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丹觉得有些无趣,问白黎要不要回去,白黎本就对这里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和罗丹两人一起先回了基地。
江斓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看到回来的白黎三人有些惊诧,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罗丹道:“觉得无聊就回来了,我先去睡了,你们聊。”
罗丹一走,白黎也起步回房间,却被江斓叫住:“白黎,能聊一下吗?”
白黎停住脚步,看到江斓友善的笑脸,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江斓看到跟着的以赛亚不由笑了声:“他还是粘的这么死紧。”
白黎却是不说话,江斓收回视线,看着白黎道:“能和我说说第二场发生的事吗?”见白黎面露不解,又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在昏睡,说实话,这一场像是混过来的一样,比起其他人,我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江斓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关于苏青,你能和我具体说一下吗?她回来以后变得有点奇怪,我有点担心。”
白黎不发一语的听着江斓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一段时间我也昏过去了,关于苏青的事情我并没有亲眼看见。”
江斓听她一说,表情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江斓叹了很大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江斓咬了咬唇,停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说道:“你注意一点,苏青,好像对你有点……”
江斓有些局促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把话说全,抿了抿唇,就没再开口。白黎微微有些诧异,开口道:“谢谢。”
江斓有些意外的看向白黎,见白黎面色如常,她才轻松的笑了一下,继续道:“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毕竟,上一场游戏我肯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白黎道:“你该谢的是费克尔斯他们。”
江斓一笑,看着白黎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些奇怪的事情有什么联系,但是,我选择相信你,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白黎心下一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听到江斓道:“你还没弄清楚以赛亚从哪里来吗?”
“问不出来。”
白黎的话江斓倒是不吃惊,以赛亚那种不着重点的回答方式,确实问不出来,但是仍是问道:“那你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你?”
白黎点点头,江斓笑着说道:“说实话,楚寒会留下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更让我吃惊的是,你竟然允许他跟着。”
“不是我允不允许的问题,而是根本甩不掉。”
江斓一听笑了起来,这时苏青下了楼,见到江斓和白黎,脸色有瞬间的变换。随后走了过来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白黎道:“觉得累了,所以回来了。”然后又冲江斓道:“我先休息了。”
经过白黎身侧时,苏青猛然觉得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苏青不由环臂抱住自己,身子微微颤抖,不明白那种阴冷感从何而来。她侧过头去看白黎,却见她自然的走上了楼梯,身后跟着以赛亚。
江斓看到苏青脸色发白,有些异样,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苏青只是死死的盯着白黎消失的地方,江斓皱着眉头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苏青,看了看白黎离去的方向,垂下了眼帘。
一夜无话,就这样过去。翌日清晨,出乎意料的在“不夜城”的众人全回来了,钟礼看上去脸色萎靡,一回来就回到房间休息,欧阳倒是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性子,兴致不错的和江斓打招呼。
“早上好啊。”
江斓见他一脸笑意,问道:“一晚上不见,这么生龙活虎,有艳遇?”
欧阳一脸鄙视的看着她:“艳遇算什么,爷现在是精神爽。”
“人逢喜事才精神爽,你这是哪出?”江斓用胳膊肘撞了欧阳的肚子一下。
欧阳捧着肚子哇哇大叫道:“丫的,你谋杀啊,爷就是心里快活了不行啊?”
江斓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费克尔斯倒是走过来问江斓道:“恢复的怎么样?”
“系统早就修复好了,没什么事。”
费克尔斯笑道:“那就好。”
楚寒看着大厅里的人问道:“白黎呢?”
话音刚落,白黎就出现在楼道口,欧阳吹了个口哨,说道:“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白黎走了下来,见众人看着她,不解道:“找我有事?”
楚寒轻轻笑了笑,笑意中隐约带点别的什么意味,看了看那条甩不掉的小尾巴,这才说道:“把他杀了吧,由你动手。”
白黎一愣,不明白楚寒这是哪出,暗自镇定道:“什么意思?”
楚寒似乎带着点遗憾的说道:“我觉得把他留在不踏实,所以,既然他是来找你的,那么,就由你解决他。”
大厅里的人全部都看着楚寒和白黎,就连刚下楼的罗丹也察觉到了异样,不发一语的走了下来。
白黎和楚寒对视,众人看了看两人,又看看白黎身后的以赛亚,不明白楚寒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逼仄的气氛。
定了定神,白黎渐渐理出思绪,冷静的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楚寒眼微微一眯,笑道:“那么,我可以帮你。”
话音一落,楚寒就侧身越过白黎,伸手掐向以赛亚,白黎扭身挡下,楚寒一脚向白黎踢了过来,并借着攻击的同时手击向以赛亚,白黎借着楚寒腿的攻击,翻身躲过,握拳冲楚寒攻去,不得已,楚寒收回了打向以赛亚的手。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几秒内,众人甚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动上了手,而这边楚寒和白黎似乎越打越烈。楚寒的身手很好不容置疑,白黎的动作也是干脆利落,凛冽杀伐,但是比起楚寒,仍是差了不少,只见白黎一脚踢去,被楚寒抓在手中,同时一脚扬起,眼见就要踢到白黎,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身影挡住。
罗丹扯住了楚寒抓白黎的手腕,靳煌廷架住了楚寒踢过来的腿,一时间,四人相持。好一会,楚寒收回了手脚,整了整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服,瞬间又恢复了平时的潇洒。
欧阳几个愣愣的看着楚寒和白黎,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倒是楚寒,打完后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就坐到沙发上抽起了烟,坏笑道:“看来你很在乎这小子。”
白黎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楚寒吸了口烟道:“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在意。”
“原来是开玩笑啊,我还以为是玩真的呢,呵呵。”欧阳干笑了两声,见没人答话,果断闭嘴。
白黎松开紧握的拳头,稍稍放松身子道:“我也只是开玩笑。”
楚寒眼底异色一闪,笑道:“早晨运动一下,有益健康。”
白黎没有接话,罗丹的神色中带了点兴味,靳煌廷瞥了眼清冷依旧的白黎,她身后的以赛亚没有笑脸,盯着白黎看的眼神很奇异,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众人围坐在沙发上,欧阳和江斓对视一眼,不明所以,齐修和苏青看白黎的眼神都透着点诡异,伊瑟若有所思,费克尔斯只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靳煌廷依旧冷漠,罗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楚寒看着白黎微冷的眉目,微微扬起嘴角道:“你现在是认可这个小跟班的存在了?”
