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想着昨天自己喝醉了,四阿哥把自己留下了应该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生气,也许事情有转机也说不一定呢,于是就让叶子去找胤禛,想要把自己的发现和他说一下。
可是等到了晚上,也没见四阿哥的影子。
“叶子,你把话传给了爷没有啊?”
“回主子的话,传了,那会儿爷不在府里,奴婢就让管家等爷回来了告诉爷。”
海澜疑惑的望了望外面落日的余晖,这个时辰了还没回府?
她有心想让叶子再去看看,可是想到昨天自己醉酒,然后又刚禁足,在这么频繁的找四阿哥,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多么的想要争宠呢。
想了想就算了。
等吧,虽然有点煎熬和不安。
也许是海澜给大格格的态度很温和,也许是在自己额娘的院子的时候太过的压抑,总之身体好多了的大格格没事就来找海澜聊天。
虽然此刻的海澜其实并不怎么想和这个小孩子聊天,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只是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嫡额娘,你是在等阿玛吧?”
“没有啊。”
有点惊慌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可是海澜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额娘就是经常这样望着门口等阿玛,然后等不到就迁怒到我身上,后来有了弟弟……额娘就不会再迁怒我了……再后来,阿玛依然不会经常去额娘的院子,我依然是额娘撒气的……”
突然间嗓子有点哽住了,海澜不知道给怎么安慰这个孩子,她和他阿玛的生长轨迹多么的相似啊,都是得不到亲生额娘的眷顾。
这一刻海澜甚至有点理解大格格会什么执意想住在自己这里了,如果她没有说假话骗人的话!
“想不想见你阿妈?”海澜亲切的捋了捋大格格的头发,温柔的问。
“想啊,可是阿玛不来有什么办法呢?”
“你额娘一定说过我是狐媚子吧,狐媚子有狐媚子的办法。”海澜自嘲的勾了勾唇,见大格格对自己的话有点羞赧,海澜拍了拍她的手,“这是自黑,你要学学,黑的好的话,很受欢迎的。”
“受谁欢迎?阿玛吗?”
面对孩子真诚的不解,海澜发现自己很难自圆其说了,尴尬的笑了笑,“行了,你就别追问那么多了,等着你阿玛来吧。”
海澜叫来了叶子,“再去看看爷回来没有,就说我又喝酒了,正在发酒疯呢。”
“主子……”
怕下的药不猛,海澜又加了一句,“嗯,就告诉爷,就说我又喝酒了,见谁都抱住亲!”
叶子和大格格都被海澜有点彪悍的话给惊到了,不过叶子还是提醒了海澜有穿帮的麻烦,“可是主子,咱们院子现在没酒啊。”
“没酒了?”海澜还不知道四阿哥已经不让这院子有酒出现了,不过不要紧,“你就说我偷偷藏的,去吧。”
“嫡额娘,这样不好吧,万一阿玛要是生气的话怎么办呢?”
皱了皱眉头,海澜对大格格说,“反正我没喝不是吗,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和你说,不当着你阿玛的面,你就不用称呼我嫡额娘了,听起来很奇怪。”
“可是规矩如此啊。”
面对大格格的坚持,海澜知道自己如果要改变她的想法的话,估计要费一番功夫的,那就先这么着吧。
胤禛的确已经回来了,或者说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府,审李氏院子的奴才也是在府里,只是那地方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他也早听到管家的传话说海澜想见自己了,只是为了给人一种海澜“失宠”的错句,胤禛还想再抻一抻呢。
谁知道还没抻住,海澜那里又有幺蛾子了。
竟然还藏酒?!还见谁都亲?!
胤禛这次一点也没做戏的成分,情绪十分饱满,怒气冲冲的踹开了海澜院子的大门,吓的不明白前因后果的奴才纷纷下跪。
在一众奴才跪着开道的情境下,胤禛径直来到了海澜的屋里,看到正和大格格说说笑笑的海澜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被骗了!
心中的火气更盛,看都没看大格格一眼,冷声的说,“先回你自己的屋里,阿玛和你嫡额娘有话要说。”
已经感受到四阿哥那堪比西伯利亚寒流一样的强大制冷气场的海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了,有点弄巧成拙了,赶紧拉住大格格的衣襟,不让她走。
可是大格格可没海澜那大无畏的勇气,没有有难同当的觉悟,赶紧掰开海澜的手,小跑着退出去了。
深深的吁了口气,海澜攥了攥拳又松开,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企图中和四阿哥的寒冷,“爷,这是谁惹您这么生气了啊?”
“你说呢?”甩开海澜的手,坐到上首的位置,很具威慑力的看着海澜,“又喝酒了,还见谁都亲?钮钴禄海澜,你是不是笃定爷不管拿你怎么样啊?”
“哪能呢?”
这个时候不管四阿哥说什么海澜就只赔笑,然后顺着他的毛捋,绝不逆着来!
“不能?”四阿哥冷哼,“爷看你能的很呢,你让人这么传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身作则啊,大格格还在呢,不知道教孩子点好啊?”
这个海澜有话说,“我是让人传话传的夸张了点,可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爷的女儿,大格格说想见阿玛,可是上午我都已经让人传话了,可是爷理海澜了吗?”
“你现在禁足,都不能安分点,身为福晋,昨天闹了那么一通,成何体统!”
本来没想吵架的海澜,想到禁足也是委屈的很呢,“或许爷可以找来你女儿问问,她落水和我有没有关系?不分青红皂白就禁足,海澜也很委屈的,委屈了还不让人宣泄一下不满的情绪了啊,我喝醉是不对,可是海澜也知道,如果爷不想后院的事情传出去,那么外人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不用担心爷没面子。”
夹枪带棒的话让胤禛也渐渐的失去冷静,有点无赖的说,“爷禁你足自有道理,你只需要好好执行就是了。”
“哼,真是****,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海澜凉凉的说,“好像是在明矾里泡了泡,什么都现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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