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顾成萧的麻烦,三人又踏上了征途。
时间飞速,已过四天,这四天,在顾成萧之后又遇到四拨人马的阻挡,不用多说,都是些魔宗杂碎,从交流的过程中知道,这四拨人马都是一些分坛,他们为了夺取画卷获得更多的上位机会,各方都心怀异梦,不曾同心,都想要一方做大,独自获得那份荣誉,这样做的结果自然就是成为了储北的矛下亡魂,身为一方坛主,有野心却无多少度量和智慧,完全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匹夫。
第五天,叶香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她的父亲和储北坐在远处聊着什么。
“我这女儿啊,从小就没有母亲,缺乏母爱,心里一直有一些自卑,话语不多,倒是能够结交道像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这一点,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
“伯父,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师姐愿意认我做朋友,应该是我的幸运才是,在南门中,有许多人都没有这个机会呢,我自然得好好珍惜。”
“小北啊,你谦虚了,你也不要怪我这个当长辈的话多,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想让她过的高兴,我也不想过多干涉她的生活,说实话,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
“咳咳。”在身后偷听的叶香不由尴尬地咳嗽两声止住了叶雷说下去的打算,脸不禁有些红意,笑骂道:“父亲,你怎么那么老不正经,说这些干嘛?”
叶雷只能笑着摇头,经历过许多尴尬场面的叶雷很容易处理这等场面,面不改色的就转移了话题:“小北,前几日我看你战斗的时候,用的带着绿色的招数我从来没有见过,难道那就是你们轮回者的特殊手段?”
储北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不然以我现在的能力,并不能灭杀这么多来找事之人,说实话,我面对师姐,几乎都没有很大的胜算,不过师姐在他们面前,同样也没有什么胜算,不要说这是矛盾系,魔宗的许多手段是正常修行者无法想到或者是不易阻挡的,这也算是一种克制。”
叶雷明白过来:“难怪,这一次,我算是拖你们的后腿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实力还没有你们强,说来实在是难以启齿。”
“修行界有这样的说法,五境一二信手来,中间要飞两道崖,来到天山脚底下,只恨没货五百年。”
叶雷感慨道:“是啊,当初我十八岁就跃过知玄中境,也算得上是位良才,可到如今,我依旧在知玄,虽然已到巅峰,可道融境的强者不还是一根手指就能撮的死我?知玄和道融这两座之间的悬崖,我这辈子算是飞不过去了。”
“叶叔不要气馁,修行这种事业也说不好,我以前听闻一个修行废材在一夜之间就连跃两境,直接就到了知玄境……额,瞧我这张嘴,说的什么话,举的什么烂例子!叶叔,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之前的修行历程被叶家的凡事影响,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钻研修行,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精练自己的实力不是吗?”
叶雷听到储北称呼上的改变,不知是喜还是忧,反倒认真想了想储北所言,发现的确是这样,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前在家中与自己的几位弟弟相比,实力还算过得去,可来到外面这个缤纷杂乱的世界中的时候,可发现自己有多弱,就像前几日,面对魔宗的追杀,连一点忙也帮不了,越想越不知道不知道这张老脸该往哪放。
叶香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事情,眼神中时而复杂时而坚定,不一会儿又摇摆不定,到最后,连自己对于自己的态度都不很满意,心情不禁有些郁闷。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他们还得赶回南门,由于这几天的急行状态,他们还有半天就可以到达南门伸手可控的范围内,魔宗要想有个什么动作,最好的时机便是在这半天路程之间动手,这一点,三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都没有说出来。
……
在储北回南门的一条必经之路上,有一位罕见的没有穿魔宗统一制服的年轻人昂首站立望着远方,身上的墨绿色锦衣无风自动,脸色苍白却无病态,眼神冷冽如冬天寒冷的光,嘴唇轻轻抿住,两耳时不时地动一下,他似乎在认真倾听着什么,良久,他眼神一冷,喃喃道:“他怎么来了?”
