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菲生了?!”
“生了,是个男孩,取名龙月星辰。”
感戴听到取名龙月星辰时,微微有些不高兴,毕竟你把家里的辈分打乱了可不是好事,但很快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高兴了起来,而他想到的东西就是:
“龙家没有月字辈!”
而此时,中途上厕所的怪盲子回来了,原本与这两兄弟谈的是不亦乐乎,但却不知为何患了尿急,于是就匆匆的赶去了厕所。
而这当然与怪盲子喝的茶有关,怪盲子喝的是车前草茶,有利尿疏肝之用,而怪盲子的怪脾气自然也没少让他的肝受罪,所以一饮车前草茶便有大利尿的作用,于是也就只得中途上了个厕所。
当怪盲子回到这正堂时,感觉到多了一个呼吸声,于是对着呼吸声的来源问道:
“老先生是何人?怪盲子请教了。”
听到如是的问,感戴也以为怪盲子的目力正常,于是说道:
“本人是龙周安和龙周全的父亲!”
如果说老人差点眼力劲纯粹属于胡说,因为感戴就是一个眼力劲极强的老人,他虽未听龙周安和龙周全说起这个怪盲子,但一想就已经想通这怪盲子的来历必然是与这刚生下来的孙子有关,而看这一位怪盲子阴天还带着琉璃眼镜想必这目力必然是不如常人。
于是感戴说到:
“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若没猜错的话,您就是我儿媳的接生医生吧!”
“老人家好眼力,想必您就是感爷爷吧!”
“不错,老头姓感名戴!”
两人就这样互相恭维着,而这一堂人更是其乐融融。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打蛇不打死,事后又出事,此时的肖之事正在自己的父亲肖一昌面前大吐苦水:
“爹,你是没看到啊!我啥也没干,就被人打晕然后被脱了一身的衣服,我带人去理论,却又被打了个狗吃屎,你可一定要帮我!”
“怎么帮?早告诉你有大人物在产房里生产,你却还敢带人围住产房大吼大嚷,打你一顿都算轻的。”
肖之事一听不由得暗叫丢脸,说道:
“爹,什么大人物啊!?”
“校士等的高手,就算不是官员也足以将咱家满门抄斩了!”
肖之事不由得一激灵,心想:
“校士算什么,爷爷已经是校士侯级了,纵眼朱金国,有几个敌手?”
于是,肖之事又说道:
“爷爷不是校士侯级吗?难道还有人能高过爷爷?”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我爹你爷爷是校士侯级,朱金国文官中功力最高的存在。但也有比你爷爷更高的存在,比如王等!”
但肖之事哪里会听父亲的磨叽,就在听了几句后就径直走向了几条街外的御史署,那里有他的爷爷,御史署的最高官——御史大夫肖丙言。
一见到爷爷,作为四代单传的孙子的肖之事并未行请安大礼,而是哭着跑向了自己的爷爷,这一技能肖之事早已练熟,是请他爷爷肖丙言办事的绝技,而随着这哭声和眼泪的,是肖丙言的问候:
“孙儿,又有谁欺负你了?爷爷帮你报仇!”
“爷爷…有个瞎子…欺负我。”
肖之事说完了自己被人打晕扒了衣服,又被怪盲子的护身罡气震个狗吃屎的事加工加料的向肖丙言吐露出来,而肖丙言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加工过的,但一个瞎子竟敢扒了自己孙子的衣服真是是可忍孰不能忍。
在问清了一些细节后,御史大夫肖丙言立即起草了一封奏章,要告感戴纵子行凶,要告怪盲子辱人名节,虽然这事上怪盲子却有不对,但经过了肖氏爷孙的添工加料后,这感戴全家和怪盲子都变得罪无可恕,而这其中包括了并不参与其中的龙周全的大哥,卫尉署戍门令龙周助;皇后下辖第一女婢官,龙周全的二姐龙周意;金都卫军二段末将,龙周全的三哥龙周安;以及无官职的龙周全。
通读一番,御史大夫肖丙言也不由得为自己的文笔感叹,毕竟这话说的太好了,肖丙言有信心,只要羽高宗帝读到这一篇文章,也会有将龙家全家全部夷族的冲动!
而肖丙言则在暗自说着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懂的话:
“感戴,官场就是这样无常,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就这样,第二天来了,而这一天的开始对于文武百官来说就是早朝,就见天还是黑的时候,就有各个大府大家走出许多轿夫抬着一个家主,而武人则骑着马,但武人与文官皆少不了开路的两个执灯人和许多随从。
这些文武百官来到帝宫东门,将代表着自己段位的令牌挂于腰间,让自己的随从在宫门外等候,而这些随从也算是尽忠职守,虽然是在东门,但并不拥挤,因为东门外有一个广场可供休息。只是这广场虽然大,但随着官员陆续到位,也显得有些拥挤。
御史大夫肖丙言是第一个到的,他和几个熟识的官员聊着天,而这时,他也看到了龙周安,这个二段末将是无缘进入议事殿的,只能站在这殿外的台阶上等候传召。但实际上龙周安也有些值得骄傲的事,那就是这殿内虽无他的位置,但殿外他却是站个第一的位置!
很快,感戴也赶到了,而感戴还和肖丙言打着招呼:
“肖大人,早啊!”
肖丙言皮笑肉不笑的回了礼,而心里却在暗想:
“感戴啊感戴!不要怪我心狠,是你先惹我的!”
早朝将起,而文武百官已按位站住,文官的最高官丞相和武官的最高官太尉是站在丹陛之上的第一阶,这位置比帝王低,比其他官员高,这意味着两位官员只比帝王小,而高于其他官员。
而御史大夫肖丙言则是站在底下官员们的最前沿,既不站在文官的左侧,也不站在文官的右侧,而是和御史们一样站在中间。而这殿上算上御史大夫肖丙言,也不过只有三个御史,而在奏报时,也唯独御史是不用出列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这一声内官的叫声,肖丙言对着羽高宗帝深施一礼,又对着帝后深施一礼,说道:
“臣,御史大夫肖丙言有奏!”
在煞石星,是没有宦官太监的,因为这里实行一夫一妻制,帝王与帝后更是婚姻关系的典范,是不会轻易谈论离婚的。而此时,肖丙言的奏章已经传向了殿上的羽高宗帝,就见羽高宗帝读完文章对着桌子就是一拍,叫到:
“感戴,瞧你教的好儿子和好女儿!”
随着羽高宗帝的话,丞相感戴面向羽高宗帝跪在了地上,说道:
“还请大帝明示,臣究竟犯了何错!”
“何错,你自己读读!”
说着,将肖丙言的奏章扔向了感戴,感戴不读不要紧,一读就是冷汗直流,心想:
“这么好的文笔为啥不当个太子师啊?白白在构陷别人的文章上浪费文笔!”
“你还有何话说?”