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叔听完后,得知原来是老君的安排。心想,刚才玄关道的事如果让他知道了未必是坏事,但是依他现在的情况来,他根本不是猎魔人,方等他日后成为猎魔人,再告知他真相。于是便告知王杨成为猎魔人的三个必备条件。
“你真的做好了成为猎魔人的准备?”
王杨坚毅地点头示意道:“是的!”
“好,第一关,七情六欲。这是成为猎魔人的首要前提,也是最基础的。”
“欲除心魔,有二法。其一,先入魔,再感其心;其二,先除心,再除魔。”
“这句老君和我说过,他和我说了大概意思。这是成为猎魔者的根本前提,也是最难的。”王杨打断了阿达叔的说话。
“你不要打断我,我这是在教你呢,小毛孩,不要太没礼貌。”阿达叔指出王杨的冒失。王杨端了端凳子,示意自己坐着听好。
“其一之法,并不明智,试炼者入魔之后,都很难控制自己内心,以此堕入魔道,从而无法自拔。裂缝中的三大心魔便是如此。”
“其二之法。除心,就是指去除内心的七情六欲,其中七情包括‘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包括‘生、死、耳、目、口、鼻’。”
“当然,我们选的就是其二之法,这便是猎魔人的第一道试炼。”
王杨听后,频频点头,他脑海中想象着试炼过程的场景,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阿达叔再次端过杯子,抿了一口,便继续说道:
“你可知你的心脏已经死了?”阿达叔指着王杨的心脏位置。
王杨看了看心脏位置,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和魔将打斗的场景,倒是心脏的位置总是会隐隐作痛,也不知为何。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看到王小峰的死,自己很是自责,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很愤怒,当时就直接昏了过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还在黑暗中看到跪着的人们,直至第三天醒来出现在了这里。”王杨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心脏仍然触痛着。
王杨摸着心脏位置,发现跳动的频率慢慢变快,他随即脱下自己的衣服,欲一看究竟。
“这是!?”王杨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杨的胸口处被黑色和金色的丝线缠绕而成,丝线密密麻麻,数以万计,形成了一个金黑色的心脏。王杨用手触摸着胸口,并不能感觉到疼痛。
王杨将胸口对向阿达叔,欲让阿达叔解释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你内心处的三个锦囊和炼狱之火融合在一起,并依附在了你的心脏之上,可以说是二者合体了。”阿达叔向王杨解释说道。
王杨听后简直不敢相信,他用手抚摸着心脏位置,心脏的跳动频率此时又恢复了原样,匀速而缓慢,并带有节奏。他从阿达叔的铺子里寻找到镜子,对着镜子里心脏的位置,仔细地看了几遍,仍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杨内心处的一个锦囊已经救过王杨一命而导致损坏,但其依然存于王杨的体内。锦囊不知何时已经和王杨融为一体,变成王杨体内的一部分,从而可以保护王杨免受死亡的威胁。
锦囊为抵挡炼狱之火的侵蚀,将炼狱之火全部吸入其中,二者相容并熔铸成王杨的心脏,救活了王杨。心脏第一时间接通王杨受损的血管,血液便慢慢由心脏流通到王杨的全身,但王杨的恢复仍需要一定时间。王杨虽被救活,但其中混杂着炼狱之火,并不能为王杨所用。况且,炼狱之火为至阴之火,它出自于魔界,其副作用也是不得而知的。正如王杨和魔将的战斗中,王杨被愤怒冲昏头脑,并丧失理智,最后被魔将用阴阳紫壶偷袭而导致现在的落魄地步。
阿达叔还告诉王杨,他的身体需要吸收大量能量来为自己的心脏供血,如若不然,自己的身体只能等待漫长的时日来静养,而且肯定会耽误自己成为猎魔者。王杨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选择了这一步,自己已经毫无退路可言。他于是问道:
“那这些能量要从哪里来?”
阿达叔悄悄地凑到王杨的耳朵边:“炼丹炉”
王杨听后,很是不妙,便再次问道:“就是齐天大圣偷吃太上老君的丹药?”
“正是!”
王杨心里觉得此事难于登天,难道这是要去偷丹药不成。思来想去,再次问道: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阿达叔继续说:“那就只能去人界吸收天地阳气!”
王杨疑惑道:“吸收天地阳气?”脑子突然高速运转便理解了,接着说道:“我懂了,因炼狱之火是属阴,我只能寻找阳气将它们中和,这样才能为自己所用!”
阿达叔拍手称道:“看来你终于是有些觉悟了,孺子可教也。”
王杨听了阿达叔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注意到,这说话声音,感觉很是熟悉,而且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李老君。王杨不敢立马断定,只好先藏在心底,他想继续再试探试探他。
“那你刚才不还是因为玄关道的事而生气的嘛?现在又要让我去人间吸收阳气?”王杨把玄关道的话题又转了回来。
“玄关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只有猎魔者才可以进出人间。而且你现在并不是猎魔者,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阿达叔特意为难王杨道。
王杨被问住了,他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除非是李老君来了替他说话。他默默地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现在不是猎魔者,但我未必不能成为猎魔者!现在不是并不代表以后不是!”
王杨说着说着,又抬高自己的声音,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心,毫不动摇。
“到此为止吧,阿达,下面就由你带这少年进入试炼吧。”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王杨听到了老君的声音,但却不知老君身在何处,他到处寻找着。
“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这是老君的千里传音。”阿达叔解释道。
王杨这才停止了寻找,便回道:“谨听阿达叔的旨意。”
阿达叔见王杨变得如此之快,又继续说道:“我接受不了你这突然的话锋,你还是用你之前的说话方式吧,不用把我当得很神圣的样子。我也只不过是藏书阁中小小书童而已。”
王杨见阿达叔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称呼阿达叔了,纠结再三,便说道:“阿达叔书童。”
“哈哈哈!”王杨和阿达叔都大笑道。
原来,阿达叔是老君派至玄关的“眼线”,随时监测玄关内的一举一动。现在,老君自然也知道了心魔作祟的事,自己也希望王杨能够认清自己,并早日成为猎魔者。
“你也放心好了,试炼之中,不会太劳费你的体力。你只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即可通过试炼。但是,如果你深陷其中,不论你有何神通,皆万劫不复。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阿达叔问着王杨,自己不知为何为他心存一丝担心。最后他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凡人,并打开了一册长长的画卷。
“我,准备好了!”王杨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