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1 / 1)

公孙策几人坐在厅内,白玉堂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公孙策身上。

一边的公孙策听到门口有人进来的声音,耳朵竖起来,辨别出脚步声时,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花满楼进来,自然坐在公孙策身边,“刚才的人,是冲着公孙策来的。”

“公孙公子没有受惊吧?刚才那两人是花家护卫巡查不周才会放进来,还望公孙公子见谅。”花逸轩坐在上座,看着公孙策客气的说。

闻言公孙策摇头道:“花少爷客气了,是我招惹来的麻烦,理应是我赔不是。”

白玉堂听两人客气的对话,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靠在那里凑到花满楼耳边道:“刚才我看公孙大哥可是担心你得很,就是嘴硬。”

“我知道。”花满楼竟然这么坦然的应下来,让白玉堂准备捉弄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果然,还是逗公孙策比较有意思。

时辰不早,几人在厅内又说了一些话,花逸轩便让家仆带着他们下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日再商量。

白玉堂自然是自己跟着一个漂亮的丫鬟一块走了,临走时还对公孙策和花满楼道:“你们两个可记得明早要去那个姓薛的那里换药,别起晚了。”

给公孙策和花满楼领路的丫鬟面色绯红,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低声细语,只敢偷偷打量两人,飞快低下头时,脸上的红色更加明显:“两位公子,小心面前台阶,前面再走几步就到了。”

“恩,多谢。”

回到房中,简单洗漱后,花满楼正打算将灯灭了睡觉,却想起来公孙策的药还没有换。

“该换药了。”

“你不提醒,我自己都要忘了。”公孙策有些懊恼的说完,把药拿出来,方才想起花满楼也看不见,犹豫了一下开口:“要不把那个丫鬟叫回来,帮我换一下药。”

花满楼没有接话,从他手里拿过药包,又取出布条,站在公孙策面前,手绕到公孙策后脑,替他把之前的布条取下。

公孙策坐在床沿,花满楼站在面前,伸手过来时,整个人都被圈住,花满楼身上干净的味道就在鼻尖前。刚想说话,头顶就传来花满楼温和的声音。“换个药还是能做到的。薛偲给你这样医治,有些感觉了吗?”

“白天能隐隐看到一些光。”

“恩,这样就说明有效果了。”

闻言公孙策没接话,是因为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想到刚才在书房里是,花逸轩的一番寒暄,挑起话题问道:“你在家中兄弟里排行第七?所以花逸轩才会叫你七童?”

“家中人这样称呼,倒也不是排行第七,只是我爹说这样叫着顺口,又是七月出生,小时候这样叫,大了也就懒得改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理由还是真是新鲜,心中好奇早上花满楼有没有将被人追杀逃到他那里的事情说出来,微微抬头问:“那你大哥知道你在庐州被追杀的事情吗?难道追杀你的人就是这次寻仇的人?”

花满楼想起早上见过花逸轩后,本来离开却又在半路被请回去的事情,两人在书房里的谈话,略微愣神后才弯腰将布条拿起来,替公孙策缠在眼上,一边理着一边道:“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出让家里担心,我还活着就好了。”话音落下,布条在公孙策脑后打了一个利落的结,收回手,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公孙策脸上忽然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有点干燥的热意传了过来,怔了怔神,一时没接上花满楼的话。回过神时才感觉到布条上的药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有些不自然的撇撇嘴摸了摸鼻尖,点头道:“也是,时辰不早,早点睡了,明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事情。”

“恩。”

花满楼弹指灭了灯,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侧耳听着那边公孙策翻身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公孙策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放心的睡下。

夜半,整个别院都陷入安静,一阵敲门声打破安静。

‘砰砰砰——!’

“谁?”

“花大哥,不好了,花逸轩中毒了!”

