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收回之前的话。步信璃哪里是心软,武婉归才是真正的心软。
想想那位的心狠手辣,再看看武婉归的心慈手软。这两人竟然能够结契,真是难以置信。
“放心吧,两边都不会有事的穿越之东厂小白&=”;;/;。”曹小月干脆的压下这个危险的念头,轻声说道,拉着武婉归继续看。
步信璃的这一番话,虽然引起了场中的轩然大波。但是对于大理寺卿来说同样是一番证词。
而且是完全推翻之前判决的证词,大家可以挑起脚来骂负心汉骂狗男女什么的,他身为判官可不能说,虽然他也很想往步信璃身上丢个什么东西以泄愤。
“此事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大理寺卿又看向武婉归,好吧,那可怜的贵女已经完全心痛的晕过去了,问也没用。
可是上头有令,流放武荣,力保武婉归的啊。这武荣摘干净了,要无罪释放,武婉归可怎么办?
“那,小侯爷的意思是。武婉归私自与人结契,并非受人引诱了?”大理寺卿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擦擦汗,感觉很快就要掉了。
“此事我也不知。”闻言步信璃顿了顿,飞快的看了武婉归一眼,然后说道。
呃,这小子看着莽撞,其实还挺滑头的,不上当。
“既然你也不知,那为何不是这婢女心生妒意,做出这种事来的呢?”反正对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步信璃干脆的脖子一拧,红口白牙的回了句。
“我相信武荣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她是个好姑娘。”这话一说出口,有人真是忍不住了。
“嗖”的下就把手里图扇给扔出去了,准头还不错正好砸在步信璃的头上。
有人带头,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老早就看不下去的那些个嫉恶如仇的贵女们噼里啪啦的朝步信璃砸东西。
什么扇子,绢子,有的人甚至连手花头花都给扔了出去。比较野蛮夸张的咋了茶杯后还想把椅子也给扔出去。
很快的公堂之上就一片狼藉,不少离步信璃他们近的都被殃及无辜。其中最可怜的就是大理寺卿了,不知道谁把鞋给脱了,砸了他一脸。
弄下来后,右脸上一个鲜明的鞋印子。贵女们呐,你们自己动手砸砸就好了,别让你们的女侍帮忙啊。
女侍动手,那是要出人命的。
“小侯爷,这里是公堂不得如此。还不速速将人犯放下,一切待本官查清再说。”步信璃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抱着武荣。
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直言顶撞。
“待大人你查清,武荣早就在地牢里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这里有证词,先前三番五次的找你作证。你百般推脱,就是不肯开堂再审,你分明是有意要置武荣于死地。”先前顶撞的事儿,他姑且就算了。
小侯爷家大势大,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计较不起。但这次,他若是再不计较下去,这大理寺卿就要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步侯府了。
“大胆小侯爷,本官查案,你胆敢阻挠。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吗?”不等步信璃辩解,大理寺卿继续义正言辞,唾沫横飞。
“小侯爷,你说下官办案,有失公允完美狂龙在都市&=”;;/;。
那下官也要问问小侯爷了,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是和这位婢女狼狈为奸,算谋武婉归呢?
你替她作证,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两人有私情,所以才这么说的吗?你如何证明你不是作伪证?”笑话,他是什么人,大理寺卿。
能当上如今这样的判官,嘴皮子上的功夫可不是吹的。论及办案,他可是当仁不让。
“大人,你这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论及辩论,步信璃完全不是大理寺卿的对手,三样两语就被说的面红耳赤,大声回道。
辩论的时候,比声音大的?那肯定就是理屈词穷的了。大理寺卿根本不把步信璃的控诉放在眼里。
“我是非不分,我黑白颠倒?小侯爷,你看清楚。这位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是怎么对你未婚门妻子的,当着她的面,你在替你小情儿说话。”真要论及是非黑白,小侯爷你才是最让人唾弃的。
大理寺卿一席话说的步信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方才他就不敢看武婉归,这会儿更是连头都不敢摆过去些。
“公道自在人心,大人武荣确实是无辜的。而武婉归,具体事实我也不甚清楚,我不便作何评论。大人你既是判官,就由你你来主持公道。”知道就好,还不快把犯人放下。
然后到一边儿站着去,案子他来断。大理寺卿摆摆手,示意人退下。
“罪女武荣,你先前招供,是你勾引小侯爷。并且心生妒念,陷害武婉归。可有此事?”武荣推开步信璃,蹒跚跪下,不住的磕头。
“大人,大人明察。这些都是屈打成招。罪女和小侯爷一见钟情,奈何罪女身份卑微,无法和小侯爷长相厮守。上次久别重逢,一时喝多酒这才酒后失德。后来,事迹败露。不得已,罪女才将贵女与平民有染一事说出。”武荣说话就很有意思了,说翻供吧。
她也没说自己当初那些话是假的。说没翻供吧,这话里头的意思,怎么都听着有点儿不对啊。
“那此事,贵女是否知晓。”武荣摇摇头,都是瞒着贵女的。
“贵女与平民有染之事,是否属实。”武荣点头,的确属实。那接下来就说说,这位平民究竟是谁。
私自结契是重罪,贵女院当如何处置。
“回大人的话,罪女,罪女不敢说。”武荣哆嗦了下,然后偷偷抬头朝右上方看了一眼。
复有低下头,不敢说话。诶,这反应。莫非这位平民就在此处?大理寺卿摸了摸下巴,峰回路转呐,此案看着似乎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但说无妨,你若能说出此人是谁。本官放你一条生路。”武荣抬头低头,复有抬头。
颤抖着手指的指向了右上方一直绷着脸在看着场中案情审理的刑部侍郎——陈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