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豪放大笑,可夸两兄弟乃是水中当时豪杰,且知水域之中,乃是深不见底,且有旁门他界,浩瀚无比,便是龙宫也不过乃表面统帅,实际上恶蛟一族都同那阴山烛龙,似也看守一物,是以子子孙孙皆
出疯癫之辈。故而勾陈这扮相,乃是水中贵族,覆天荡海的猛蛟龙,来头不小不说,处境尤为特殊,如同那典狱司疯而不癫,断是值得托付之刃,方才倾诉衷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兄弟豪情之中,当也少不了一
番赖皮之意。
“你兄弟如今所为,可当真是滚刀肉,驴打滚也,乃是吃准我推脱不得,逃避不能,且如你等心意,收下这二物,只是你等静心所闻,当属本心,却还在否?”若视天地无一物,乃是看透终然,若目中无人,乃是入了偏道之中,世人总以为可以目空一切,然不觉本身亦如通明境,不得强求,方为始终,若是强得,早乱了随心,顺意几字真言,错乱之间,唯有天
地癫狂之数,方得破解了。“你,你竟是何人……我等,前几日早曾目睹这等波光,还以为是那老汉,垂钓天机,戏耍那天人佛众,我兄弟所知天机可少之又少,不敢在你这等能人面前卖弄,且如玉女洪钗,仙子罗裙,莫说要亵渎,
便望上一眼,也是莫大的罪过了!”
小家碧玉总娇羞,人间规矩多森严,这等兄弟,或也为了对付老翁,言谈举止且不算从容,却有人之作态,却乃是邯郸学步,不伦不类,乃是二心杂乱,不堪其扰也。非也,非也,勾陈定然承认不得,也未直言不讳,究竟是何不可,心中可猜到,眼前二人怕是机缘巧合,见证了那随心铁杆兵,撼动三界乾坤之举,只是相由心生,兵从相来,乃是随心而造,随法而授,
天地之名,皆在其数之中。尔曾赐名真,上有蜉蝣,下有浮萍,沉心如也,断也持言,乃是天地其有序,非是不能创那真言之数,只是如那大虫,可是斑斓金晴虎,硬要说是吞天龙象,若是大圣人,乃是抛其外相,视一切声色犬马
为不然,方才其悟,若是徒然效仿,强行演化其中之秘,何尝不是邯郸学步也?
“告诉你二人,断也无妨,只是如今我等且被盯梢许久,先前那取走性命之人,怕也不是那海阁中人了,老程你若是看也分明,且不要动怒,我等自有谋算。”如今身份自交代,二兄见勾陈言,可直其身份一二,乃是人界来历,却有此蛟龙仙身,虽有传闻,人皇乃是招揽天下能人异士,这般结交,或乃是真龙天子之气,引来不少蛟龙豪杰作伴,也乃是一说,却
都不是那真如本相也。复还初地,那珊瑚海岩,水草碧浪,海参爬行之处,水波断也不少,偶有几人骑乘那成灵的海马之上,缓缓蠕动,似也沉睡,却有昏黄眉须,这等老者,在水族之中地位,智囊之中也算是龟丞相身边的左
右文书了。
“海老仙,海老翁,海老叟,三老齐聚,所谓何然?”且不说那浩荡一行人,身后兵马多少,如今勾陈前去,现了本身,蛟相虽有颓意,却依是水中豪杰,族中霸王,手中铁杆兵刃随心诞,所处相境未及真正随心之处,却能震慑当场,乃至收敛那尸骨的水小
妖等,也都恭敬行了一礼。可称英雄为如何,为哪般,手中锣鼓儿,海螺儿吹敲愈漫波,水泡之中现灵光,颇是灵吉之相,那小妖也是识相之人,可知其人落魄如此,且要几分颜面,断也不会轻易答应,只是有这三老智者随行,却
可称其胸有成足也。
“我自有一番打算,多谢你等好意,且不知,这些人来,可是那阁中弟子,乃是那官府中人,莫要问说不得,问不得,且听我这手中兵刃,作何等响彻?”乃是落地有声,持能而傲,勾陈可也不大熟悉此身,只是心有真龙灵魄,凡所有众相,能化龙,附龙,似龙者,都何尝不是心有惧意,如今所依仗的,也正是如今龙族还未完全没落或被攻陷之时,所余下
的几分威严了。
“天地,自有尽时,何必强求。”
“不可多言,乃是强求,其命,其造化也。”
“善也。”那苍老之声,也如龙钟醒觉,震那九窍真灵,人心所感,水中乾坤方寸既出,所感,所闻,所化,何尝不是深浅莫测,待勾陈一行人,整理好心中匆忙,且看去,方才见得一片波光牵妙玉,妙玉生出七彩
光,光儿道儿齐交错,才是那洞府当前门。
“这宝光,这兵气,三老不如直言不讳,若是要献宝,且没有这般心胸,我乃是心胸狭隘人,若得一宝,其不犯他人,可若有觊觎我掌中神兵其奇器者,也断不会留一分情面!”三老胡须发白,且又花白,似也童颜如真,亦是梦幻泡影,当是征兆之人,勾陈倒也无心和他们多做交谈,明白如今那海阁汇聚不少好手,必定是人仙魔鬼诸众皆囊括其中,若是想要从东海周遭入手,也
必定要从大唐考虑了。
“你本非蛟亦非龙,何况陷这泥潭中,去也,去何处也罢,我等时辰已至,待醒来之日,或不是今日之景也。”
可该说老奸巨猾,且也冤枉了这三人去,他等如寿星公,骑的不是那灵鹿,那海马何尝不是现出了祥瑞兆来,罕见之极,却也果真是非龙非蛟,看似对自己坐骑而言,实则是提醒敖烈,好一番点化也、
“多谢。”得了恩惠,心中倒也平静些许,勾陈亦持明镜心,看眼前尸骨汇聚所往,也当明这三老者今日也是修到了什么关卡上,这等南极长生诀,也未必就是寿星公传授,也可以是和他乃至程咬金,得了盘古乃至
那血河老人神通一般,都是机缘巧合。本尊之意,如今昏沉睡去,毕竟他勾陈若不是有诸多无奈,且也要睡去,昏沉之间,天地大梦一场,何尝不是酣畅淋漓,倒也悟的痛快,醒来自在,不必受此约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