形势上的养父都来暗示了我好几次,要不要趁着魔族气焰高涨的这个时刻,联络十二魔都的力量,一起攻上天宫。
我则是冷冷淡淡的丢下了一句话:“别急,有人比我们更急。我们静观其变,趁机去捞现成的。”
每天晚上,我抚摸着从冥界拿回来的三生石,犹豫着要不要将它融入自己的脑子里,让自己想起从前的过往。
可我舍不得夫君。灵儿是夫君一个人的,但是,灵枢就没这么简单了,灵枢和夫君纠结太多,而且还有谋害他父亲的嫌疑。据我推测,我曾经有好像的一段时间落在夫君的手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夫君总是怕我会想起什么的样子,让我有些惧惮。我怕恢复了记忆之后,我会恨他。
这天,句芒不知道用从那个山旮旯里回来了,居然兴高采烈的扛了棵树回来,要栽在我的灼华殿的门口。
我问句芒:“这棵树有什么稀罕的?”
句芒笑眯眯的说:“它能招蚊子,我看你的灼华殿太冷清了,总得差遣一些侍女来拍拍巴掌,听着响儿,也热闹一些。”
我本来在闭目养神安着胎的,听他这么一说,我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听说你的天链,有一段时间曾经认我做主人,因为,一千年前我们是同时同地一起出生的,所以,你那条嘚瑟的链子,它也会买我的账,对不?”
句芒轻松而愉快的点了点头。于是我抬手就在他的身上下了三重禁制,然后唤出天链将他绑在那棵树上,给他连人带树一起扔出了灼华殿。
须焰魔宫三百六十层,我住的灼华殿在第两百层,从这儿被扔下去,也够他坠落一段时间的了。
望着句芒和那棵树逐渐消失成一棵流星,我甚是欣慰抚着我的肚子:“宝宝,让你受到惊吓了,成天和这些怪叔叔在一起,你迟早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猥琐的……不,是更猥琐。”
……
“宝宝,有没有想你父君。”
……
“宝宝,你怎么和你娘亲一样想不开。你父君那个闷葫芦,成天就知道板着一张脸。”
……
“宝宝,等你出来了,娘亲教你爬树。挂在树上吃桃子,看星星什么的,最有爱了。”
……
可惜我的世界并没有清净多久,大概是句芒被我扔出去然后又
爬上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就和宝宝交流了那么几句。
句芒兴致勃勃的顶着满头的草皮和树叶对我说:“妹啊,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非常要紧的事情,我们必须得去做啊。”
我一边安抚着宝宝,一边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可以再扔你一次,相信我,这回我一定可以将你扔得更远一些。”
句芒依旧是一脸笑盈盈的,还愉快的甩了甩狐狸尾巴:“不不不,这回真是要紧的事儿。妹啊,你还记得上次你的妖丹,也就是我的妖丹被仓宸夺走的事情么?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将我的妖丹讨回来!仓宸不是个东西,一条黄黄绿绿的大蟒蛇,长得难看死了。我的妖丹可是三十多万年的修为呢,怎么能落到他的手里呢?!那可是美丽而强大的妖主的力量!”
我无奈的将眼皮翻了翻:“自己去。”
句芒立即化出了小银狐的模样,难过的蹲在地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我,让我的心里想猫爪似的,挠啊挠啊。
晕,又卖萌,明明知道我对长了毛的漂亮小兽是没有抵抗力的。
小银狐漂亮的忧伤的甩了甩,难过的用爪子在地上画圈圈:“人家现在只有一千年的修为,怎么可能打得过那只可怕的蟒蛇?当粗,是你将我烧死的,又夺了我的妖丹和法器,现在怎么能不负责任呢?”
我揉了揉小银狐那默默的说:“你放心的去吧,你若是死了,我负责埋你。”
小银狐又锲而不舍的继续怂恿我道:“听说你有一个属下被仓宸抓了,那可是你贴身的小心肝,你难道都不去就么?”
我猛然一惊,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祭出凰令立即召唤出了魔鸢。
这些天来,亏得魔鸢处处跟我解释从前的点点滴滴,让我很快就适应了魔族的生活。
可是这鸟有个坏毛病,总是在讲得眉飞色舞的时候给自己点一把火,自焚。据说魔鸢以前特别崇拜火凤凰,总是喜欢模仿我。所以,我每次我和魔鸢说话的时候,总是得在身边备上一壶水,不断的告诫魔鸢,我反对个人·崇拜。
魔鸢停在我栏杆上:“圣尊,您唤我?”
“恩。你可知道我的身边一直跟随着一个贴身的侍从。”
“是的,此侍从就是少年。在天天宫里失踪的,从此了无音讯,属下等排出信使鸟到处寻找,都找不到少年的踪迹。”
我掂量了一回,让自己的人身陷险境而不去救,我枉为人主。
我问魔鸢:“那我与少年的关系如何,他……他是不是我贴身的小心肝?”
