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师父,终是没有再跟自己去多说什么,沉着脸离去了。
而阿狸,也是在其离开之后,晃悠悠的探出头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见着当真是没人,其雄赳赳的自怀中跳出,自己三两个跳跃便是至了床上,再也无了方才没有精气神的样子。
看来自己方才那回答,直接将自家师父的嘴巴堵上,其心中有些不爽啊
他回忆这其离开的神情,一想到其方才微微抽搐的嘴角,自己心中就暗笑不已。
一方面来说,自己方才说到也确实是实话,无可挑剔;另一方面来说,常戮也是一位五气绝过,近乎无有敌手。
就算是自己这便宜师父心中有这什么想法,那向着自己也问不着。
至于去找常戮去问按照其离开的神情来看,怕是不太可能了。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些个事情了,如今当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师父竟然能够现身,而且还那么霸气,一改自己印象当中的散漫模样。
虽说其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过多的指点,但是单单论方才传给自己的那仙典,其师父的责任应当是已经尽了十二分了。
既然得了这样的手段,若是不去修行,岂不是可惜了
孟炼这样想罢,随即不去犹豫,做了一谢绝打扰的门牌挂在外面,随即在自身四周布置好境界阵法。
看着床上的阿狸,他快步走上前去摸了几把,待其神情中流露出舒服的模样之后,随即盘坐下来缓缓进入了修行状态:“阿狸,我要修行了,帮我护法。”
帝都,江王府。
此地为七皇子府邸之所,早在其七岁之时,宫中出了些许的变故,自那时候起,便是自皇宫当中分了出去,分封作江王。
封号正如三皇子观王罗云观那般,七皇子封号江王,其名唤:罗云江。
相传其母那夜与当今皇帝罗明顺两位一夜同梦,都是梦见了一条江河,所以以此为名。
“事情可曾已经都布置妥当了?”
身穿龙纹蟒服的罗云江端坐在书房当中,看着手中书籍,向着身前不远处的那管家问话。
“回江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至了法会之日了。”
那管家一直躬身跪倒在地上,听了其话语也不抬头,连忙答到:“如今至了府上的高人,也已经有了数十位,他们皆是被安排在江王府的别院当中,只待着至了时日,好让您能够得来陛下赞赏。”
“一切准备妥当?”
罗云江听了这话,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将手中书籍放下,向着身前那管事看去:“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可能这一说,一切准备妥当,就是说万无一失;你能够说,此番准备万无一失吗?”
见着那管事不再开口,他恍然间觉得一阵疲惫涌上心头,随即微微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轻轻摆动:“可以了,你退下好了。”
等到此地再无旁人的时候,他看着身前那书籍,开始微微愣神起来:自己当真能够成功吗自己当真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吗自己真的能够继任大统,获得皇位吗
自己谋划了那么多,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将自己的一切身价搭进去,想来是能的
自己心中刚刚生了这样的些许疑惑之后,随即坚定下来:不是想来,是一定,绝对的!
因为他们已经给自己做了保证了自己已经见过了真正的仙,想来便是真正的万无一失了
毕竟自己弓弦早就拉满了蓄势待发,已经早就没有回头箭。
帝都,皇宫,赤金殿。
作为当代大焕皇帝的罗明顺,其每日当中,将尽有至少是七个时辰,要待在这座大殿当中。
虽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受到万人敬仰,在这片大焕地界地位非比寻常;
但他每日的批改奏折,早就压垮了他的兴致,数十年如一日的面对着这些个案牍自己早就已经厌倦了。
可是自己又舍不得这其中的权利。
作为一国之君的他,无所割舍掉自己的权利。
这也是其一直来未曾立监国太子的原因。
至于其他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自己就算是不是一代明君,但好在也不算昏庸无能,能够耐得住寂寞在这赤金殿当中坐的住,也算是极为不易的。
哎,批来批去,到头来还是那些个事情,整得头都痛了
罗明顺再次看了一个与自己心念向悖的奏折,心情一下子糟糕起来。
将笔搁在桌上,自顾自的站起了身:“老刘,朕在这殿中坐的有些乏了,带着朕去后花园走一圈吧”
那唤作老刘的,是罗明顺身边自幼陪伴的一个太监,自小便被净身,已经跟了其数十载了。
听的这话,其哪里还不知晓其中缘由,连忙应下,差身旁的小太监将那袍子取来,自己则是已经至了其身前,一把掺住。
“老刘啊,你说秋日这菊花,怎得如此的艳呢?”
至了后花园当中,罗明顺心情舒畅了不少,特别是见了那菊花,心中更是升起了些许的感慨:“我虽说喜欢菊花,但是不喜欢这样的;你给朕说说,朕想着办的这个法会,是不是有些招摇了?”
“皇上”
那身旁的太监听了这话,心中徒然一惊,随即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你做事情,奴才怎敢妄议
更何况皇家之时我等净身的腌臜人不能够谈论,这时自古以来皇家的规矩,奴才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只管着皇上说了咱家做都做不好,怎敢去想其他事端”
“老刘你啊你,当真是油滑的很。”
罗明顺听了这话,大小着摇头不止;抬手摘了一朵菊花,轻轻嗅了嗅,随即扔到了其怀中:
“这花赏你了,待回去之后,朕便传令让神机四营调离出去好了。”
这话说完,也不再去看这其中景色向着远处走去:“皇帝求长生,便是亡国之兆都这样了,姑且给小辈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