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望着他,眼底掠过无奈。
“纠不纠结,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苏霈然看着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他喜欢的女人投奔了别人的怀抱。
可这女人竟然跟他说,那是她的选择,与他无关。
“林初夏,如果你没有把我的照片设为屏保;如果我不喜欢你,如果我从来没睡过你,你的选择就与我无关,但是今晚,你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要选择苏俊义?”
“我说过,上次我刺遇,俊义救过我,几乎连命都丢了,我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
林初夏说着,脑子里此刻又浮现出那个晚上,被捅了一刀的苏俊义,他拉着她的手,像个小孩似的依恋她,央求她不要离开他。
苏霈然盯着她,眼中似乎克制着怒火,“苏俊义为你挨了一刀,你就以相许。当初我为你挨了一枪,你为什么就不以身相许?嗯?”
林初夏目光瞥向他处,吐露出心声,“苏总,你拥有的太多,你什么都不缺,你身边莺莺燕燕,女人不断,不懂珍惜。而苏俊义比你可怜,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我。”
“这就是你选择他的原因?”
林初夏点头,“算是吧。”
“可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吗?”苏霈然逼问,嘴角勾勒出得瑟的笑。
“喜欢的东西,未必要占为己有,就像夹竹桃的花很美丽,很惹人爱,但是有毒,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苏霈然睨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像那夹竹桃,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对!”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我不喜欢像种马一样的男人,我不喜欢我的男人,身边围绕着太多莺莺燕燕,所以你这种男人,对我来说,就像有毒。”
“呵!”苏霈然怒的笑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像种马一样的男人吗?”
他长得太帅,他年轻有为,他有钱有势,他身上所有的这些对女人来说,仿佛天然的催.情的荷尔蒙,吸引着女人们往他身上前继后赴,仿佛苍蝇见着血一样,赶都赶不走。
他太优秀了,走到哪里都能收获女人的青睐,可这也是他的错吗?
“难道你不是?你在媒体面前宣布与方菲菲高调复合,可你私底下却跟胡忆欢打得火热,这不是种马男是什么?”
苏霈然笑:“林初夏,你看事物,不要尽看表面。”
林初夏翻了下白眼,“你不要告诉我说,你跟你的女友们只是逢场作戏。”
他确实是逢场作戏,他跟方菲菲的绯闻,是集团公司旗下“星梦工厂”的炒作手段。
而他跟胡忆欢,他则是看在胡伟文的面上,跟她来往频繁了一点。毕竟他跟胡伟文,有时候会进行资讯互通,以及资源置换。
他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生意人,不是与世隔绝的书呆子。
可没想到,他的这种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竟成了林初夏厌恶她的根源。
“我跟她们,就是逢场作戏!”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解释。
林初夏却不领情,反而一脸嫌弃,“逢场作戏的男人,更加恶心!”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观感,实在复杂。
她佩服他的能力,暗悦他对她的好,迷恋他好看的皮囊,但她绝对反感他与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的行径。
苏霈然拿这个太过较真,并且鸡蛋里挑骨头的女人没辙。
“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可以坦白跟你说,自从那次睡了你,我就再也没有睡过其他女人,你是我睡过的最后一个女人。”
苏霈然觉得他说的是难以启齿的事实,但林初夏盯着他,却一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那张嘴”的样子。
“说起来也真是见鬼了,自从跟你那一夜之后,我对别的女人,从此再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林初夏心想:得知自己睡过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堂弟的未婚妻,他大概那个时候起,就被吓得性功能障碍了吧,所以他才会在那次之后,对别的女人再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若真是这样,林初夏感觉自己算是为民除害了。
“初夏,你知道吗?我对别的女人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我觉得我完蛋了!”他惨兮兮地俯头看着她说。
林初夏暗暗腹诽:你真完蛋了才好!
“初夏,你说苏俊义只有你。其实我也一样,我也只有你了。”他附在她耳边轻喃,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丝丝挑逗,“我未来的‘性’福,可全靠你了!”
林初夏横了他一眼,“喂,你别是自己那方面不行了,却将责任全赖在我身上吧?”
苏霈然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是啊,我在别的女人身上不行,只有在你身上行,你说我不赖你赖谁!”
林初夏此时蹙着眉,脑抽地问一嘴:“你怎么知道你在别人身上不行,在我身上就行?”
这话一出口,她立即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来。
果然,前面的男人,嘴角浮上邪魅的笑,“要不,今晚咱们来试试?”
他说着,低头就要凑近她。
林初夏怒了起来,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调戏她!
她下意识抡起手中的手包,就向他头上砸去。
苏霈然大概没想到她这么凶悍,因此躲都没躲,硬生生就被她砸了一下。
林初夏的手包是皮质的,本来不重,砸人也不疼,但她的手包里放了手机,砸起人来,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件武器。
不过林初夏砸他的时候,并没有太用力,她其实只想吓唬一下他而已。
可没想到,苏霈然却捂着头,哎哟一声喊起痛来。
“你又想谋害亲夫啊你!”他先是呲着牙,接着皱眉扶着脑袋,“不行了,我头很晕。”
林初夏记得自己明明没有用力,但听他喊头晕,她还是吓了一跳,赶紧问:“你没事吧?”
苏霈然在林初夏看不见的角落,嘴角弯起腹黑的弧度。但继而,他又蹙起眉头说:“有事,我头晕死了,你快扶着我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