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建成开口,对栾潇潇个陆之寒的事情非常感兴趣,难道冥王已经跟北凌有了牵扯?否则被凌太子为什么要救栾潇潇?
在大周的国土上杀了那么多人,陆之寒的目的是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各位大人夫人们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去问问皇上,这些棺材寿衣,都是皇宫里送来的,也许皇上更清楚。”
冷冷的回答,是明快的拒绝。
她分明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去质问龙城天,将皇上搬出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况且她并没有说谎,这一切确实都是龙城天引起的。
“冥王妃误会了,你活着我们大家都是开心的,只是太惊讶了。”
齐国公夫人故作镇定的说,跟以前一样做好人,只是栾潇潇并不回答,让她很是尴尬。
“初三……”
好半天,栾潇潇才开口。
初三瞬间出现,又让众人惊讶,不愧是王府的侍卫,果然厉害的很,一瞬间就可以出现。
“王妃?”
初三担心询问。
“我累了……”
栾潇潇轻声说,其实是求助。
她想离开,可是她的双腿动不了,移动几乎摔倒,不想在这些外人面前丢脸。
初三明白栾潇潇的意思,却无法帮助。
他是侍卫,不能靠近王妃的。
在他犹豫的时候,龙静天大步走过来,在众人注目下将栾潇潇轻轻抱起来,消息避过那些伤口,不让栾潇潇更痛苦。
靠在龙静天怀里,栾潇潇心里抵触,可身体却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顺从的依偎在他怀中,眼皮有些放松睁不开眼睛。
“谢了……”
栾潇潇轻声说着,不多时就昏了过去。
她的体力已经耗尽,昨夜一晚没睡,只有昏迷才能忘记身体的疼痛,反而轻松了不少。
对于栾潇潇这么客气,龙静天很不满意,又不舍得打扰已经睡着的她。
“冥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栾建成叫住龙静天,他毕竟是龙静天的岳父,要比别人开口好的多。
“如王妃所说,若是这么好奇,就去问皇上吧,你们是被皇上戏弄的。”
说完,龙静天转身离开,不打算再跟这些人纠缠。
栾潇潇已经回来,就不允许任何人说他死掉。
冥王府的侍卫非常有速度,很快就将这些客人请走,整个冥王府重新安静下来,所有跟丧礼有关的东西全都被摘下来毁了一个干净,整个王府又变的生机勃勃,没有一点阴冷的气息。
那些得道高僧们也被送回寺庙中,再无人夜里诵经。
栾潇潇一直睡到很久才醒过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伤口被换了新的药,比较没有之前那么痛苦。
“崔明玉的手艺退不了。。”
摸了摸身上的纱布,栾潇潇有些嫌弃。
亏崔明玉还是神医,居然不会为人包扎。
外面,崔明玉已经嘲笑了龙静天很久,为栾潇潇包扎的那么差,很可能被识破。
“你的心意为什么不告诉他?”
这是崔明玉最好奇的事情,既然喜欢栾潇潇说出来不是更好?
“不是时候。”
龙静天冷冷的说,他还有很多事没做,无法在乎男女事情,至少现在不行。
崔明玉欲言又止,担心好友就此失去机会。
这一次栾潇潇的态度跟从前不同,整个人也变了很多,还是龙静天还没有察觉到,他又无法提醒。
“好好治好她就可以。”
感觉到好友的担心,龙静天直接嘱咐。
他现在,只要栾潇潇好好活着。
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跟来势汹汹的阴谋,都由他来处理。
这一次,他会好好守护栾潇潇的!
一定!
皇宫,国师殿。
“师傅,那个女人命太硬!”
太子在里面走来走去,所有的耐性全都没了。
他从小时候培养的临危不乱,在遇到栾潇潇的事情以后,全都荡然无存,什么都不剩下。
“能活两世的人,命自然硬的很。”
赢北轻声说,已经看透了栾潇潇的命格,脸色也有些沉重。
怪不得他对栾潇潇的计算,总是有偏差。
对于赢北的话太子根本听不明白,只以为赢北又神经质发作了。
虽然赢北确实有真本事,可太子从心里是看不起这个师父的,只因为赢北曾经是江湖游荡的人,怎么配做太子的师父呢?
“你要小心。”
看了太子一眼,赢北严肃的说。
游魂再生,这是要遭天谴的。
栾潇潇带着天谴而来,会受到上天的责罚,但却也是上天的旨意,一切与之对抗的人,也会被惩罚。
太子多次要杀死她,也许命运的齿轮已经改变了。
赢北的眼神太过沧桑,太子不敢对视,心里却恨的要死,他恨极了赢北那看透一切的情形,好像连他的心也能看穿。
“师父,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个女人。”
太子不屑的说,这一次不过是龙静天看守的太紧,又有陆之寒出来捣乱,否则栾潇潇必死无疑。
“她不是一般人。”
赢北认真提醒,知道太子已经不是以前跟在他后面带着崇拜眼神的孩子,而是一个心里充满了贪婪与渴望的男人。
对皇位的贪婪,对权利的渴望。
与他,太不相同。
“师父,你要帮我!”
