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果真是让人唏嘘不已,罢了,如今你自无从得见,或只看这石敢当从天而降,是也不是。”先时,后至,乃命数多坎也,若是常人不照见五蕴皆空,可当真悟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如今程咬金倒是明觉一二,可知自己不是闯下弥天大祸,只是何尝不同勾陈一般,困在这牢笼之中,脱身不得,何为
牢笼,心外之变也。“是极,是极,这倒是同我,书中描绘情景无二,此中途来,我见一老翁,他也规劝于我,只是耐心不俗,可不像是这位老爷,凶神恶煞,我却知他乃是面恶心善,只是如今尔等所说,那什么伏魔天师,我
却是一概不知,只是无故,梦中得了此物。”一物玲珑,又出窍,既非剑柄也非鞘,窍中内外出日月,呼来精元跳龙渊,一跃直上腾九天,不觉人间过百年,大梦千秋,一入不醒,既是开悟,慧根独具也,勾陈见此物,心中也是大为开怀,既持这物
,归还那书生,许久不语也。“这位兄台,若是不便言语,我倒也不强求,只是如今小生的确对此地甚不熟悉,观各位之相,可是能人异士辈出,只是小生素爱平凡,不愿卷入是非之中,只是编写这文章一二,且不入流,更卖不出些许
银两,那秀才状元耻笑于我,也当是无感也。”一席话说来,却是痛哭流涕,世人何尝不是为柴米油盐所累,若只是如此,可少不了那礼数教乐,只是想来诸多世人,活的只是那一张皮来,且不是画皮,而是一副臭皮囊,心中断也浑浊不清,却整日烧
香拜佛,祈求一番平安自在也。
“呔!老程我,最见不惯这欺负人的事来,这书生,你且好生面熟,便算是老程我萍水兄弟也,如今有老程一口肉吃,且少不了你酒喝,这些金银财宝,若是你有用处,且拿去一二,莫要同我客气!”
不可,不可,那书生虽有惊讶,竟也没取分毫,更让莽夫心中感叹,赞不绝口,小沙弥却是笑言不语,知此人前世今生,勾陈更是看透他前身打算,只叹如今,却算不到世人昏暗,更胜过数百年前也。“老兄莫要错爱,小生不过是孬种一个,想如今,村中都是欺男霸女之辈,且比我这个读书人还会装模作样,若是我心善,不和他们计较,也变本加厉,把人逼上绝路才罢休,若真是图这身外之物倒也还好
,他等连我这一心,也都要诛杀殆尽也。”
世人不解,多为可笑之徒,且复问书生,为何有一言,百无一用是书生,若是书生解来,且多有尴尬,若是不解,更为尴尬也,这般交谈之间,空中砸下的石敢当,也何尝不是灵符本身也。
“这,此地为何阴风无常,尔等莫要欺我,若不是索命的厉鬼来,我且还有未尽心事,若是就这样离去,也太过憋屈,更乃是不孝也。”
那石敢当,可比书生那行囊还要硕大,直看的人目瞪口呆,阴风见长,似无节制,书生只叹自己命苦,一时间也被压在了石敢当下,好似入了五行山中,但此物,也绝不是那五行山一般意味也。“何为不孝?只怕天下人,少有人明之真谛,这书生,你莫要妄自菲薄,如今你不过是被小人所害,却也乃是你心中不明,所谓人间正道,多为沧桑一路,若是你能把持本心,终有一日修成正果也,正果其
名,自为心尔。”心,那书生,惊而一言,心在何处,心在何方,恰也失了路途一般,如今他落魄如此,随身之物只有那些志怪文章,倒也以为眼前之人,尽是自己的对头请来,想要抢夺他心血之物,若是来世当能如此,
世人尽读喜爱之物,当是天平盛世也。“我著这鬼怪杂谈,自也不是为了那钱财,身外之物,功名于我更是粪土,只是小生唯恐这天下,为那虚妄之天,虚伪之地,世人眼中只有钱财,只尊强者,位高权重之人,谄媚阿谀,极尽所能,痛失本心
,悲乎,悲也!”听这般言语,勾陈方才恍然大悟,却也心中奇怪,昔日为何那钟馗人相,始终不得解脱,他等入梦中相助,倒也徒劳无功,反倒是成全了自己的修行,如今想来,钟馗或也在鬼道之中,修的有大乘之果也
,只是他那一心,自不算功利执着,无为,无他,空性使然。“这天下,独为一个空字,那书生,你自领悟,也当受用无穷也,可比那元宝金银来的快哉,你这一心,若是为人做牛做马,便是你位极人臣,拥那银票睡去,真能安心否?倒不如放眼天下,持心视之,你
著这文章,可大有来历也。”
那,光怪陆离,天下奇遇,尽在恍惚之间,无人可知,无人可晓,尽在一念之时,错非错,对非对,人非人,我非我,钟馗随处而坐,方才明悟。若是世人如我,尽持此言,果真是佛祖亦无从解救也,劝人向善,持心所为,不可强求,更需知对方心意也,若是无能体谅世人疾苦,便是增衣物,吃食,也不过是嗟来之食,过眼云烟,终不是福德,终
不是正法,正道矣。
“不错,既识此中幻物,还不速速醒来?”那书生负石敢当,果真是宝物锋芒,且也不是霸道手段,乃是持心稳渐,如今眼前周遭,尽也让人看不透然,书生方觉自己在那荆棘之中,挣扎许久,石敢当方才砸出了一番出路来,乃至那大山压身,都
只是其中迷障也。“那身外之名,不可执着也,如今你既持石愿之名,留你钟氏之姓,自也是忠孝两全,开脱万物,天地随心,如今这邪魔外道,且困不得你,手中玄风笔,身后石敢当,怀中志怪卷,荡平千古魔,若是你有
心,随我等前去开路也,这牛头山,近在眼前。”去去念,道道来,何人可有这般造化,书生感叹之间,却方才明自己手中所写之卷,便不是凡间之物,虽自己果真为三斗米折腰,自当他堪悟之时,凡人俗事,自也再困不住他分毫,若有受困,不过是如
眼前屏障,一纸迷障罢了。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