不一会儿,另外一对黑衣人马出现在了墨绿衣男的视线中,他等到对方话事人来到他的面前,双眼不由冒出一团火焰,这是仇恨的火焰。
墨绿衣男道:“古凯,你还有脸来见我?”
对方把帽子摘掉,露出有着一条长约半掌刀疤的脸,从左脸到有脸,中间穿过鼻梁,以至于鼻梁上还可见一条并未长拢的缝,或许是因为鼻梁那条缝的原因,声音有些厚重低沉,而且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听的并不是很清晰。
“大哥……”
“古凯,我再说一次,自从我妹妹被你害死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大哥!”绿衣男几乎暴走。
古凯眼神略微有些痛楚,却还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来,我是来助你的,那个少年不好对付,其他前去的坛主都想独吞这件功劳,可是后果都是被对方杀死,我愧对康雪儿,这次我来就是赎罪的。”
“赎罪?怎么赎?待会儿你一个人冲上去?”
绿衣男名叫康靖,他的妹妹康雪儿是古凯之妻,后被古凯一个错误的决定害死,古凯划脸立志赎罪,康靖不肯原谅,所以有了今天这一幕。
古凯静静的看着康靖,微微一笑,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消失在了康靖的视线中,康靖知道,古凯不是走了,而是站在了他的前面。
果不其然,储北遇到了古凯,那个脸上有着一条伤疤的男人!
看见马车驶来,古凯一言不发就冲了上去,储北惊讶,止住马匹前进的步伐,借着惯性也跃了出去,断矛也出现在了手中!
古凯此时手中拿着两把匕首,刀锋处寒光四射,在其刀背上,有一个槽,按道理,那是放血槽,可是古凯的匕首上的那道槽不是放血的,而是装血的,仔细一看,刀柄处有一根软管与古凯手臂上的血管相连,似是一体。
“血器?”
储北看清,心里惊呼。
血器,是本命武器的一种,因魔宗炼制本命武器的方式不同,又称为血器,血器威力强大,性能又很大的提高,而此时,拥有两把血器的家伙挡在了他的面前,压力比之前遇到的对手大了许多。
可两人都是已经射出去的利箭,并不能回头,速度很快的便碰撞在一起。
储北一矛刺下,古凯视而不见,双手背在身后,静待时机,就在断矛即将刺破古凯胸膛的时候,储北竟硬生生的收回了攻击,左手一只火红的拳头对着古凯的脑袋轰去。
火神锤!
古凯脸色微变,他已经做好了不惜用胸膛去接住对方攻击的打算,只要储北把断矛插进他的胸膛,他就可以以命搏命的打下去!可储北却突然把断矛收了回去,换成了拳头,火红的拳头上有玄光流动,一看就是威力强大的招式,如果这个拳头他硬接的话,那就不是以命搏命了,而是当了个肉沙包!
因为矛不粗,可以穿身而过,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路,可那沙包大的拳头并不能穿身而过,古凯只好躲开!
以退为进,躲开的瞬间左手携刀而上,直逼储北手腕处的大动脉划去。
而储北也趁此机会,右手断矛猛然划下,角度极为刁钻,只要古凯继续划向他的手腕,那么同时,他的断矛也将斩下古凯的手臂。
矛并不只能用于刺,还能斩!
可古凯本就是做好了以命搏命的打算,而且他相信,只要他的血器划破储北的手腕,那么他刀上的血毒就会在短时间内就会破坏掉生体机能,到时候他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噗……”
这是血液喷出的声音。
“嗒……嘀……嗒……”
这是血液滴在石块上的声音。
储北用自己左手手腕处的一条口子换了古凯的一只左掌,储北认为值,古凯认为更值。
“哈哈……”
古凯放声大笑,却十分滑稽。
“你的手被我划破,中了我的血毒,你活不久了!”
魔宗邪恶手段数不胜数,绝大多数都是毒,而有一种毒,是要以自身血液为基本的,那就是血毒,能用血毒的人不多,而古凯恰恰是其中之一。
“你以为你仅凭那点毒就能够杀死我?”
说完,储北还把恢复如初的左手手腕亮出来给古凯看看,古凯脸色顿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