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秀眉一挑,眼眸滢亮,笑得天真无辜,“我给你按摩啊,怎么样,舒服吗?”
大块头想动,结果发现自己四肢完全动不了,只能保持着举手的姿势,看上去就像僵硬的机器人。
他顿时大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初夏抽了张湿巾擦擦手,刚才她手在大块头身上摸过,感觉很脏很脏,必须擦一擦。
她擦好手,这才对着大块头咧嘴,无辜一笑,“好玩吗?这就是点穴啊。”
她专业是学中医的,外祖家藏了许多古医书籍,林初夏有一回在外祖家翻出一本关于人体穴位的论述,她好奇观摩过一遍,并对其中如何使人四肢麻痹不能动弹的穴位击打法印象深刻。
她刚才凭着记忆的印象用拳头眼击打一下,没想到那大块头还真的就不能动弹了。
以前舅舅总是跟她吹牛,说外祖家祖上的医术多么多么神乎其神,说的玄乎得很。以前林初夏不信,但是现在她试过了,确实是很神奇。
有些穴位经常击打,可以治病,也有些穴位可以用来制敌,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神奇的点穴术,就是这一类。
大块头这才如梦方醒,原来自己被暗算了,他肥脸铁青,对着自己的四个打手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抓住这臭丫头!”
那四个打手听到命令,就要上前。林初夏却哗啦一声拉开外套拉链,露出身上绑着的东西,冷笑地看着朝她围上来的打手说:“来啊,反正姑奶奶一生坎坷,我特么地早就活得腻烦了,要死大家一块儿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来啊,呵
呵,呵呵。”
那四个保镖被林初夏的举动唬住,定睛一看,瞬间吓尿,原来她身上密密麻麻绑着的,全都是炸药!“瞧瞧我身上的这些炸药,要炸死这屋子里的人,绰绰有余了吧。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死。”林初夏呵的一声冷笑,笑声不大,却像癫狂了一样。她眼神凶狠冷戾,看上
去就是一副“她自己想死,恨不得多拉一些人陪她死”的神情。
大块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原来特么的竟然是个变态!
他不怕遇到强硬的人,因为再强硬的人,也总有套路可以攻略。
但是变态不一样。
变态的思维和行动总是出乎意料,根本没有套路能攻略。
可怕的变态!
大块头看着她身上绑着的那些炸药包,面上虽然还算镇定,实际上内心已在颤抖。
他雇佣的四个打手,一个也不敢靠近。
就连苏霈然派来李元和蒙飞,此刻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一个在校女学生,在敌人面前,气场强悍到令人胆寒。
“林小姐,万事好商量,你千万别乱来啊。”李元冲林初夏喊。
“是啊,林小姐不要冲动,你还这么年轻,人生无限美好,阴霾总会过去的,黑暗是暂时的!”蒙飞也跟着劝了起来。
他们两个在门边,万一林初夏真的点燃了身上的炸药包,他们可以最快跑掉。
虽然林初夏的疯狂举动让他们目瞪口呆,但是保护她是苏霈然交给他们的任务,所以他们还是尽力劝说林初夏。
大块头一看,连这林初夏的人也都被吓着,也都在劝她。可想而知,这死丫头果真是个变态无疑。
林初夏拿电视机遥控戳戳大块头的胸膛,“你这家伙最该死了,一想到你一动不能动,等我点燃炸药包之后,咱们就可以同归于尽了,我好兴奋啊!”
大块头一听林初夏这种充满变态色彩的言论,当即唬的面无血色,半天,他才嗫嚅着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和你一起死啊!”林初夏呵呵冷笑着。
大块头脑门上布满了冷汗,“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这个容易,我不想死了,你也就不会死!我要是想死,你们全都得陪我死!”
大块头冷汗从脸颊滑到了脖子上,“那你要怎样才想活?”
“我舅舅没欠你钱,不用背负天价的债务,没人欺负我,我就想活。”林初夏抚弄着身上的炸药包,她身上漂着一股硝烟味,这股硝烟味让大块头心寒胆颤。
“这个容易,我和你舅舅的债务往来,从今天起一笔勾销。你舅舅不欠我钱了。”
“真的?”林初夏盯着大块头看,目光瞬间又暗淡下去,“你骗我,口说无凭。除非你把我舅舅签了字按了手指印的借据统统给我。”
“好好好,全给你。”大块头吩咐其中一个打手,“把我保险柜里余子安的借据拿来,保险柜钥匙在我外套的口袋里。”
那个打手从沙发上拿起大块头的外套,摸出了钥匙后,赶紧跑进大块头的房里,打开了保险柜拿到了余子安的借据,交给林初夏。
林初夏一看,她舅舅的借据一共两张,一张是二十万的,一张是八十万的,两张加起来刚好一百万。
林初夏将那两张借据撕个粉碎。
那张八十万的债务纯属捏造,强迫她舅舅摁了手指印的。
而二十万的那张,据她了解,余子安原本只借了两万,利息是高额日息的。然后利滚利,越滚越大,时间不长,就已经滚成了二十万。
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大块头见她已把余子安的借据撕了个粉碎,就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可以帮我解开穴道了吗?”
“不可以!”林初夏怒视着他,斩钉截铁说。
“为什么?”大块头问,他气得牙痒痒,但却不得不伏低做小。
“我还要你在这张纸上摁手印。”林初夏拿出一张纸来。
“摁什么手指?”大块头惊惧,她不会想来个以牙还牙,让他也欠下她一百万吧?
“余子安这辈子从来没向你借过钱的声明。”林初夏一边说,一边将大块头的大拇指蘸上红泥,再印在她带来的那张声明上。
有了这张摁了大块头手印的声明,大块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害余子安了。
“搞定!”林初夏将那张纸折起,藏在衣服暗袋里放好。
接下来,林初夏又指使客厅里的打手,“去把我舅舅带出来。”
那打手赶紧去杂物室把余子安带出来。
“给我舅舅松绑!”
那打手立即给余子安松了绑。
林初夏看了眼余子安脸上血色的鞭痕,皱眉,“舅,你脸上的鞭痕是谁抽的?”
余子安指了指大块头,“他抽的!”
林初夏又让打手去拿了根鞭子过来,交到余子安手上,“舅,谁抽你的,你现在去抽回来!”
余子安一听吓尿,他怎么敢去抽大块头呢。
林初夏看出余子安眼中的害怕,微笑,“不用怕他,他抽了你几下,你现在就回抽他几下。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他要是敢再欺负你,我炸死他全家!”林初夏眼睛朝大块头看去,眼底带着似笑非知的阴狠,大块头吓得一激灵,这小娘们真是个变态啊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