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之间,那阴风鬼尊倒也不愿多言,甚未苛责眼前蛮吉三人,只是那等演化虚影,断也是目中失望无比,若是三人再回山门,怕是毫无地位可言,甚被当场扫地出门了。
“你等师尊可有话吩咐,本也不该如此胡闹,乃是你们自己选择,若是有这般骨气,且莫要损了我堡中宝贝,若是真带也不回,且随法宝一同葬身门外,我等心中也宽慰不少。”这般轻描淡写,怎他一个残酷了得,却未见勾陈震怒,心中乃是了然,诸事如此,且也为之奈何,放之任之,也算是自然一道来,如今他等便也想要结交官府弟子,乃至那先前昙花一现的五庄观弟子,都
神秘莫测,可是解开当下局面契机所在。
“呔!你等呆瓜,且看看那嘴脸如何,老程我可心中欢喜,看你等离你山门,可是脱离苦海,若是还执迷不悟,便敲碎你兄弟骨头,看看还如何回那师门之中,倒不如随着我家少主,有你们一席之地。”程咬金似是随着敖烈久了,心中也生出了一副文韬武略之相,如今游说起来可是有模有样,听的那老人都哭笑不得,只叹如今小猴儿见那邪人鬼头退去,倒未轻松些许,或乃是这阴风骨堡并非大恶,可也
镇压了这林中煞气片刻。
叹如今引出空中赤黄龙驹本源煞气,倒也让三兄弟提前身入劫中,幸好也有勾陈这般不遵规矩之人,反其道而行之,反倒是避得灾祸福缘迎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
如今周身虽无雷神护法,却有光孤无数,乃是雷神之灵所化,形神兼备,只是无身来,他却是有心之人,有心有灵,乃是法能初成,可堪比那混沌神钟威能,只是妙用不同,且无能比较也。
“我等,如今非人非鬼,虽领了你们一番好意,只叹息天下之大,无我等容身之处!此等感受,唯我兄弟可明,天地日月可知也……”诸方兄弟听这言语,虽有几分感动,却似知此地凶险,乃是欢喜不得,松懈不能,如今那恶水山寨听来不过是寻常一土匪巢穴,若真是如此,怎可困住大唐官府弟子无数,且生死未卜,那阴风尊者不表露
身份,却要提及此事,其中定也有一番蹊跷是也。
“老程莫要勉强他等,如今我麾下已有良将精兵无数,只是你肉眼凡胎,看他不见也,不过你虽看他不见,倒可依神力感之,倒也算是办法一二。”天地之间,可有玄奥法门,勾陈知玄厄门开,却该有异数生出,如今程咬金可便是这般古怪另类之人,可说是有仙缘之人,却乃是一介莽夫,神仙法术学不来,可不比他那一帮师兄弟,虽个个都是武艺超
凡,法术神功学来也是畅通无阻,本事方才通天。
“尔等所持教义,不过是徒有其表,若是想要堪破其中,便不要困在在声色犬马之间,看其内里,说来也易,只是千百年乃至数万纪元之间,能看透之人又有几何。”有教无类,此等心言敖烈可再清楚不过,若无通天教主点拨,可无今日说成,只是天下之人庸人居多,且不是歧视那庸人,只是庸人自有庸人好,他等脱俗之人,也注定承受诸多苦业,劫难,也当是天道
制衡也。“公子说的不错,既是如此,也劳烦你看看我等从师门带出之物,如今可说来蹊跷,那一夜,我等不过是想要带出玄阴珠些许,自行淬炼法宝,如今怎料得到这般地步,是我兄弟被那猪油蒙了心,才生出歹
念,落得如此地步也。”感叹之间,蛮吉兄弟也如实道来,可有阴差阳错,才盗了这避尘银骨三根,乃是除去那避玉金骨灵宝之外,师门之中最厉害的兵器也,号称无所不能,挡一切法宝,神通,但却不是百般阻挡,如今想来,
定是什么窍门才是。“你这骨宝,竟也其中无魄来,果真是蹊跷无比,你等且知方才现身那鬼尊身份?虽号称你师门之人,我却端那阴风好生无常,如今所见,怕也不是妖魔所化,尔等虽被世人判为旁门左道,切也不可自暴自
弃。”那无魂无骨,独尊之器,可是破开困局之机也,玄能吐音,广遁万里,如今几兄弟渡了这劫来,反倒是和这骨宝修为了一体同心,虽本无魄,如今且生出了器魂中来,乃至修行之道,都乃是鬼道正宗,不
再依仗那阴风旁门是也。“如此,你兄弟乃是有福气之人,那高人,想必是邪人所化,其身份,我也断知道了三四分,如今且无从查究,此等劫难虽让你等修为损耗不少,却乃是因祸得福,如今此身,可堪比那天外法身,刀枪不入
,寻常法门侵他不得,弃文从武是也。”阴风骨体聚散来,呼唤雷神法通明,此中变化真如我,尽是九天掌中存,那五百雷灵如今只是一个虚数,可说是五灵,也可说是亿万灵也,聚勾陈周身,方才遍照四方,一切灵觉深厚者,都在一念之间沟
通自如,却也似踏水无痕,心月化狐,寻不见踪影万千。“善也,他等虽不是改邪归正,乃是重回武夫命数,如今不作凡人也好,世人只知神仙妙,却不知道神仙苦,老夫也陪你走这一趟也无妨,只是这恶水寨中,怕是另有其人操控,此人若无声息,却也早该暴
露我等当前是也。”那猴儿活灵活现,好似也不会疲劳一般,反倒是小沙弥看着老头碎语,不发一言,啃着自己的肉馒头,好似无穷无尽,方才看出他手中化缘之物,可是不凡,并非故作陈旧,反倒是光芒无限,比那宫中之
物都要华丽数倍,复而看之,却何尝不是平常之物。
那小沙弥吃的淋漓时,老头言语倒也应验,暗中冷不丁窜出一影来,落在了群竹众木当头,孤傲面目俯视他等一众。
“天南老人神机妙算,今日一见,倒也不过尔尔,既识我在暗处,却可识我身份来历?若真被你言中,可当是心服口服也。”叹这老人当是观察入微,知此地距那山寨怕是不远,并非不能前去,只是万事都有动机可言,他虽是随意随缘之人,却可不是那无聊之人,心意所向,必是落地有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