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淡淡的渲染在林叶间，一排排树木又点缀着渐渐充实起来的大街。新的一天，以它最自然的姿态轻盈到来。
一家三层楼的百货商场，不大不小，今天容纳了满满的客人。
一楼，一名年轻女推销员站在国产品牌电脑柜台前，用甜腻的声音向顾客介绍最新推出的一款笔记本电脑。
推销员身着得体的员工制服夏装，短裙下一双带着晶莹亮片的透明丝袜，脚上套着清凉的高跟鞋，低调显示着她姣好的身材。并不非常出众，却足够勾引男人的五官画上妆，更显得诱惑十足。
一名中年男顾客一边假装仔细在听她的介绍，两眼放光般在其饱满的胸部和充满曲线感的大腿上来来回回。
“对不起，我先去上下厕所。”推销员也许发现了，不耐烦地中止了本次工作。
员工更衣室里，女人呆呆望着镜子里颇有姿色的自己发呆。
“没道理啊，明明自己很喜欢被男人垂涎，为什么刚刚没来由地感到罪恶，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般。”
更衣室内间的门打开，一个戴着白色手套的瘦削男人缓步走出，手上毫无遮掩地拿着一把消音手枪，不带太多的表情。
明白了，女推销员本能露出恐惧的神色，心里却并没有过分惊吓。
当初被那个男人看上以后就不应该维持原本糜烂的习惯了吧。
“有人花钱请我杀你，他让我转告你，活该。”
“我可以，让你……”也许并不为求生，只是想在临死前享受女人的欢愉罢了。
“对不起，我没有小费，但我心领你的好意，因为委托人的要求。”
女人最后惨死在更衣室里，身体多处女人的敏感部位中枪。尸体上，一张白纸上面张狂地写着“婊_子”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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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栽店，整条街最诡异的地方，也开始有了生气。
萧寒在门口习惯性皱眉，然后推门走进。
“你这样把这里弄得那么显眼，未免太危险。”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危险，我都能知道。”盆栽坐在角落里补充，两手敲着电脑。
“也是。”萧寒自顾自坐下，很快被一边的一盆喇叭花吸引，“喇叭花还能当盆栽种？这么不起眼的花。”
那花，看到它的时候让人生不起讨厌之心，却实在没办法在之后印象深刻。
盆栽没有抬头:“习惯了。”似乎答非所问。
萧寒并没有追问下去，有些人的有些故事，是不能轻易讲出来的，除非他实在很想大哭一场。现在这样的场合只会让本就沾染的空虚的回忆更加没有意义。
一年来，他懂了。因为他也有了这样的故事。
“程悦莹要出事，她一个人去调查那家有问题的被害人亲属了。这年头的刑警怎么都那么蠢，这种级别的案子都破不了”薛盆栽停下跳动的手指。
“他们又没有你这一套。甚至对杀手这一行都没有系统的了解。我看那个居什么的似乎能力不弱。”萧寒小心穿上刚脱下来的长袖外套，布料间寒光隐隐。
“还好现实中没有杀手三大法则。”薛盆栽今天话有点多。
“这朵喇叭花我带走了！”萧寒打开门。
“…嗯，反正用途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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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略微老旧的楼房，懒散在一排排楼之间。
“就是这里？”程悦莹回头问下属。
“是的，就在那栋楼的第四层左手边。”后面一人答到，还是没办法跟刚来不久的漂亮女长官套熟交情。
“走吧。”程悦莹率先迈步踏进，身上的白色便衣随风颤动，随意却不带有一丝亵渎。
灿烂的清晨里，并不全是万物的复苏，同样存在会随时间流转一同出现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