魔鸢抖了抖:“也许是吧。他待与圣尊您常人有些不同。”
我不解道:“为何?”
魔鸢惊恐的说:“因为,只有圣尊才会吃他做的小鸡蘑菇汤。”
我露齿笑,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宝宝,走,娘亲带你去找小鸡蘑菇汤……恩,去找少年!”
魔鸢听了,吓掉了一根羽毛
小银狐立即兴高采烈的摇着狐狸尾巴跟了上来。
我和句芒一路腾着祥云飘到了妖族的地界。一路上,句芒嗅着空气中的妖气来确定仓宸的所在。
我优哉游哉的躺在云头上,按捺着想将这只萌狐狸一把抱进怀中蹂躏的冲动,愤愤不平的说:“你就不能化出个人样来,你这简直是在勾引我。”
句芒心有余悸的说:“化出原身来,一会儿跑路快一些。你们火凤凰有个坏毛病,打不过别人就喜欢放火,烧死别人也烧死自己,我可不希望被你误杀,再死一次。”
当我们追踪到一片藤蔓遍布的幽谷地的时候,句芒就停下了,然后对我说:“就到这里了,你知道仓宸的老巢躲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恐怕我们还得细细的查找一番。”
我不耐烦的祭出了七禽五火扇:“还查什么,直接将这里一把火烧了,这蛇窟里的蛇还不全都跑出来了。”
句芒叹息道:“好吧,我负责杀人,你负责放火。我们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好兄妹!”
我挥舞着七禽五火扇开始纵火了,山壑最底层的幽谷遍布着老树和藤蔓,倒是非常的易燃,不消一会,此处便是一片火光。那些树妖藤妖都开始一哄而散的逃命去了,天上地下满是飞禽走兽。
句芒警惕的竖起了狐狸耳朵,细细的分辨着纷乱嘈杂的声音:“妹啊,我怀疑仓宸是在此地布了幻术,所以,他明明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却看不到他。”
我会心一笑,破幻术嘛,我最拿手了,我的凤凰血破幻术那可是百试不爽的。
我立即幻出羽刃,飞快的一刀割在手掌上,然后一甩手,嫣红的凤凰血就这样在天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了另外一片景象。
累累的白骨堆上,仓宸在闭目凝息的入定。
句芒化出了人形,危危的眯着狐狸眼打量着仓宸:“好家伙,竟然吃了这么多,骨头都吐了一地。白
骨堆上怨念重,仓宸这功夫真是邪乎的很。”
我舔了舔掌上的血迹,很好啊,刚好我的凤凰血是天下至纯至阳之物,专门破邪术幻术,我再取一碗血,将他的头浇上就是了。“
我的话刚说完,仓宸就睁开了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如地狱的幽鬼一般,骇人。
句芒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祭出了他最厉害的法器天链,双手结印,开启了天链法阵直接将仓宸罩住了。
仓宸被天链束缚,立即显出了蛇形。
我从未见句芒这只不正经的野狐有这么正经表情。句芒神色严肃的说:“真不应该小看了仓宸,我那几十万年的修为,竟然已经被他化散得差不多了。妹妹,你要用三昧真火、天上火、炼狱火糅合在一起,克制他。然后再用羽刃去插他的腚,他吸收了众多的妖丹,身体里的妖气本来就不稳定,插他的腚可以让他泄露妖气。”
我喷了:“哥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蛇的腚,多难找啊。再说了,你确定那泄露的是要妖气,不是屁么……”
就在这个时候,那条黄绿色的大蟒蛇忽然将身体延长了,如此,就算是天链也不能将他的身体完全困住。
巨大的蛇身渐渐的将整个山谷填满,它的身躯狂乱的扭动着,一阵地动山摇,山石头纷纷滚落下来,我和句芒艰难的支撑着结界抵挡这些滚石,但是滚滚的尘土几乎已经将我的视野完全遮蔽了,我看不清仓宸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我怎么都没想到,仓宸竟会靠长度和体积取胜。
忽然,句芒尖叫一声,然后就是一阵长蛇吞咽的声音!
被吃了?!我立即召唤天火法阵,但是,眼前除了一片滚滚的浓尘,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头上的滚石不断砸下来,飞也飞不出去。
忽然,一阵腥风呼啸而来,一张血盆大口吐着血红的芯子向我扑了过来,在一片天昏地暗中那双血红的蛇眼十分的骇人,不可知的力量让我的脚一动不能动,就这么定定的站着,等着他来吞噬我。
“灵儿!”
这一声近似于怒吼的呼唤让我猛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