花满楼掀开被子披上外衣打开门,一边系衣带一边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我睡不着就打算晚上在城里转转,转了一圈回来就在花家转了转,到花逸轩那里时忽然看到管家匆匆忙忙跑出来,和一个大夫说着什么话,我隐约听到一些。”白玉堂说完,看着面前已经穿戴好的花满楼,再看向睡在靠里面的已经穿戴好,杵着竹杖出来的公孙策,“公孙大哥……”

“去看看。”

“是。”

花逸轩的毒,肯定是在刚才打斗中就已经被下毒了。

三个人来到花逸轩院子外,护卫见到花满楼,瞥见花满楼腰间的玉坠后拱手道:“少爷,大少爷——”

“我知道,我身边的朋友或许可以试一试替大哥解毒。”

“少爷和两位公子里边请。”

公孙策皱着眉,一边往里边走,一边想既然刚才花逸轩就中毒了,为什么要隐瞒他们呢?中毒之人,越早解毒越好,时间拖得越久,毒就就会顺着血液渐渐侵蚀全身,到时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妙手回春。

推开门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公孙策显然对于这种味道已经很习惯,抬脚进去,侧头道:“玉堂你过来,替我指路,我想看看花少爷的脉象,还有我想检查一下他吐出的血。”

“好。”白玉堂上前替公孙策带路,花满楼也跟着往里走。

花逸轩闭目打坐,听到三人进来的声音睁开眼睛道:“有劳公孙公子了。”

“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公孙策坐下,一手握着竹杖,另外一手替花逸轩号脉,又检查了一下其余的症状,询问道:“花少爷,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丹田无法聚气,四肢发麻……”

花逸轩说完这几句话已经有一些喘不过气来,公孙策收回手皱眉道:“可有呼吸不畅和心跳不齐的情况?”

“恩。”

白玉堂正按照公孙策吩咐,用施针的针在花逸轩指尖上取了一滴血,落在装了水的杯子里,刚转身把杯子放好,就听到有人倒下的声响,连忙回头,花逸轩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公孙策坐在那里,只觉得手心发凉,“玉堂,把杯子拿给我。”

“公孙大哥……”

“你在这里替我找穴位,我替他施针,能控制住毒性蔓延,再想解毒的法子。”

“恩。”

花满楼站在一旁,抬脚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忽然走到门口,问道:“管家,刚才的大夫可有交代,不能讲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大少爷交代了,不能透露出去,那大夫是花家的老朋友,不会说的。”

“恩,还有,明日的擂台照常进行,我会到场。”

“……少爷,这事……”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老奴知道了。”管家退下,花满楼回到房里。

公孙策坐在那里,听得管家离开的声音,出声道:“花满楼,这件事情,怕是来者不善,一定要取我的性命。”

“我知道。”

公孙策接着道:“这是乌头之毒,刚才我替花逸轩检查了,他中了梅花镖的毒,在肩上。”说完,把用纸包着的梅花镖放在桌上:“和那天在擂台那里偷袭我的是一样的。”

闻言花满楼手指在桌面轻轻的叩着,低声道:“公孙策,你和包拯得罪的并非是一般人物。”

“我知道,所以……”公孙策没说下去,只是道:“乌头一般是军用,抹在箭上。”

白玉堂站在一旁,闻言明白了什么,盯着公孙策笔直的背影看。

“玉堂你先回去休息。”

“明早我送公孙大哥去医馆,花家的少爷中毒昏迷不醒,花家不能没有管事的。”

“恩。”

白玉堂自然识趣得很,不再多说,打着哈欠回房。

公孙策和花满楼坐在那里,公孙策杵着竹杖站起来,慢慢往外走:“回房睡觉吧,花逸轩的毒已经控制住,解药的配制还需要一段时间,明天去医馆我向薛偲打听一下,对了,花家的擂台一定要摆吗?”

“不摆,暗处的人怎么能现身?”

花满楼跟上来道:“想明白了?”

“你这人也是怪得很,和包拯一样怪,前面有人举着刀要杀你也不知道躲。”

“因为我知道,他杀不了我。”

公孙策摇头,回到房里关上门,刚要往自己床铺那边走,花满楼走到他身边,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捏了一下他的手心道:“早些休息。”

待公孙策察觉到手心因花满楼带来的暖意散去时,花满楼已经钻进自己的被子里。公孙策甩甩脑袋,回到床边解开衣服上床钻进被子里,刚才外面的一身寒意让被子里的热意烘暖:“薛偲医馆里的两个人太不寻常。”

“你凭直觉,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只相信证据。”

活人会骗人,但是死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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