所有人都看着白黎,白黎微垂下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边以赛亚扯住了她的衣袖,眼神却是盯着楚寒。
楚寒微愣,随即饶有兴趣的开口道:“来来来,叫声寒哥哥来听听。”
众人被他那一声寒哥哥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罪魁祸首倒是毫不在意的凑近了以赛亚道:“来啊,和我开口说句话。”
以赛亚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情绪,楚寒莫名一惊,愣是在那样澄澈的目光下,移开了视线,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由好笑,等再看过去时,以赛亚已经移开了视线。
楚寒眼神一暗,坐回了位置,脸上笑意不减。白黎这次没有甩开以赛亚,任由他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语不发。
罗丹也叼着一根烟道:“接下来我们就一直玩?”
欧阳摇摇头摆摆手道:“你想的美。”
“说句实话,普通人经历这些不发疯也会发癫,但我总觉得大家好像都廷淡定的。”罗丹若有所思的问道。
伊瑟倒是淡淡开了口道:“会发疯的,都会死在游戏里。”
罗丹似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新人很快就回来的,我们呀要加强自己的训练。”楚寒道。
欧阳仰天长叹一声:“啊!这万古不变的模式,就没点新鲜的。”
伊瑟坐在他旁边,斜眼看他道:“新鲜,就怕你会死的很新鲜。”
欧阳顿时瞠目,随即又瘪起了嘴巴,哀声叹气道:“贞操女神啊,你带我走吧。”
“贞操女神?你还有贞操吗?”江斓鄙视道。
“啧,不就这么一说吗?难不成爷二十好几你还想我是童子鸡啊?”
对于欧阳的话,江斓不屑的撇撇嘴道:“说白了就是没贞操呗。”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成年了还有贞操,那才奇怪。”这边费克尔斯也开了口。
“什么叫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明明是你们自己没节操。”江斓愤愤道。
这一句话犯了在场的每个男性,伊瑟淡淡一瞥江斓道:“所以你想当老处女?”
江斓顿时噎住,涨红了一张脸,罗丹“噗”的一声大笑出声,好一会缓过来才道:“这谈训练,怎么就到了贞操的问题?”
江斓仍然红着脸,冲伊瑟吐了吐舌头,罗丹坏笑的靠近欧阳道:“来,跟姐说说,什么时候摆脱的处男之身?”
欧阳本来觉得自己脸皮够厚,跟江斓对局还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罗丹一脸坏笑的脸,就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干嘛?关你什么事?”
“我好奇啊,你说不说?”罗丹一手搭在欧阳肩上,然后用力。
欧阳猛地脸色一变,左边肩膀一阵酸痛,霎时憋红了脸,哎哎出声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罗丹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欧阳开口,欧阳不耐烦的撇了撇嘴道:“高中的时候。”
江斓白眼一翻,嘴里骂道:“没节操的白痴。”
欧阳还想回嘴,罗丹倒是笑嘻嘻的跟江斓说道:“要是想他有节操,你帮他六根清净了不就得了。”
此话一出,欧阳猛地跳离罗丹附近,嘴角微微抽搐,“我跟你没仇吧,这么狠。”
江斓哈哈的笑个不停,拍手说这是个好主意。楚寒几个看着欧阳和江斓的闹腾,脸上也微微带着笑意,费克尔斯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我不是男科医生,但是,这个小手术还是可以的。”
话音一落,客厅里的笑声此起彼伏,欧阳铁青了一张脸,深刻了解到祸从口出的真谛。
笑闹了一阵,楚寒正色道:“大家一场下来,肯定得到了不少收获,自己根据自己的情况强化自己,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行了,老调子了,我们都懂。”欧阳道。
楚寒眯眼笑道:“哦,是吗,要我让你更懂一点吗?”
欧阳呵呵笑了两声,“不用了,老大。”
这边齐修默默的回了房,伊瑟和费克尔斯对视一眼,伊瑟起身跟了上去,楚寒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道:“游戏规则一变,我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所以,大家再拼命点吧。”
在场的除了罗丹,都是至少经历了两场的人,面上虽然依旧嬉闹不在意,心里都是各有考虑,说不心慌是假的。
白黎更是提高了警惕,不管楚寒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管众人怎么想她,要紧的是增强自己的实力。和楚寒交手,明显处于下风,无论他今天这出目的为何,她都要做好准备。
至于以赛亚,目前没有任何异样,但是来历不明总是让人没法放下戒心。最让她放在心上的是卡梅因的话,隐约间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