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我们当真就在这里这样等着,不去做些什么吗?”
在晚枫山的山林中的一处高地上,孟炼与焦乐山两人饮着茶水,他看着身前正在不紧不慢看着手中书籍的孟炼,心中多少有些着急。
“倘若是让那妖物跑掉了或者是再折了手下,焦某当真是无颜面见其子女妻儿啊!”
“不急,不急。”
孟炼抬眼瞥了他一眼,见着其神情焦急,心下也是知晓其原因。
他摸了摸怀中的阿狸,轻笑起来:“我这猫儿天生奇异,这些个怪异之事、妖物阴魂什么的,都能够感知一二;焦千卫带出来的三百士卒看守这方圆十里的范围,按照我这猫儿的机敏劲,当真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是可以觉察到的。”
“这好吧。”
焦乐山听了孟炼这话,犹豫的神情终是变得舒缓了不少:对于其他的事情,自己有可能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对于这猫儿自己还是信得。
虽说这位小道长怀中的猫儿一直是懒懒散散的,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自己也想上去摸摸;但就凭其刚从孟炼怀中出现,自己那只早就通了人性,不惧豺狼的白毛鹰直接吓得扑棱翅子上了天,自己怎么叫都叫不下来看,这只猫儿,绝对不简单。
我倒要看看,这晚枫山的妖物,到底是何等货色。
孟炼看着思绪已然飘远的焦乐山,轻轻抚摸这阿狸的脑袋,微眯着眼向着远方看去。
此时这晚枫林,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各种兵卒围了起来,每十里的范围,便有一位同焦乐山这样千卫看守,算是占了人和。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自己这方圆十里的范围的接近中央的地方,但凡是稍有些风吹草动,自己与阿狸便能够将其感知,随即快速的赶过去:这便是占据了地利。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已经占二,此时的他便是稳坐钓鱼台,就等着其上钩了。
现在唯一要去担心的,就是这阴魂妖物灵性警觉,觉察到了孟炼这片区域有危险,所以去了其他地方。
帝都,皇城,赤金殿。
大焕皇帝罗明顺正坐在赤金殿的龙椅上批改着奏折,神情肃穆,每每看到不顺心的地方,眉头皱禁老久不曾舒展开来,看着其身旁一众宦官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罗明顺将手中奏折放下的时候,他身旁的老宦官见着一道通禀至了,悄声抬眼看了一眼,随即凑到了他耳边。
“皇上,永安王来了。”
罗明顺听了这话后身子微顿,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面容逐渐舒缓下来:“皇叔来了,快去请进来。”
这老宦官听了这话,低声应下,随即宣了一声,又向着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摆了摆手。
待罗疾至了赤金殿门口处的时候,那两个小太监也是晃悠着抬着一张暗色古香的椅子走了过来,他们将其轻轻放在殿下一处,随后蹑蹑的向着后面退去。
他向着坐在龙椅上的罗明顺微微拱手,随即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皇上,不知比如此着急的将老夫唤来,所谓何事?”
看着如此模样的罗疾,罗明顺理所当然的应了下,他在奏折堆中寻找了一番,边是寻找,边向着殿下看去。
“皇叔,侄儿已经是得了消息,这一个月来,已经出现了四位圣地行走入我大焕的事情,但说是那截天圣地、明王圣地、雾隐山圣地的圣地行走还好说,他们皆是点到为止,最多也是让我大焕的武林中人受些轻伤;但还有一位,乃是碧涛圣地的圣地行走,她这一路行来,已经是不知伤了多少男子。”
“此事我已经知晓,皇上你不必介意。”
罗疾见着其翻找一通,将一份奏折递给老太监送到自己身前,仅是大体扫了一眼,便将其重新合上:“当代碧涛圣地的圣地行走是女儿身,打杀伤了的,都是一些臭名昭著的采花贼,或者一些负心之人;姑且算她为民除害了,就算是伤了些官员,多发上三两个月俸禄,也就是了事了。”
他摸着座下那云纹大椅的扶手,微微摇头,声音中满是叹息:“毕竟那些圣地之人,若是当真犯了他们的忌讳,想要将我大焕覆灭,也不是什么难事;与其是让其徒生不快,倒不如送上些流水人情,也好留个印象,少出些差错。”
“即使如此,那侄儿便听皇叔的了。”
罗明顺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当真是无法子,也只好事点头应下:正如罗疾所言,在没有当上皇帝之前,自己确实是年轻气盛,认为那些个圣地,就只是些武功高强之辈,只要是兵锋所指,自当是全部臣服。
却是当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皇位继承,前来恭贺的一个老道士,他徒儿的年龄,都要比大焕王朝还要久远。
其中差距若是小些,尚且还能想着动些小心思,但若是差距太大了,怕是连任何的心思都没有了。
殿上叔侄两人沉默了一阵之后,罗明顺又是想起了什么,他沉吟一阵,向着罗疾看了数次,重视开口:“对了皇叔,那小七给寡人搞个寿宴,说是想要办一场帝都法会,我一时觉得新奇,就已经允下了。”
法会?
罗疾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他抬眼向着上面看去,见着这位大焕君王眼中满是意动,在加上木已成舟,仔细一想,便只得是点头应下:“既然你是大焕的皇帝,只要你不怕百官弹劾,不怕劳民积怨,这种事情便是随你了。
老夫只有一点,那便是不要自国库中出一两银子。”
皇叔竟然答应了?
罗明顺听了这话,顿时是喜不自胜,他听得对方所说,也不去想,便是抛在脑后:自己皇叔这一关过了,这场法会,便是已经稳了,
“对了,今日我在晚枫山,见了绝刀刘慈的外孙,他一身修为想来是不弱,至少是堪比先天。”
罗疾看着如此模样的罗明顺,并没有去说有关失踪三皇子的事情:毕竟已经五日了,若是再找不到,估计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