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霹雳阴风顿无形,场面焦灼时,敖烈还没想到用甚办法解释这般误会,毕竟昔日他那大师兄就没少吃这苦头。
尸魔迷障中,金蝉子曾也被迷惑数次,看到了白骨精化出的假象,认定是自己的徒儿伤人命也,屠人成性,这才引出了一番啼笑皆非的劫难来,闹剧之中又何尝不隐了几分真兆。乃这等佛法深厚人,若凡心唯所故,也可痴迷之中不得真解,那一双火眼金睛,也何尝不是寂寞高深处,无望其项背,只因高手都是很寂寞,功夫高,修为深,目光也毒辣,凡事看的透彻,反倒是被一些
凡人嗤笑了。
“是天师唤我,想必如今我等已身在庙中了,也不知如今尊者的劫数度了几曾……”
入梦随影,方才见到了谛听尊者,然如今一场经历,方才是入了钟馗的幻灵劫梦中,眼前僵局,反倒是困在了那昔日的心结上。敖烈静中持心演化演算,方才明了,原是钟馗此等身份,阴冥之中的宗族之人乃至沾亲带故的阴魂都想要行个方便,乃是佛家所称冤亲债主,如果化解不能,则纠缠不休矣,如今呼他前去的,何尝不是有
那笑眯眯瞧着自己的那冷面陆判官。
“黑熊,老黑,且返也!小娃娃也随我前去,莫要出了差错!”心中大快觉明,乃是混沌神通护周全,恍惚其中,那书生也仿佛失魂落魄,终还是因为本尊施展了神通,正因为这小小书生灵始终解脱不能,也唯有在城隍庙前,重新审上那阴灵无数,生死蒲上重对账,
六道内外再轮回,方才得以平息怨怒了。
却不料,那小雷娃打红了眼,眼看周身三人异光放,也有一道纵横投己身,竟也借住雷光的巧劲,顺带捎上了和自己缠斗中小金蟾,这神来之笔,当要坑苦了敖烈……
“佛爷我……呸呸,这般称呼,菩萨尊者休要见怪,老熊我且只是鬼迷心窍,竟也随着这泼龙胡闹,如今着了相去,罪过,罪过也。”虚幻一景周天外,如今落地入殿堂,三人怀中生二相,正是两个拖着鼻涕的小娃,手里面法宝全无,却斗的天昏地暗去,掌中先天灵法可化宝,看的周遭一种鬼众好生不羡慕,也有黄蜂鸟嘴他等冥帅引人
至,看得如此情景,也都口吐人言,问其如何,何得以能。
“万万不可!你等乃是众生灵下一等,如今沦落这般,还想要求术法神通,可真是鬼迷心窍了去,尔等如今入了这籍,便为鬼众,若不入,且是流离失所,且自想个法子解脱了去,休让我等为难。”那兽面人身鬼帅王,驱赶的怨声载道一并鬼众,阴灵居多也有异数者,勾陈看这乱象,心知如今自己拜了回身,被召出了那虚幻一梦,只是这殿堂中雾气连绵,嚎哭声都此起彼伏,且让人觉乃是虚晃,方
才一梦可为真明了。
“帝君见笑了,处理这般事来,且少不了辱骂生怒,乃是心中无执,可看尽然也。”双目所见,未必为真,双耳说听,也未必为实,天地一渺,为身载心德所开,金石心诚,光芒大放,那敖烈好生悟性剔透,乃不是寻常人可触及一二了,睁那界境周旋,天光百会轻启,也看了个自在通明
。“原是被怨气所迷惑,如今我等,也未全然出了那尸魔迷障,可真是凶险不小,遥想昔日,师兄渡此劫难,可少不了伤筋动骨,唯心力憔悴最所不忍了,我等俱命天数各定,且昔日那受罪不全身,又和如何
。”忆昔日声色犬马,终还是做不到全然释怀,心中恨意可有可无,这番言语倾吐尔来,却让眼前笑意盎然的判官些许无奈,道不破乃是天际,窥不得尽为天数,昔日郎朗一行造乾坤,如女娲补天般福泽众生
,乃不望所及,却也不曾明了取经之行的残酷。
世人享誉经文,受佛法洗礼,心中明泽慧生,且有通晓八卦奇门者,乃是道佛双修,人道方能昌盛太平,却不知这天竺取来的真经,世人也何尝不是饱受其害。可知佛本无罪,经文也无过错,只是如今取来了天道,经文,其数大开,天地玄门镇也不尽,自鸿蒙之后,少有这般造化机缘,如今既得造化机缘,也该有源生一魔来,此魔既由这判官知晓,又不该他知
晓,乃是他等心知肚明也,纵还是和那孙猴儿脱不开关系。
“如帝君所见,昔日造化天地者,众多不计其数也,活佛,大圣,菩萨,且都自行一道,只叹昔日惊天地神通出世,如今鬼冥众生皆心中向往,我等也俱明这鬼仙劫心一难危害,如今却也无能为力矣。”
镇风大仙早提醒,诸人随行有暗语,如今得见众生佛,提笔书文一判官,勾陈明白如今钟馗不见其身,怕是又降妖捉鬼了去。
如今时辰乃是聚阴之时,虽不是那午时三刻,却也乃是子时中最为隐晦的时辰,只可惜捉鬼虽有造化,他那一心,若走不出情关,劫中沉沦,乃是步了诸多帝尊和大能的后尘了,终逃不过一个情字。
“陆判官有心了,如今天师召我等出那梦来,定然也耗费不少法力,如今我等师兄各有使命,也难聚首,便让贫道试试能否为诸殿王排忧解难,也好化了心中愧意去。”二人谈笑风生,可算是彬彬有礼,心中何尝不是各有担忧,乃不表那形心内外,如今怨气滔天,方才让无常黑熊等人都看不出究竟,这般执着,何尝不是因果陷空,因有人暗中修出足以惊动天地能的无上
法能。
这些阴魂鬼灵,何尝不是心中羡慕,以为修得无上神通术,便可为所欲为,不再被苦难束缚,唯今之数,可也望而兴叹。难怪勾陈心中涌现不明意味,知这般使命何尝不是枷锁,如今他大可离开,但何尝不是因天地有纵横法能者,如同行者名号,乃是独有一数,说白了孙猴儿昔日本该受那更多苦难,许多他这般的人儿也出
头不来。何况他等一并师兄弟还鸡犬升天,譬如阴冥等地也是不得而为之,设下禁法诸列,为的便是限那异数变数,偏偏又是作茧自缚也,才落得如今这般尴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