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大家都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做这样两败具伤的事呢?”许少陵摊摊手,成了和事佬的站在我们中间。(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我见男鬼的脸色稍有松动,也跟着附和道:“鬼公子,要不你放我们出去,我这朋友道行很厉害的,只要你不伤害我们,他出去后可以帮助你投胎转世。”
“不行,我暂时还不想投胎!”
听完男鬼的话,我更是欲哭无泪道:“你这又是为啥啊,难道你还想被困在这画里不成?”
“当然不是。”
“那你还想干嘛。”
“你认为呢?我的魂被困在画中这么些年,我一直想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许少陵无聊的扬了扬唇,一脸漠然道:“这还用问吗?你看他一脸的怨气,明显就是想找个对象打击报复啥的。”
“鬼公子,你不愿投胎莫不就是就想找那个失信于你的明朝姑娘?”
“是又如何,我为了她,足足在这画中受了六百多年的苦。如果换了是你,你也一样。”
“可是她都死了这么些年,你又何必呢?”
“她的转世还在!”
“这……”好吧,我彻底无从反驳了。
陆邵却朝我们靠前一步,满脸诡诈的笑笑:“小道士,要我放你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要帮我逃出此画才行。”
我心说,这个办法不错。只要男鬼不害我了,我们出了这画,各自走各自的,倒也不妨碍什么。
可我如意算盘才刚刚落下,许少陵就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不行,身为道家子弟我的职责就是为民除害,又岂会放你出去祸害生灵?”
男鬼听完,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眸光阴鸷的盯着我们道:“好,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那么大家都别想离开这里。”
“哼,那就试试看!”
许少陵冷笑的回应完毕,男鬼立马就化成一团黑气,像蛇一般朝他缠绕过去。
“你快让开。”
许少陵冲我大吼一声,便摇起了手中的招魂铃。那“嗡嗡——”的声音,起先听起来只是有些刺耳,可慢慢的,却让我感觉四肢有些发软。
我知道这玩意定是对鬼魂不利的东西,当下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捂着耳朵就往角落里窜,任由男鬼和许少陵两人斗个你死我活。
对于许少陵,我是有百分百的信心。一来,他的道术本来就是不错。二来,我一直相信,邪不压正。
男鬼和许少陵打了几个来合之后,荷塘四周又开始起了剧烈的摇晃。这一次晃动的弧度,明显要比前几回严重得多。甚至,还给我一种快要山崩地裂的感觉。
“程安,你快过来,这家伙竟然在使用祭魂之术,危险!”
“我马上来!”
说完,我就凭着自己的意念,猛的朝许少陵方向飘过去。虽然我听不懂什么是祭魂之术,但我能感觉它的厉害。
“许少陵,我们能不能出去啊?”我站在他的面前,望着有些吃瘪的他不由担心的问。
“看运气!”
他强咬站牙,很是吃力的回应我。
我纳闷的看了看他,又往四周打量一眼道:“咦?那鬼呢?”
“在我体内!”
许少陵脸色泛青的回完答我,就立马席地坐下,双手往胸前比划一番过后,就捏出一个复杂的结印来。
在我看得有些吃惊的时候,他的腹部位置,忽然想起了“桀桀”的怪笑声。
那声音充满黑暗与得意,听得人简直耳膜都有些发麻。
“我说过,不让我离开你们也休息离开。”
男鬼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像气泡一样,不住在许少陵的体内乱窜。
我看着许少陵的脸上,时不时鼓出一个狰狞的大包来,心中不由惊骇万分。
当下不敢碰他,只能站得远远的问:“许少陵,你没事吧?”
“没事,他不过是想借用我的肉身离开此画,不过,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说着,许少陵已经解开了手上的结印,他当机立断的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看着那殷红的血珠子直往外冒,他也毫不嫌痛,只是一脸专注的朝自己的四肢各个部位望去。
我心说他这是要干嘛呀,就在我纳闷不解的时候,许少陵的额头忽然就隆了起来,远远看着,竟跟癞蛤蟆似的。我盯着不由想笑,可严肃的场合还没容我笑出来,许少陵就把指间的血,狠狠往额头正中心的位置猛的一点,随即,嘴里开始咪咪嘛嘛的念起了什么咒语。
忽地,我就听到了男鬼在他体内传来的哀嚎声。以及,一股强大的阴气,正不住的从许少陵周身散发。
“小道士,你放我出去……放……放开我……啊……”
“放我出去,我答……我答应你们,不为难你们了……”
许少陵的语速越来越快,男鬼受到折磨的声音就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大声求饶起来了。我想,这个男鬼如此清高骄傲,此刻会放声求饶,可见他在许少陵的体内是有多么不好受。
我在旁看得有些心惊胆颤的同时,不免又问:“许少陵,他说他愿意放我们出去了,要不,你让他出来吧。”
因为我发现,眼前不仅那男鬼很是难受,而许少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脸色渐渐苍白,连嘴唇,也慢慢变得乌紫乌紫的了。
我估计,再这样下去,他也会耗损不住。所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种做法是很愚蠢的。
谁知许少陵却一口否决我道:“不行,若放他出来了,我们就再也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啊?”
“一会这里的结界会裂开一个口子,我会推你出去,你在离开前,用这把桃木剑狠狠刺我的眉心一下,成败就是这一招了。”
“啊?那我会不会伤到你?”我心里不安的问。
他闭起眸,重重的咬了咬唇道:“这东西只是对付鬼魂用,对人不会有伤害的。”
“行,那我放心了。”
此话一落,我脚下的小舟瞬间就碎成了片状,紧接着,连荷塘也似遇到干旱了一般,道道裂口,不住朝四面八方蔓延。
许少陵抓准时机,把那桃木剑往我手中一递就大喝道:“刺!”
我不敢怠慢片刻,握起家伙就赶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