看出赢北的失望,太子立刻跪在地上,低头哀求。
他太了解赢北,只要他这么做,赢北一定会心软的。
果然,赢北为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扶起来,不舍得跟他生分。
赢北的年岁没人知道,他无妻无子,无牵挂,本应该在往外面一直游荡的,只因为有太子这个徒弟,才会偶尔回来大周呆一阵子,这也是太子能坐稳位置的原因,都是因为有赢北这个高人。
若是有一天赢北彻底不支持太子,这太子之位会是谁的,就很难说了。
冥王府。
龙静天在喂栾潇潇喝药,栾潇潇在拒绝。
“这次的事,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是我没想周全。”
龙静天解释道,以为栾潇潇又闹别扭了。
这次的事情他确实是打算告诉栾潇潇,但是怕栾潇潇提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表现有错漏,会让太子怀疑。
栾潇潇摇摇头,将药碗接过来,一饮而尽。
她不是闹别扭,只是不希望龙静天喂她。
差点害死她,现在又做的如此深情款款,让她恶心。
面对这样的脸孔,她比喝药还痛苦。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龙静天有一瞬间发愣。
他记得栾潇潇以前很讨厌喝药,每一次都犹如上刑场一般痛苦,这一次怎么如此痛快?
小几上的蜜饯没有被碰过,连这些都不吃了吗?
“你……”
龙静天抬头,眼神里有些受伤。
“王爷可还有事?”
栾潇潇冷漠询问,装作看不到龙静天眼里的情绪。
她才是受到伤害最严重的那个人,龙静天凭什么伤感?
“本王无事,你慢慢休息。”
站起来,龙静天有些惊慌,快速转身离开,不想停留。
走出屋外,龙静天的心越发的低沉了。
栾潇潇,变了。
“去查,看看王妃到底想要什么。”
留下这么一句摸不到头脑的话,龙静天快速离开。
王妃想要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城外,破庙中。
这里就是陆之寒在大周的藏身之所。
破庙从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有随时都会坍塌的可能,连无家可归的乞丐们也不愿意进来住宿,生怕睡到一半就会归西。
陆之寒则很满意这个地方,偷偷让人在下面凿出别有洞天的感觉,足够容纳几十人,彻底成了隐忍耳目的地方。
此时,陆之寒已经拜托了所有的追踪,在这处安勒索中隐藏着,听着手下的汇报。
“栾羽,哼,居然敢骗本殿!”
虎皮座椅上,陆之寒冷冷开口。
栾潇潇的身份早在被龙静天抱走的时候就暴露了,什么栾羽,分明是假的。
陆之寒从没被人如此戏耍,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栾潇潇。
对这个女人,他已经提起了兴趣。
“要不要属下去……”
侍卫很隐晦的开口,轻车熟路,显然经常处理这种事情。
“滚。”
吐出一个字,下一秒那侍卫竟然就已经消失的没有踪影。
生怕多停留一秒,就成了一具白骨。
“栾潇潇,这个梁子结下了。”
独自在地下,陆之寒冷冷的说,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阿嚏!”
远在冥王府的栾潇潇平白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早就将陆之寒这个救命恩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王妃。”
房间里,红蕊的情况好了很多,刚能下地走动,就哭哭啼啼来了栾潇潇这里,高兴的不得了。
“傻丫头,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
栾潇潇苦笑,若是让红蕊看到她身上的伤,指不定又要水漫金山了。
而且她总有一种龙静天在周围监视她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王妃,我要被你吓死!”
红蕊说着,还想要去给栾潇潇倒茶,直接被谢玲将茶壶快一步拿走,她才没得逞。
“大夫说你要静养。”
拿着水壶,谢玲冷冷的说。
好像红蕊不离开,她就要将茶壶直接扔出去一般。
弄的红蕊又是哭又是笑,屋子里面好不热闹。
红蕊胳膊上还被布条绑着吊在胸前,这种情况她可不能若无其事享受红蕊的服侍,他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人。
谢玲为栾潇潇倒了一杯水,也顺便服务了红蕊。
这让红蕊受宠若惊,快速喝了一杯,将被子伸出去,又让谢玲为她倒了一杯,这样的感觉太好了。
“王妃,我都听说了,这一次是王爷救了你,每一次你有危险都是王爷挺身而出,真是太好了!”
喝了水,红蕊的嗓子也活泛了,将这几日听说的事情都说出来,对龙静天好感蹭蹭上涨。
“是啊。”只不过有危险也是龙静天害的罢了。
栾潇潇轻声回答,并不是很在意。
她不该怪龙静天,只是因为她太笨了而已,否则也不会蒙在鼓里。
只要再精明一点,就不会伤的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