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莫要说笑,如今书生我连这笔都握不住来,于书写作画之时,也多有发作,如今来到这天地中,倒也,倒也变了些许……”
万妖国中说古怪,此地乃是群魔乱舞,自有一番造化,却不算是乘了个空子,其人心中定有分晓,诸多篇章中,书生也依稀记得,乃是万妖国乃至这佛门妖僧书写的最为详细,如今所遇,竟是分毫不差。
或是勾陈等人一路所遇,情形也被天师所知,也或当是另有蹊跷,只是如今看人,众人心中自落了个分明,原是你这书生捣鬼,天大的窟窿倒不打紧,只怕是如今这祸端来源之人,却是心中无数也。
“嗨,你这书生,且不说你是无用,如今天下才子不少,老程我倒也有看的顺眼之人,想来如今,倒也不差分毫,不说,不说了去,我等俱也是来历不同,我家少主不让多言,老程且闭上这臭嘴也。”一壶烧酒路边存,老程在此地,倒是意外混的风生水起,不为其他,这般人缘怎生的古怪蹊跷,却也算是说得通情理,毕竟常人来不得此地,若是来得,且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若是昔日阴山之中,那酒
家门户还让人流年忘返,如今所见,便才是大开眼界也。“莫怪我多言,尔等一看便不是此地之人,还是何处归那何地去,强留于此,可并非福分,尔等一看,便也是福缘不俗,只是此地意极不造,便也寻刀兵来,造大业,走外相极道,便也算是聪明之人,聪明
之人,最好打交道来。”酒肉和尚聚山门,疯癫书生说古怪,如今痴人梦万千,路边酒肆巧说道,此中之道,或早就不是勾陈过去所见之道,道可道,非常道也,名故显山,只看着承天之火,欲乱弥心,灼心无比,可若是无垢之
人,自也当看的分明,对视不虚也。
“你这店家,倒也是古怪的很,如今都想要保住小命,唯独你身着人衣,身后还负这兽骨,妖颅,更有此斧傍身,若非是昔日刑天宗内弟子,只是此等宗门,也本不该这般称呼来。”“不错,若如此称呼,只当是懵懂无知也,我昔日有幸拜在刑天大神门下,只是他本尊自来此甚少,只是真灵演此处,待天机成就,我等俱也安分守己,只是路过一些不识趣的人来,倒也拿了他性命,穿那
头骨,作个念想。”酒肉和尚呼山门,确是无门天地寻,如今这店家,最让敖烈不解之处,却还是对方身份打扮,可真是另类无比,佛不是佛,道不是道,却留着一个光头,手中酒肉吃喝,还装模作样念着法华经,若说是可
惜,倒也不可惜,非是佛弟子也。“这倒是有些意思,依你所见,如今前来的客人,断也有几类分别,只叹你却做了这酒肉和尚扮相,如此想来,那刑天一脉弟子,也该是有苛刻考验才是,否则你也不会弃此机会,甘愿做这不伦不类之人了
。”
众人谈笑,风中存,书生落笔若有神,只是其中手笔,明眼人一看也知是受了束缚,说是天地所限,倒不算是完全,乃是被邪祟之气缠那双手,施展不开,纵然勾陈等人施展术能,也只是无济于事也。
“甚好,如此甚好,倒是尔等要看好这文弱书生,这读过几年圣贤书之人,便也不同,腹中有文墨,胸中有气节,绝不会为三斗米折腰,我等倒是佩服,只是如今此地,断也不留闲人也。”
若过境中,千山百鸟飞绝,一切形众皆不同也,如今所望,自是这般聪明人所想,敖烈过去何尝不是寻一立足根本,只是思来想去,且都落了乱心也。“我却不解,如今我这双手被缚,却为何不能同你们一般,随心所欲,我曾听闻,天下有长生不老法,有金刚不坏,点石成金,卜卦阴阳之术,书生我却只是一介凡人,如今想要求二字来,也不知此地寻不
寻的来。”
书生微有摇头,却无叹息,如今望这店家,乃是化身为噬骨巨狼,虽模样狰狞不少,却似更让人心中安宁也,众人来到此地,可有些莫名,但既入尘埃之中,却仿佛落定一心,既是归来,也该持本心也。“你这本心,可乃是一心,既也不敢这般拘谨,只是你如今被小人所害,施展不开拳脚,如今对也是错,错也是错,如何书写,作画,乃是你之自由,只是这天地之间,少有这般诅咒,你二人却占了一分,
果真是妙,妙也。”那巨狼,也半是人相,却不是狼妖,且能收敛性子,和众人把酒言欢,只是提及要处,自多有回避,如今万妖国也好,那酒肉和尚一事,还是敖烈等人和刑天门下之渊源,似也如钟馗这转世,身负诅咒之
事一般重要了。
“诅咒?可是天地诅咒,还是日月星辰之咒,亦或是那魑魅魍魉积蓄之魔业,若是天下有这般事务,老夫倒是该知一二,只是如今所见,怕也不尽如此。”天南老人持旗,手中掐算来,却也恍然大悟,复见勾陈笑容,果真是饱含深意,只是如今交谈不得,论不得,说不得,若是万众归一,有天佑之人,也自有苦难之人,无来千百劫难心中煎熬,何能成大道
也。
“不错,只是这诅咒究竟何来,又是何等来历,也望你不要明说,如今要事,还是助这书生悟心,得一新生也。”其故,使然,其运,使然,二身二尊看似毫无关联,敖烈方才明了,竟是钟馗和自己有所关联,只是道不尽,说不明,方才路途之中遇见了书生,那时困在了草木之间,机缘巧合下得其解救,只是如今双
手被缚,如蛇蟒缠绕,施展不开,却还是因那文章而起也。
得真相来,那老人自是沉默,不道勾陈身负诅咒乃是圣人之咒,却非是圣人所下,而是咒其一生求之不得,癫狂其意,突破不能,领悟不全,可当是阴毒无比,却何尝不是成圣为帝之人所经劫难。“你我圣啼心,皆在此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